曾雨童两手掐腰,十分得意地说。
以前她装孙子是因为朱高熙是个和她萍水相逢的王爷,要是得罪了他,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可是现在就要另当别论了,喜欢上她,王爷便不再是王爷了,此时不把之前的憋屈都找回来,还更待何时啊?
朱高熙见硬的不行,低头抱怨道:“看吧?我就说不能亲不能亲,你偏要亲,现在你是爽了,受罪的还不是我这个可怜的人?”
此话一出,差点没把曾雨童的魂儿吓出来,只听她怯怯地问:“你……在……和谁说话?”
莫不是被自己给打傻了?不可能呀,没听说有谁身上挨了打,脑袋却傻了的!难道……曾雨童立即惴惴地环顾四周,貌似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大活人,那就是说……
思及此,曾雨童狠劲儿地摇着脑袋,不可能,不可能!她可是唯物主义者,无神无鬼,阿弥陀佛!
见状,朱高熙忍不住大笑:“哈哈,你以为我在和鬼说话?哈哈,笑死我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体受伤转移到脑子上?
“我是在和他说话!”朱高熙忍俊不禁地指着自己的心说。
“啊?”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是自己傻了?她怎么就越来越听不懂他说的话了呢?
“我就是想说,我会亲你,是因为我的心决定要亲你,我只是在服从他的决定而已,所以你要怪就怪他好了!”说话间,朱高熙一副孩子气。
此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曾雨童的脸瞬间重拾光彩,朗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话音方落,人便一溜烟儿地冲出门外。
看着曾雨童雀跃的背影,朱高熙欣慰一笑,很不雅地从墙中爬出来,自语道:“没错,当你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心来做决定吧!”
“小姐,你终于回来啦!”之前见曾雨童一声不响地走出去,可把小泥鳅急坏了,现在看到她平安回来,人也精神很多,总算放心了。
“是呀,雪儿……哦,白夜怎么样?”意识到小泥鳅还不知道雪儿的关系,曾雨童改口说道。
一听到“白夜”这个名字,小泥鳅的脸立即一沉,不悦地说:“她呀,还在睡!”不是说要报仇吗?可别告诉她说把人抬回家找大夫看病就是报复!
别过小泥鳅的脸,曾雨童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在气什么,其实……白夜也是个可怜的人,既然仇已经报了,我和她的恩怨也就该一笔勾销了,况且,对一个将死之人,我们还有必要再去计较什么吗?”
听大夫说白夜已病入膏肓,大限之期不远矣,而林邱泽犯的又是欺君之罪,恐怕也是难逃一死,这样的惩罚确实已经够了。更重要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似乎小姐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小姐,这才是她最在乎的!
小泥鳅思索一阵,终勉强点头:“不过就算小姐你原谅了他们,我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做不到真心地接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