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她的大呼小叫,见耶律齐瘫软在床上,忙道:“皇上感觉如何?”
耶律齐喘平了气,道:“尚可。”
奇珂显然松了一口气,感激说道:“娄悦凡救得我皇,在下感激不尽。”
娄悦凡笑了笑,这就感激了,好戏还在后头呢!“蛊虫是出来了,但后面的排毒程序才是重头戏,皇上可准备好了,越早进行越快排出余毒。”
虽然经历过一阵剧痛,耶律齐却已经恢复了常态,若不是那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些汗珠,娄悦凡几乎以为刚才受折磨的根本不是他,只见他挥退太监的搀扶,自己爬起身来,半倚在床沿道:“现在就可开始。”
“你确定?”娄悦凡不怀好意的笑道,“真的不用休息两天?”
耶律齐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不用。”
娄悦凡一笑,转身吩咐内监将方才准备的东西抬进来,蓦地,一阵恶臭溢满龙庭,四名太监抬着一个硕大的木桶走了进来,木桶里面是恶心的绿色液体,那恶臭正是从里面传来,室内人为之一窒,那心急的太监已叫出声来:“大,大胆,谁让你们抬这种东西进来,还不快搬出去?”
娄悦凡呵呵一笑,道:“这位公公,这可是你们皇帝的救命良药,莫非公公想耽误皇上的病情?”
公公脸色一变,忙转身拜倒:“奴才并无此意,请皇上恕罪!”
耶律齐脸色铁青,竟比方才忍受剧痛时又阴沉了几分,冷着脸道:“你莫不是让朕洗这种东西!”
娄悦凡摇了摇头,见耶律齐松了口气,紧接着说道:“不是洗,是浸泡,一日一次,每次半个时辰,连续一个月便可排尽余毒!”
一个月,若是连续一个月浸泡这种恶臭的液体,他宁愿受那失眠之苦。
娄悦凡像看穿他的想法,笑道:“皇上若不想浸泡,在下也没用办法,只是那余毒在皇上体内,日日侵蚀脏腑,与未逼出蛊虫时并无不同。”
这下皇帝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太监们战战兢兢的低垂下头,不敢大声喘气,陈太医灰溜溜的伫立在一旁,尽量让人忽略自己的存在,奇珂则是默默的转过头,不忍看见自己尊敬万分的君主此时菜青的脸色。
娄悦凡正乐不可支,笑盈盈的看着耶律齐高傲霸气的俊美容颜扭曲着,却见他忽的灿烂一笑,动人心弦,低沉的嗓音带着魅惑:“既然如此,朕便只能忍受这一个月,只是苦了小娄你,要一直忍受这恶臭。”
“啊?”娄悦凡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忍受这种怪味?
见那方才还一脸幸灾乐祸的小脸上的错愕,耶律齐心情分外好:“朕身中蛊毒,幸而得小娄相救,这一个月还得倚仗小娄在旁看护,免得发生意外,海林,还不扶朕过去药浴,对了,莫忘了给小娄姑娘备上椅子,免得她站的累了。”
于是,在一阵恶臭怪味中,耶律齐皇帝悠哉游哉的洗着药浴,受不了时便瞥一眼一旁不断憋气喘气的人儿,作为最佳调味品,而后者则是苦着脸,愤恨的瞪着始作俑者,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