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险些喷了出来:“尉,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阴险,我都只是想抢一半而已。”
殷廷尉故作苦恼的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道:“那好吧,看在小娄的面上,就抢一半吧。”
说完,两人都齐齐笑起来,一年多的相处,默契度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从前老是一板一眼的尉也学会取笑人家了,娄悦凡深感欣慰。
笑闹中,殷廷尉状似无意的扫过大厅,瞥见角落那张桌子时不由停滞了一下,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娄悦凡没有留意他的异常,蓦地瞥见二楼走过两人,竟然都是红棕色的头发,蓝颜色的眼睛,络腮胡子铺了一脸,看不清长相,禁不住好奇的问道:“尉,你看,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有红头发。”
殷廷尉顺势扫了一眼,说道:“那是北国人,是双鼎皇朝周边的一个游牧名族,族人都是红发蓝睛,一个很彪悍的名族。”
“哇,岂不是跟匈奴一样。”娄悦凡兴致勃勃的打量着两人,心想着反正人家也不会知道,却猛地迎上其中一人的目光,深邃的蓝色双眸中无尽的霸气锋芒毕露,吓得她连忙移开视线,再回头却再也见不到两人。
“匈奴是什么?”殷廷尉问道,小娄总是说些他听不懂的名词,这让他很是不安。
娄悦凡一汗,连忙猛往他碗中夹菜:“哎呀,快吃饭吧,不然明天怎么有力气背我。”
见她不回答,殷廷尉也不追问,只是含笑吃着菜。小娄,什么时候,你才肯告诉我一切呢!没关系,我会等你。等你放下一切,心中只有我的时候,等你把一切都交给我的时候。
出乎意料,后院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脏乱,换了新被子的房间倒也过得去,而那一院子开得正盛的桃花更是让娄悦凡欣喜不已,满口说着到时候就不抢生意了。
夜里,累了一天的人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也许是离开住了一年的地方不习惯,也许是对明天茫然,也许,只是想起身看看那一片月光下的桃花。
正想着,却听见窗口传来一阵笛声,如怨如诉,更引出她那一腔相思来,不由起身走了出去。
月光下,落英缤纷的桃花丛中,绝世的男子倚在树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笛声寥寥,似是相思,似是愁怨,带着浓浓的不安。
望着那花下的男子,浓重的寂寞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她忽然觉得有些心痛,说不出什么原因,不想看见他孤单一人,于是她出声唤道:“尉,原来你还会吹笛,为什么以前都不吹呢?”
殷廷尉放下唇边的玉笛,笑道:“姑姑不喜欢,所以在谷中从没有吹过,怎么了,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很好听,不像我吹笛就像杀猪。”娄悦凡拌了个鬼脸道。
他淡淡一笑,眸中满是宠溺:“那我再吹一首好不好。”
“好啊,就是再不要刚才那种了,我喜欢轻快的。”娄悦凡笑着要求着,那种忧伤不该属于尉,那么美好的人,应该笑着生活着。
殷廷尉微微一笑,点头同意,正想吹笛却又被拉住,“尉,你是不是一直不信我就是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