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撕碎,勉强定了定神,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帮忙?”
“滚!”男子毫不留情的吼道,无奈声音中夹杂着痛苦的喘息,震慑力减弱了许多。
娄悦凡叹了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铁牢走了进去,上前搀起地上的人:“你放心,我不是这个庄上的人,我不会伤害你的,反正我也要出去,就带你一起走吧,呵呵,你不用感谢我的,这个庄主真是恐怖,居然把你一个生病的人囚禁起来,哎,真是禽兽不如,我这就带你脱离苦海,呼,你还真重!对了,你知道出去的路,是吧?”
话还未说完,却见刚扶起来的人身子一软,整个人倚到她身上,除了那越见沉重的喘息,没有吐出任何一个字,娄悦凡一惊,用尽力气才撑起那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的庞大身躯,却见他双眼紧阖,剑眉痛苦的拧到了一起,鼻尖呼出的气息差些灼伤她的肌肤,“天哪,你在发高烧哎!喂喂,你先不要晕啊,我不认识出去的路……”
可惜男子已经听不见她的叫喊,娄悦凡只得叫苦不迭的扶着他离开,现在真的完了,多了个拖油瓶,想离开更不容易了。
“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娄悦凡痛苦地叫着,她还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离开山庄,天竟然下起雨来,这里周围也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总不能让那个发着高烧的病人淋雨吧,于是她只好用自己那柔弱的臂膀,撑起不属于她的天空,真是命苦啊,她今天出门该看看红历的!
没经过多少锻炼的手臂早已酸涩不已,渐渐麻痹,娄悦凡无奈的看了眼睡得香甜的男人,睡着的他没有了那逼人的煞气,好看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有人得罪他似的,让身为女人的她也羡慕的长睫毛沾着一串水汽,英挺的鼻子下面,略显薄幸的嘴唇因痛苦而被咬破,苍白的脸色在黑色衣裳的映衬下更为白皙,那无暇的五官显得异样的妖媚,隐隐透出一种魅惑,让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出色的容貌远远超过她那相公,要不是双手酸痛得就快报废,娄悦凡绝对会喊一声帅哥,对着人家流口水,可惜啊,现在她根本无心欣赏。
过了大约半个世纪,躺着的男子发出一声低吟,随着睫毛上的水珠一阵跳动,眼睛缓缓睁开。只见身旁半跪着一个女子,头上依旧盘着新嫁娘的发髻,一脸妆容在雨水的清洗下一片糊弄,显得滑稽可笑,见他醒来,那女子眼睛一亮,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哎呀,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准备睡一辈子呢!”
随着那声音响起,一盆水猛地冲到男子身上,原来娄悦凡见他醒来,高兴过度,忘了自己还撑着一片带水的天空,手一放下来,积存在芭蕉叶顶的水一股脑倒在了男子身上,娄悦凡尴尬的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把你弄湿了。”
男子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吃力的支起自己,想要站起身来,无奈力不从心,娄悦凡忙扶起他:“我来帮你,既然你醒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不知道这时候庄里发现我们逃跑了没有,喂喂,你不要乱动啦,这样我很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