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娘带着我回了文水葬父。
其实,我并不十分懂,娘为什么不带姐姐而带我,照理,她应该带着姐姐回来安葬父亲,可是她却只带了我。
将父亲安葬后,我转过身,走了几步,不见娘跟上来,回头,见娘静静伫足在爹墓前。然后她说:“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没带上你姐姐吧。”
我一怔,听她说下去。
“我恨你。”她回过身来正对我,眼里充满恨意,“生一人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女儿,老爷也没怎么说,我依然是府里的内掌权者。可是,自从生了你之后,老爷就不再宠我爱我,我手中的权利渐渐被静雅夺了去。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莫名打了个寒战。
“之后,我就将你丢给府里内定的乳娘安婶,华姑,不,霏珝,从那时候起,我就跟自己说,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所以,即使知道是你大哥先无礼于你的,我依然打了你一巴掌。你一定不敢想象,我打下去的时候,没有一丝心痛感,仿佛我早该打了。因为你,我受了那个狐狸精多少的侮辱和伤害,今天,老爷死了,可我对你的恨却根深蒂固地扎根在了心里,霏珝,你说,是不是只有杀了你,我才能放下仇恨,好好地过生活?”
我悲哀地意识到,这个女人疯了。我冷冷地说:“杨晓环,你疯了,我真替武霏珝感到悲哀,竟然有你这样一个,时时想着女儿死的母亲。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走出你的生活,并且讨回我的公道,我先走了。”
杨晓环满脸震惊,她一定想不到,十二岁的小女孩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从今以后,我与都督府,“再无瓜葛”。
回府后,我一头钻进自己的闺房,翻箱倒柜地找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终于在箱子的最底层找到了件素群,我穿上后,就像飘飘欲飞的仙子,超然脱俗。我又在梳妆镜前找到了几盒胭脂水粉,点妆了几下。看着镜子里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我满意地笑了。做完这一切,我打算出去,不想,却被床角的一点微光吸住了眼睛,走过去一瞧,是一条墨钻石的链子,嵌在床的缝隙里。我伸手将它抠出来,链子没有一丝损伤。我微笑着将它戴起来。刚刚合适。
之后,我也没去细究链子的来源,便走进内堂,在座的各位均惊讶地看着我,不能接受我的改变。我巧笑盈盈地说:“听说利州在办诗词大赛,我打算去看看。春玉,随我走一趟。我想,娘和二娘应该不反对吧?”
“哼!”二娘冷笑一声,道,“元庆元爽,我这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好像听到从未读过书的某人说,她要去参加什么诗词大赛。哈!真是可笑至极。”
“娘,您没听错,我也听到了,有只从未上过树的猪说它要上树了。啊哈哈哈哈……”武元庆说着发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武元爽也配合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更夸张地大笑。比笑得谁厉害,输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