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雪婴和滕灏站在冷宫门外,滕灏看着母亲房间的那扇门,“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雪婴看着他很严肃的说:“灏儿,你外公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滕灏倔强的扭过头,“知道又怎么样?”
雪婴叹气:“你不怨我吗?是我让人查他的。”
“同样,他也是被你杀死的,不是吗?”滕灏盯着雪婴,那一刻雪婴有些晕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还知道他曾经派人刺杀你,”滕灏的脸上出现阴戾,“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管是谁伤害了,我都不会放过他。”看着滕灏坚定的眼神,雪婴不禁问自己,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个孩子的决心。
“灏儿,以后我就是你的母后,但是里面那个永远是你母亲,知道吗?”
“我只会叫你雪妃,你永远不会是我母后。”雪婴愕然,他为什么这么反感她做他的母后,因为里面那个人吗?
雪婴推开门,这个房间到处弥漫佛香味,容皇后一身粗布素衣跪在白玉观音雕塑前念经,雪婴走到容皇后面前,“给容皇后请安!”
容皇后缓缓睁开眼睛,轻吐:“如今的皇后是你,至于我,称谓本身可有可无,这一切都是虚幻,过眼烟云,不值挂念。”
“你似乎都看破这人世红尘。”雪婴幽幽的说。
皇后看看滕灏,眼神里充满母爱,“滕灏,过的好吗?”滕灏很冷漠的点头。皇后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微笑是那么满足,“雪婴,没想到现在也只有你来看我,看来老天还是垂怜我的。”
“对不起,”雪婴忽然下跪在容皇后面前,“你的父亲还有亲人……”
“雪妃!”滕灏想扶起雪婴,却被雪婴制止了。
容皇后看着雪婴,淡漠的说:“我知道,父亲一身追名逐利,最后还是败在自己手中,如今这样离开人世,也算是解脱。”
容皇后手中的佛珠没有一刻停止拨动,“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不怪任何人,如今我心中空无一物。”
“是容姐姐您大度,雪婴真是惭愧。”
“你能不计较后宫争斗,对皇上的每个孩子都真心相待,更为大度。”
“容姐姐你过奖了。”
皇后继续敲打木鱼,那声音仿佛在敲击人心,“我父亲的孽由我来还,我只愿长伴青灯,超度那些亡灵。”雪婴点头,站起来,只听容皇后意味深长的说:“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雪婴,凡事要看开,否则你作的孽谁来还。”
雪婴看着容皇后,许久才说:“谢姐姐教诲,妹妹告退。”
滕灏向容皇后淡淡的说:“母亲保重身体,滕灏告退。”容皇后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念经。
太尉俯一夜被血洗,无一生还,太尉到死还跪在大门口,向天下人谢罪。朝中议论纷纷、人心惶惶,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和姜雪婴脱不了关系,尽管如此,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对于将雪婴后宫干政,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些朝中元老反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