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当然云飞羽说的并不是家世。最重要的还是,逸天喜欢的人是江子轩。
对不住就对不住,做坏人就做坏人吧。只要逸天能与喜爱的人在一起,他就无所谓了,谁让逸天是自己的妹妹呢。
在云飞羽看向思远的同时,思远亦是感觉到了云飞羽的视线,缓缓抬起头,看向云飞羽。
接触到思远的眼神,云飞羽邹然一愣,朝思远尴尬一笑,转头慌慌张张走了回去。思远的眼神,令他有点怕了,他完全受不了他眼中的那一股若隐若现的悲凉。是以,他连忙跑了,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说支持思远去与江子轩争夺自家妹妹。
另一厢,岛上的搜索越发壮大了,几乎是全岛的人都加入到了搜索当中,除了禁地内以外,根本没有放过岛上的每一处。但是除了脚印,还是无法找到那人。
岛上的人就发愁了,这三生岛就那么大点地儿,沿着海岸走,用不了两日时间就能走完了。现在几乎是全岛的人都在搜索,更是用不了一日就能将全岛给翻了个遍。
想着想着,有人就怀疑会不会跑进了禁地里。这又是一阵剧烈的争论,多数人还是认为不可能的,禁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但后来在僵持不下时,还是由长老带着呼布亲自到第一道阻碍石门前去查看,最后发现,石门并没有被开启会损坏的痕迹,但是,在石门周围却有着零零星星的脚印痕迹,似乎是有人后来想抹掉痕迹,但却有了遗漏。
得到这一发现,众人更担心了,很明显那人是冲着禁地而来的。后来,还是无法在岛上找到那人,只能是再禁地前加紧了守卫,几乎是将禁地的入口给包围了起来,一只苍蝇都无法顺利的飞入。
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一两日,但到第三日,禁地附近甚至连禁地入口处都发现了陌生诡异的脚印。大伙就不能理解了,那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既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禁地的入口处?不,这简直不可能的事情,但又偏偏在他们面前发生了。询问守夜的那一批人,都纷纷说大伙都完全没有离开过所站的位置,更没有打盹儿。这就更是奇了怪了,莫不是对方真的能穿墙而入不成?既然会穿墙而入,那就直接进入禁地啊,为何偏偏要在禁地入口徘徊?
就在大伙发愁时,江子轩忽而说道,“会不会是易容?”
大伙想了想,觉得有点可能,他们倒是忘记了,岛上的人几乎都会易容,但却嫌少会那么做,是以大伙都将这一栽给漏掉了。
随后,在长老的号召下,将全岛的人都集中到了一块,挨个的检查,一日过去了,到黄昏时分,彻底的证明在场的人都是本人没错,根本没有外人易容掺和在里面。
至于云冰这一行外来人,则是每日待在屋子里,有专人看着,根本没有嫌疑,能轻易逃过看着他们的人偷偷出去。
但是,却让他们找到了一个疑点,确实曾有人易容成他们当中的一人。那日亦是在搜索时,牛尔明明是与他们在一块搜索的,但回头,他却是说那日他身子不适,在家中躺了一日。后来,大伙都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是牛尔睡糊涂,就自己去搜索的事儿给忘记了。
但却是由于此事,岛上人心惶惶,见了面,似乎都在怀疑对方到底是自己人,还是外人易容成的,岛上的气氛顿时骤变。
多妮刚出了呼布的屋子,在半路上见着了库尔勒,多妮楞了一下,奇怪的想,这库尔勒平日里见了自己不都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的么,今儿怎么了,傻乎乎的杵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多妮想了想,想到岛上最近的气氛,顿时恍然大悟,笑道,“要不要捏一下我的脸瞧瞧我是不是本人?”
闻言,库尔勒咧嘴一笑,说道,“不用,认错所有人,我都不会认错你。”
多妮噗嗤一声笑了,正想说是不是安培林教他的,没料到库尔勒却先一步说了,“这话不是安培林教我的,是我自己想说的……”
这会儿,安培林正巧是从族长的屋子走了出来,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库尔勒的话,不用去瞧,都知道此时与库尔勒在一块的人是谁。安培林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回走,还是朝前面走。
后来还是多妮发现了安培林,多妮快步走过去,问道,“安培林,你去看了少族长吧,少族长现在情况如何,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么?”
安培林不着痕迹的朝库尔勒抱歉的笑了笑,转头轻声对多妮说道,“还是老样子,完全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明明身上的伤都好了。听呼布说,少族长中别人的‘言灵’(注:催眠术),呼布也不是很擅长解开‘言灵’。”
多妮一听,一惊,“那现在可如何是好?难道少族长就不能醒过来?”
安培林摇摇头,“现在呼布正在尝试强行解开少族长身上的言灵,若是再过些天还不醒过来的话。”
库尔勒走上前,正想说什么,却是停住了,转头看向身后,嘀咕道,“那边怎么了,似乎有人在吵架?”
“过去瞧瞧。”多妮说着,拖着两人就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逸天所在的房间内,只见里面就只有江子轩一人,他坐在床边,捂住逸天的手,轻声的在她耳边说着话。忽而,他闻到了一股诡异的幽香,他正一惊,但为时已晚,他刚想站起,随即又摔了回去,爬在床沿,沉睡了过去。
没有人发现,一道白影闪入了逸天的房间,缓步的走近逸天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沉睡中的逸天,轻声唤道,“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