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普通的屋子内,一名医师模样的中年人在忙碌,而他身后事两名年轻人辅助他。那四名外来溺水者正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了许多,但仍未从昏迷当中转醒。他们身上的伤口因长时间浸泡在海水当中,伤口已经感染裂开,处理起来甚是麻烦。不久后,四人便开始高烧不退,加上伤口的疼痛,即便在再昏迷中,四人亦是痛苦的低叹出声。
医师亦是出手无策,只能是暂时缓解他们身上的疼痛,在另做打算。
“呼布,他们怎样,能救活么?”屋子外面传来库尔勒的叫唤声,呼布医师原本已经深深紧皱的眉头又是一拧,转头朝着外面大吼了起来。
“库尔勒,你要是敢再来烦我,看我不将你丢到陌坡去!”呼布大叫,直到外面果然听不到库尔勒吵吵闹闹的声音时才消了气,回过头,继续处理伤者身上的伤口。这该死的库尔勒,从昨夜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跑来他屋子外大嚷大叫,吵死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
“呼布,让我进去看看吧。”刚消停了片刻,库尔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呼布生气了,丢下手上的东西,转身抄起桌面上的木棍,气呼呼的大步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屋子的门被呼布重重打开,就手就挥起木棍打向库尔勒,并骂道,“看我不好生教训你!”
他话音未落,在千钧一发之际,手上的木棍停了下来,正好是停在了欣桃脸颊不足一指的距离。
“呼布,你又打人了,要是被长老知道,又是该骂你了。”欣桃扬眉一笑,柔声取笑道。
“哼!”呼布冷冷一哼,收起了手上的木棍,气呼呼的看着站在自己屋子门口的人。
只见,他的屋子外,不仅仅站着库尔勒和欣桃两人,住在他家附近的人几乎都来跑了过去,堵在他家的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对着四名活着的外来人很是好奇,从长老的态度中,他们知道,这四人必定与少族长有关系。
呼布看了一眼,他就说嘛,以库尔勒怎会那么大胆敢三番四次的骚扰他,原来是因为有那么多人给他撑腰。
“呼布,那四人怎样了?”
“那么长时间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该不会是救不活吧?”
“我看八成这样,怕大伙笑话他,所以故意拦着我们不让进去瞧瞧。”
“是这样啊,但是呼布不是号称世间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人么?”
“要是这样,他的脸就丢大了。”
一声声打趣声响起,个个笑的嘴巴都合不拢。呼布是岛上的唯一医师,是现今仅存的,并不是说岛上就没有人懂医,而是能得到医师这个称号的人就只有呼布。相反的,岛上的人不论老少,几乎都懂得一些医术,疗伤治病并不成问题。只是,他们并不愿意去学习医术,岛上来来去去就那么点事儿,大病重伤几乎从来没有,久而久之,医术就落下了。
然而,在他们看来是落下了,但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若是到了大路上,只怕不是第二个陆神医,便能在医术上追上陆神医的人。当然,这并不包含他们的武功。
呼布听得他们的调侃,气的脸都黑了,指着他们就破口大骂,“你们放屁,狗嘴吐不出象牙,不就四个普通伤者么,我呼布能救不活,开什么玩笑,你们都睁大一双狗眼看着吧,不出两日,他们就能醒过来!”
说罢,呼布就手将手中的木棍甩了出去,转身就走回了屋子,“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大门。
木棍被呼布甩出,正好是瞄准了方才说话说的最大声的那几个人,“哇”的一声,所有人都跑开了,一阵哄笑声响起落下,直到平复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其实,在岛上人的心中,是异常敬佩呼布的,但因为呼布的性子易怒,便成为了所有人调侃他的乐趣。是以,许多人有事没事都会跑来取乐取乐一番,然后再呼布的愤怒声中,大笑着落荒而逃。
屋子内,呼布仍旧是没有消气,心头还是回响着那些人的话语,他气,但脑袋转的更快,心思想的更细,他更是要证明给他们看,他呼布就没有治不好的伤患。
另一厢,长老一直在盯着海面,天亮了,长老便让人围着三生岛搜索。今日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却迟迟不见星河带着少族长归来。昨日,天色甚是奇怪,遥远的海域,地狱之海似乎卷起了数十年未曾一见的巨大海龙,而三生岛亦是受到了影响,有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刮起了大风。
在看到那四名外来溺水者时,长老便想,该不会是星河她们的船受到了水龙的影响,而她们一行人,包括少族长都遇难了?
如此一想,长老的心头就更为担心了。她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站在海边,看着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的海域。
然而,直至太阳完全落下了海平面,出去搜索的人回来了,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三生岛甚至附近的海域他们都找过了,根本没有找到有其他生还的人存在过的迹象,甚至连一句尸体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推算错了,还是说星河她们归来的时间推迟或耽误了,这四名溺水者被海水冲刷过来,仅仅是一场巧合?
但为今之计只能是等,等星河带着少族长归来,等四名溺水者醒来……
呼布让两名弟子出去采药,家中存放的药材只足够治疗一个人的伤口,原本就这点药材,要是没有这四名莫名其妙的溺水者的出现,只怕都不知道要存放到何年何月。况且,岛上的人基本上就不会出现受伤的情况。
呼布将药研碎,随后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涂在其中一人的伤口上,许是因为疼痛,伤者在昏迷中低叹了起来,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呼布可不会管那么多,又是沾了点药涂抹在伤口上,对于对方的疼痛声装作没听到。认真的涂抹,没错过一处伤口。
“你是谁?”一声虚弱沙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呼布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没有理会,继续专心致志的给上伤口上药。
“逸天,逸天呢?”虚弱的声音继续传来,但此时呼布听到了,正是他面前伤者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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