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江子轩的话,逸天心中猛然一惊,但还是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冷静的听江子轩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原来,在那日逸天被月明心救走,思远亦是被凤罂楼的人救走后,四大门派的人在回去的路出便合计了一计。十数日后,将一切布置妥当,先是派人潜入将军府,将府中的侍卫引开,兵分五路,暗中便将云瑾瑜引出了京都城外,并使计将云瑾瑜掳走了。他们深知云瑾瑜与云瑾萱两人很是受逸天看重,是以,原本四大门派的人想将云瑾萱一同掳走,但无奈于掳走云瑾瑜时,制造出太大的动静,虽然是在京都城外,但还是被皇室的暗卫发现了,是以他们才放弃了再掳走云瑾萱的主意。
将云瑾瑜掳走后,云家庄便收到了四大门派的书信,信上写着,想要云瑾瑜活命,便让逸天在下个月初一到寒玉门。届时,正午过后,若是逸天尚不出现,那他们便每隔半个时辰便卸下云瑾瑜身上的一部分,直至剁成碎片,丢去河里喂鱼!
他们是认准了逸天在每月的月初会散功,是以才将时间定在了下月初一。等到逸天成为一普通人出现时,即便她再如何古灵精怪,亦是无法逃出四大门派的手掌心。
而同时,云瑾瑜被掳走之事,引起了朝廷的不满,然而,璃琉颙晟刚上位不久,不宜与四大门派产生大****。而云瑾瑜一事上,并未针对朝廷,是以,皇帝亦是有心无力,若是朝廷出兵,铁定会引发战争。若是如此,夏明国定会趁此机会功进来。所以,不管是如何,皇帝亦是不能明理出兵,只能是暗中派人前去调解。
听完江子轩的话,逸天竟沉默了,完全没有激动的迹象。江子轩一面赶车,转头看向逸天,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平静,是的,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平静。他想过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会失控,会愤怒,会咆哮,会气愤,但从未想过竟然会是平静。在灵月峰的这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内,在逸天与她的大师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子轩微微皱了眉头,莫不是真如思远说的那般?此时,他似乎有点明白思远当时支支吾吾的话语到底隐含着什么。
“转头,先回云家庄!”逸天冷静沉凝许久后才吐出这句话。
江子轩缓缓的停下马车,但马车内却是传出玄修的轻缓叫声,“子轩,继续朝凤江赶去,逸天丫头,你进来。”
闻言,江子轩只好再次赶车。逸天深吸一口气,走回马车内。
“二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逸天坐到玄修旁边,皱眉不满问道。
玄修睁开双眸,看向逸天,笑道,“我要是不知道,能带你下灵月峰,我还不怕被你大师傅给宰了啊。”
说到月明心,玄修的神情稍显缓和。
逸天嘟起嘴,半信半疑的看着玄修,鄙夷的问道,“我说二师傅,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啊?”
玄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傻丫头,你说为师还能打什么主意。当然是帮你将云瑾瑜从四大门派手中给解救出来啊,顺便就去灵族那儿逛一圈,拿点小礼物。为师知道你不喜为师插手你的事情,所以,为师只会在危急之时祝你一臂之力,保证云瑾瑜不受伤害。”
“那为何你要阻止我去寒玉门?”逸天问道。
“只因你二师傅我,在不久前,将四大门派的人引去了凤江。”说着玄修竟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在得意,又似乎的隐瞒着什么。
对于这些,逸天倒不是很在意,只要能保证云瑾瑜的安全。玄修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逸天并不怀疑他的某些话。
是夜,马车还在狂奔,寂静的官道上显得异常诡异。
马车内,逸天熟睡了,睡颜很是安心,靠在玄修的身边蜷缩成一团。从回到灵月峰后的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中,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此时,不仅有玄修在身边,外面还有江子轩,她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的情绪松了下来,这一闭眼,便完全陷入沉睡当中。
玄修低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她放躺在马车内,盖好被子,便钻出了车厢,坐到正在赶车的江子轩身边。
江子轩打了个哈欠,听到响动,回头看到玄修已经坐在自己身旁了,猛然清醒了过来,叫道,“二师傅。”
玄修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才幽幽地说道,“你小子与逸天确实有点缘分。”
闻言,江子轩打起了精神,知道接下来玄修可能要说些什么。
“你小子以前的那点儿事情,花心史,我都知道,不过,年轻人嘛,有点情史很正常。而且,在逸天回去的这将近五年的时间里,你倒是安分了不少。”玄修漫无天际的说着,听得江子轩后背是直冒汗。
“本来吧,我当初是看好那个叫吕二的小子的……单纯简单,背景也不复杂……可惜啊,才没多久,竟然就变成了皇室的人,这是我极不喜欢的……不过也幸亏逸天那丫头对那小皇帝没那种感情,不然,我估计会立即将逸天给绑回来灵月峰,让她孤独终老也好过进入后宫……”玄修苦笑一声,没有了白日里的玩世不恭,更多的是身为长辈对后辈的关心与爱护。
江子轩听着,这心啊,随着玄修的话一会儿高悬,一会儿跌落,深怕玄修会说对他不喜爱的话儿来。
玄修瞄了江子轩一眼,笑道,“嗯,你小子也不差,论样貌,与逸天也般配;论家世,更是门当户对;论人品,还不错,我还算满意;论才情……这个不用论了,就逸天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反而是配不上你了,哈哈哈……”
“二师傅,其实,逸天是蛮聪慧的一姑娘,就是古灵精怪了点,和我配,那是刚刚好。”江子轩厚着脸皮说道。
“哈哈哈……”听罢,玄修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嘴都合不拢了,“你小子这张嘴,这脸皮,跟我当年是一模一样。”
江子轩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哪能跟二师傅您比呢,我这连您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呢。”
“得了得了,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玄修笑骂了一句,接着又道,“逸天那丫头,虽然做事鲁莽冲动,有时候嘴皮子很坏,但她那心啊,软得很。嘴巴上说不在乎,其实啊,心里头紧张得很,在乎得很……”
江子轩静静的听着,听着玄修说着逸天,说着逸天小时候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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