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颙晟的话,逸天惊愕的瞪大双眸,“什么意思,你想对江子轩做什么?”
颙晟眨了一下眼睛,将眼眸中的那一丝绝望换下,瞬间恢复平静,“留下,或是江子轩死!”
瞬间,逸天脑海中闪过方才在御书房外紫灵朝自己比划的意思,她那句无声的话里面有异,原来不仅是这个意思,而且还是……
“江子轩在哪里?你将他怎样了?”逸天激动的朝他大吼,颙晟一定是在她离开地牢后,将江子轩带离了地牢,借以威胁她。混蛋。逸天在心中大骂。
“留下,或是江子轩死。”颙晟无视她的愤怒,平静的再次将说话重复了一遍。
他终究是放弃了忍耐,对逸天的忍耐。曾几何时,他以为,只要他用以真心相待,温和的等待,终有一日能融化她内心的枷锁,发现他,爱上他。
然而,他发觉,那是不可能之事,终究他还是为了江子轩而忤逆他。很好,既然如此,他便只能是强行的逼她选择,即便她在心中骂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要能将她留下,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想,若是当初,在她尚未对江子轩产生感情时,他能狠下心来,将她强行的留在身边,那么这一切又是否会不一样?
他不知道,更不想去细想,他只知道,对于逸天,他是势在必得!
逸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隐忍着,紧咬下唇,轻垂于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颙晟伸手过去,想要去碰她的手,却是被她猛然拍掉。她冷冷的抬起头,盯着他,“若是你敢动江子轩,我……”
她的手挥出,一阵风拂过,她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他抬眸,伸手握住她的手,心口处传来生生刺痛,“你会杀了我?”
逸天轻咬下唇,碎了一口,稍运气,将他震开,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出去。江子轩,她一定得要去救江子轩,她不能让他出事儿。
“逸天!”颙晟在后面大叫,伸手去抓,却仅仅是碰触到了她转身时带动的衣袖一角……
“给我追!”颙晟厉声叫喝,随即追着逸天跑了出去。
“皇上!”
在颙晟刚跑出御书房,却是撞见了正巧出现的太后。
“母后。”颙晟稍微停下了脚步。
“皇上为何如此匆匆忙忙?带着这么些人是要去作甚?”太后沉声问道,气势上相较于尚是媚妃娘娘时更多了一份威严,脸上的神色庄重严厉。
“母后不必操心。”颙晟皱眉道。
“皇上,如今您是一国之君,就该有皇上的模样,若是再为了那疯疯癫癫的逸天做出些什么事儿来,当真是有损皇上的威严。如今,朝堂之上,对此事议论纷纷,你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太后喝住他,厉声说道。
“既然知晓朕乃是皇上,便无需多言,朕的事情,朕自有分寸。母后莫要忘记,当年你是如何劝说朕回来的。而朕如今所做之事,不过是行使当初的目的罢了。如若母后再横加干涉,就莫怪朕对你不敬了!”颙晟眉头跳动,青筋突起,怒道。
“你……”太后瞪着眼,气的愣是说不出话来。当初她就是看在他心思单纯,想来应该易于控制。然而,出乎她的预料,刚开始,他确实很艰难的去修习,对所有要求都惟命是从。只是,不足半年,他竟然暗中将不少的臣子拉拢,等到她发现时,经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掌握了大权!再后来,登基后,她更是说不上半句话来,更不必说想要去控制他。她从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能力。她原本想利用他,却没想到反被利用了。
“母后曾派人刺杀逸天,此般事情,莫要再发生,否则,莫怪朕对母后不孝。”颙晟沉声低喝,丢下话,甩袖,愤然离开。只留下太后愣在原地,显得不安与悔悟。
逸天从御书房出来后,便朝着地牢的方向飞身而去。刚转过两个转角,便看到东霓站在暗处,似乎刻意在此等着她的到来。
“江子轩呢?”逸天飞身过去,落身在她面前,急切问道。
东霓一身宫女的衣衫,却掩不去那一脸的妖艳容颜,眸光微动,嘴角呷着一丝看似挑逗的笑容,一手拨弄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被带到了冷宫的地牢内,这个可不同于方才的地牢,进去了,从未有活着出来的,甚至,尸首皆是不齐全……”东霓说的不慌不忙,清淡的如同说着花园中怒放的花儿有多美丽一般。
听罢,逸天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急道,“快带路。”
东霓似笑非笑的目光逸天焦急的脸上扫过,转身,快步的在前方带路,逸天赶紧跟上,眉头紧皱,紧张的手心不停的在冒汗。
“楼主,想必那日我与紫灵、草凉在您房外说的话,您是听见了。”东霓忽而回头说道,话音极为柔软缠人,但她脸上的神情却是渗人。
逸天点头,知道她指的是那日的那一袭话,后来江子轩来了,再后来被她一掌打伤……
“那番话确实是我逾越了,但是,却是真言。楼主将江子轩让给云瑾萱,在外人看来,确实是感人之举。然而,你可考虑过江子轩与云瑾萱二人之间的感受?江子轩并不爱云瑾萱,你勉强的将他们凑到一块,又与皇帝强行留下你有何区别?”东霓淡淡说道,脚下的速度并未停歇,站在拐角处,探头去查看转角的路的情况,待到巡视的士兵走过后,又飞快的闪身至对面的墙角,翻墙而入,再长驱直入,快步前进。
“对于此事,我不想去管,亦无权去管,但是,我终是受不了,受不了楼主那副欲要忍痛割爱强装伟大,但又自怨自艾的模样。何必呢,既然愿意割爱,便不要痛苦,不然,便不要割爱!要么轰轰烈烈,要么快刀斩乱麻。若是你依旧如此,只怕,凤罂楼无需几年,必定垮下。”东霓冷声道,丝毫未留有余地的意思,但她更想朝逸天后一句,装个屁啊装,自作自受的事情,就该忍着!但碍于身份,终究还是没有将话给吼出来。
逸天脚下顿了一下,随即又马上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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