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红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该死的!”她很没淑女形象地骂了一句,糊里糊涂准备起身。全身每一丝肌肉以强烈的酸麻进行抗议,她无法抗拒地一歪,“咚。”地从椅子上栽倒在地。
褚滔在门外听见一声巨响,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由调笑道:“万千红,如果不喜欢我去伺候那个肥婆,你就说出来嘛,不用憋在心头自己撞墙。看在你伺候我这么些天的份上,我也许会考虑你的请求哦。”
千红躺在地上,好半天没法动弹。听到褚滔的闲言碎语,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像宿醉未醒似的。
“你该死的!”她又骂了一句。
好容易咬牙爬起来,歪歪倒倒地走到门边打开门,迎面便见褚滔蹙眉撇嘴地说:“你长得不女人就算了,至少得有自知之明吧?蓬头垢面像四十岁的黄脸婆一样,我都不知道大河怎么看上你的。”
千红走到大门背后的镜子前,抹了把脸一看,里面是个头发蓬乱、眼睛青肿、肤色晦暗、嘴唇苍白的人,额头到左边脸上一道明显的痕迹,那是整晚上枕在手臂上压痕,看起来活像是破了相的无盐女。褚滔刚才倒是一点没有夸张。
她摸额头,连连长叹。
褚滔走到她侧后方,笑得牙齿都发亮了:“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要去见肥婆,昨天晚上一晚没有睡好?”
千红双眼无神地打量了褚滔一眼,老实承认:“我确实没睡好,不过我已经想通了,你想卖身就卖身呗,反正大河迟早会不见,我们很快就不会再见面。到时候大家不过是路人甲,我瞎操什么心。”
“违心话吧?”
“需要吗?反正我坐着收钱,也没什么不好。”
褚滔有些不甘,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顺口顶了一句:“嘴硬吧,等到卖身的时候,我就让大河出来,气不死你!”
两人骂骂咧咧地吃过早饭,收拾出门。
为了恶心千红,褚滔穿得人模狗样的,一身Polo衫、休闲裤、运动鞋。千红不得不承认,毕竟是豪门少爷,穿上衣装自然有那么一股子派头。
千红说:“果然比夜场少爷要更有卖相,那个肥婆的眼光倒是不错的。”
正得意非凡、昂首顾盼的褚滔几乎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李红梅的司机早早等在楼下,接过褚滔的画具箱和画架,替千红打开车门,路上开得稳稳,一应事务做得滴水不漏。只此一点,千红便知李红梅这个肥婆不像她表面看去的那么愚蠢,恐怕是个相当精明的女人。
千红有心搭讪:“师傅,你在李总手下做多久啦?”
司机答:“五年了。”
“哇,老大哥了。你一般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这个说不准,要看李总什么时候需要我嘛!”
“晚上占用得多吗?”
“一般般吧!”
司机看来是谨慎的人,轻易不会将雇主的信息外露。
褚滔嘲笑:“你到哪儿都能跟人聊一聊,越来越像唠唠叨叨的家庭主妇了。”
千红白他一眼,又问:“师傅,你晚上出去拉不少小白脸吧?你看看这位是不是其中长得最丑的一个?”
师傅但笑不语。
褚滔脸色顿变,偏过脸去不理她。
等到了地方,千红和褚滔均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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