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少开始一步一步地走路。
对于从小抬腿坐车、下车落座的他,这不啻是一个严重的折磨。脚底很快发麻肿痛,走起路来一脚低一脚高。
他有心半路拦车,可惜没人甩他‘他准备招呼的士坐霸王车,结果出租车踪迹难寻,偶尔有一辆远远地就拐了弯;他想好一招,找家旅馆住一晚,第二天让千红来领人,可惜身份证又不在自己手里,连那家门口守着一个朝天鼻的肥腿站街女的小破旅馆都将他赶了出来。原因是,人家非让他先交钱。
真是倒霉催的!出门之前一定忘了买通夜游神。
褚滔学习到的一个经验是:出门在外,要么带身份证,要么一定要带钱。二者必居其一。
实在走不动了,褚滔哀声叹气地抱怨着,也不顾什么身份礼仪,一下子在街边坐下,伸伸腿蹬蹬脚,酸麻肿胀好不耐受。正在辗转间,身旁猛地伸出一个蓬头垢面、黑不溜秋的脑袋,吓得褚滔浑身一抽。
“你坐到我的铺盖了。”那乞丐说。
褚滔起身,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已辨不出颜色的破毯子上。那乞丐搂过破毯子,还异常鄙视地瞟了他一眼,嘴里含糊地抱怨:“什么人啊,还想偷我一个叫花子的铺盖……”
褚滔无语良久,忽而一阵气馁。
还是让大河来解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吧!他不禁想,干嘛非把他关禁闭,处处自己吃苦呢?就为了跟万千红对着干,值得么?
对了,千红!他忽然来了精神,这也是个救星嘛。
他掏出手机,想也没想拨通了电话。铃声反反复复响了几遍,无人接听,最后是一个女声说:“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褚滔也是个牛脾气,一来了劲就非达到目的不可,于是他又拨了出去。
这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迷糊的声音:“谁啊?”
“嗯,哼。”褚大少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说:“是我,你跑哪儿去了?”
千红默然半晌:“你可真够狠的,我躲到梦里面你都不放过我……”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褚滔“喂喂。”几声,听见的确实忙音。
他发了狠,又拨电话过去:“现在才十一点,你猪啊,这么早睡得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
千红连话也没回,就将电话直接挂掉。
褚滔偏杠上了,再一次拨打电话。这回可好,回答是那个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靠!褚滔把自己的手机当场砸了个稀巴烂。
话说千红也是在街上晃荡了三四个小时,走得筋疲力尽才在旅馆开房睡下。她进了房间连洗脸洗脚刷牙洗澡等一应事等统统忽略,直奔大床而去,不几秒便沉沉睡去。就算现在世界末日,她也无心理会的。
偏偏睡得又不好,总是做梦。梦中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层出不穷:大河变成了一只不能说话的猪,褚滔化身妖魔鬼怪,将大河串在烤架上翻来覆去地熏烤,她想赶紧去救大河,结果发现自己就是那根烤叉。她鼓起勇气跟褚滔大战,他忽而变成一阵阴风,戳不到砍不中,害得她心里焦急,几乎吐血……
就在这个时候,褚大少的电话来了。
她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也没有,只觉得比睡觉之前还要疲劳十倍。褚滔在那头拿腔拿调地说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只觉得这个大少爷可恶之极,根本懒得搭理他,恨了一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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