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的面子上,我百里就送给你一份大礼好了,保证你会很开心。
“你……”云夏椋张开口,想问她为何要铁匠木匠,却问不出来,只能叹了口气随她去。看着近在咫尺的百里,缓缓道,“百里温茶,接下来你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为何?”
挑眉,百里松开了云夏椋的脖子,坐到一边,玩弄纤细柔软的手指。唇角的笑意邪魅顽劣,这双曾经不沾阳春水的细皮嫩肉的手啊,很快,你就会尝到别人的血液的味道了,不用着急,很快的。
如果那些女人够蠢的话。
如果梁若晴够蠢的话。
“本王的那些女人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可是看不惯不受宠的王妃突然得了宠。”
云夏椋摇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但那双狡黠的发亮的眸子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个人啊,既然装得一副替自己惋惜的样子就装的像一些。想看家庭版宫斗而已,给你看看就看看,反正我百里是要收拾那些女人的,顺便让你看看有何不可?再说了,你那枕头风一吹,让我给那些女人们惹得毛毛的,我不正好就可以狠狠地教训她们了么?
“王爷,别装了。我可以让你看尽兴的。”百里抓起散下来的一缕柔顺发丝缠绕在指尖,发梢扫过脸颊,微微有些轻痒,“只是不知道王爷想不想看到有那么些个无关您登上储君大位,甚至皇位的路人甲路人乙死在您的后院?”
“比如?”
云夏椋眯起眼,如此狂傲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得如此理所应当,呵呵,看来这一场无声无硝烟的战争会很有看头。
“梁若晴。”
柔软却有一股坚韧的力量支撑的声音刚落,就传来云夏椋极力隐忍的怒声。
“她可不是无关痛痒的人。她是丞相之女。是丞相的心头肉,心尖尖!”
丞相之女?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略微有些狠厉的笑容浮现在唇角,狭长的眸子杀意腾现。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不过却只是仰仗着“丞相”二字。没有头脑的人,就算是皇帝之女,也只是一个摆设。不过云夏椋这么说了,也等于承认了他的目标就在皇位上。
“?”
百里捻起茶杯,薄薄的壁室一看就如此脆弱。瓷器一向都是不堪摔的,只是可惜了如此美妙的锦鲤,跃然在杯沿,金边镶在杯口,相映成辉。青色的鱼鳍晕染开,妖娆肆意。
“王爷觉得一只花瓶会有什么用?”
指尖用力,只听“嘭”的一声清脆声响,茶杯迸裂,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顺着有几丝被碎片划破的血迹的指缝流下。鲜艳的血色竟是如此的适合她,看着那笑得天真无邪的脸庞,冷气腾腾的从脚底往上冒。
百里妖娆。百里妖娆。
妖娆到致命的女人。
“花瓶而已。不杀也行,但总是要有些用的吧?光放在那里不插花,就真的彻底一点用途都没有了。”
百里看着碎片,笑意越发妖娆邪肆。那绝美的脸,竟然连潜伏的杀意都带着曼珠沙华一般奢靡的色彩,艳地让人心悸。
云夏椋听着百里的一番话,突然来了兴致。
“百里温茶。这些女人是少不了要找你的麻烦的。不如这样,你只要不弄死就可以了,也别有太多外伤,看着不好看。”
“这可是不好办啊。”百里笑着摇了摇头,唇角的嗜血令她越发迷人,“王爷为难百里不是?”
“王妃,在本王的后院死了人,你觉得本王可以逃得了干系么?”云夏椋眯起眼眸,语气里多了些不容置疑,“这事情没得商量。”
“那就不商量好了。”
百里的笑容肆虐,连空气里都沾上了甜丝丝的味道,只是越发的像血液的腥甜。她百里还会给他做一件很好的事情,让每个人都开心。
“你会如此好说话,倒是让本王吃惊了。”
云夏椋挑了挑眉,看着邪肆的百里温茶,突然觉得这个女人非常有意思。不会按理出牌的强势女人,这样,才能配得上他云夏椋不是么?
“是么?百里一向是好说话的。不过王爷,您还是走吧。不然的话,等一下您后院里的大军就要袭击我的百里阁了。”
她调侃的话语还未落,就只听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了房间里不冷不淡的怪异气氛。
“侧妃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