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想要恶作剧的孩子一般,闪烁着那双妖娆的眼眸。只是,那亮着光点的,却是寒意。她身上散发出的狂傲已经先一步攀上小琪纤细的脖颈,勒得她无法呼吸。只能喘着粗气看着一点点朝她走来的百里,眼神越发无力,连后退的勇气都没有。
脖子上突如其来冰凉彻骨的寒意袭击了她的大脑,刺激着她下意识地挣扎,却使不上丝毫力量。死亡如同冰冷的海水一般浸透了她苍白的身躯,嘲笑着她的弱小和不自量力。
百里温茶笑得如此无辜,看了眼脸色越发难看的小琪,眨巴眨巴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她还没有动手,倒是这个小琪就已经吓成了这样。抹去眼底的嘲讽,又看向云夏椋,和他怀里的梁若晴,婉声道:
“回王爷的话,臣妾就是这样教训他的。”
说着,手指猛地缩紧,只听得见骨头相碰的“咯吱”一声清脆声响,随即而来的是小琪被遏制在喉咙里的惨叫声,如同哽咽一般,凄凄沥沥,锁人心魂。从小娇生惯养,一点暴力场面都没有见过的梁若晴立刻尖叫,缩进云夏椋的怀里,面如死灰。
可是只有小琪和百里知道,这还并未结束。在众多女人的刺耳尖叫声中,只见得百里莞尔一笑,奢华艳丽地如同花开正浓的火红荼靡,燃烧着空气,终结着最后的美丽。
微一用力,小琪如同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一般,只是双手无力地扒着百里的手腕,便被提了起来。赖以生存的空气几乎已经没有了,窒息感灼烧着她的肺叶,胸腔突突的疼痛差点将她折磨晕过去。但是她知道,她这么一闭眼,可能就真的无法看到阳光了。
王妃处死一个下人,比捏死蚂蚁还简单。甚至都不用禀告。
“咚”的一声巨响,身后被高架架起的荼靡花猛地一震,花瓣簌簌地落下,站在她的衣襟上。小琪被死死地摁在高架上,已经快没有了意识。火红色的奢华花瓣粘在那片如曼珠沙华般肆意绽放的血色上,越发奢华糜烂。伤口再度迸裂,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浓了几分。曼珠沙华的花瓣还在缓缓晕染张开,占据了她窈窕的整个后背。
荼靡花花瓣柔软的浸上了血色,璀璨升腾。
云夏椋沉眼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越发沉寂的眼眸发亮,视线定格在那片被血液浸染的荼靡花上,墨眸微眯,唇角笑意邪肆,冰冷已敛去了大半。
他想,他不需要梁若晴那个花瓶了。
他该更需要一位有实际价值的女人。尽管她家的地位不比丞相高。
松开圈着梁若晴的臂膀,缓步走上前。修长的手指捻起花瓣拂在地上,攀上她圆润的肩头。她转头一笑,险些迷失了他的心魂。缓缓松手,小琪如同落叶一般瑟瑟倒在地上,她脖子上大片的骇人淤青让云夏椋竟升起了跃跃欲试。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同这个女子比试比试了。
他的这个王妃看来是娶得很值。
“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轻轻启唇,一双眼眸无有意无意地撇过了云夏椋的一双眉眼,轻笑道。
爱到荼蘼,感情终结。
他作为一个王爷,定是可以听得懂。不光他,那些女人也定是听得懂。不管这位原来的百里温茶有没有爱过这个男人,她还是先这么说了吧。撇清了关系,以后好办事。
乍一看,那双含水的的眼瞳幽幽怨怨,如同少女一般摄人心智,可是那清水深处,却是无尽的冰冷与算计。
这个女人现在在于他撇清关系。
云夏椋抿唇,看不清表情。大手一揽,将她揽进怀中。铁一般的臂膀死死的禁锢着她的任何活动,看着她已经有些微白的脸色,语气一陡,生冷起来。
“晴儿先自行回去,了。”
加重了“谈谈”二字,再加上他那铁青的脸色,梁若晴不由得得意,看着百里的眼神总算少了几分嫉妒狠恶。
“臣妾忘了说了,呵呵,”轻声一笑,半掩唇,看了眼无力地躺在地上的小琪,浅声说道,“小琪的主子可不是臣妾,而是侧妃呢。定是侧妃忘了将她领回去了。”
梁若晴脸色一白,声音有些颤抖,脚也越发渐软。只能干干地笑着,心里已将百里诅咒出了一百个透明窟窿。
云夏椋看了一眼梁若晴,转身揽着百里温茶走向她的百里阁。
一路上,谁都没有再发话。只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对王爷王妃之间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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