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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西班牙文)”某个胆小鬼躲在小翠身后发问。
“—……xxxx……。”
眨巴了几下眼睛,没听懂,不过那个不重要。名字么,不就是个叫起来方便的代号,大不了回头给这枚帅哥起个绰号?
显然帅哥也看出淑兰有些茫然的脸,知道她没听懂,所以忙又说:“郎世宁。”这次用的是汉语,而且语速放得很慢,然后一脸期盼地看向佟淑兰。
虽然帅哥的发音极其不标准,但以前在国外镀过金的佟淑兰来说,这位老兄的话还在适应范畴之内,至少‘郎世宁’这三个字她是听懂了。真是累人,不过在感叹的同时,她也不由佩服这些人,真的是太有冒险精神了,连一句中文都不会说,就勇闯大清。就算自个儿上辈子已经被人称作为胆大的,敢一个人从亚洲窜到欧洲,从北半球钻到南半球,可事先自己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至少最基本的语言交流都是没有问题的。
“同伴?”既然他能说简单的中文,那淑兰同学就直接用中文问了,没曾想,帅哥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彻底黑线,这位老兄不会就知道两句话,一句是自己的名字,一句是自己的国籍?淑兰同学以前可是碰到过太多次了,阿也不对,那些老外学的最多的是三个词儿,你好,谢谢,再见。再次无力,淑兰同学不得不再次用西班牙语说了一遍。看到郎世宁摇头的无辜样,佟淑兰再次纳闷,这个人是怎么远渡重洋,活着跑到自己园门口的?
正当淑兰同学考虑是让一个仆役到前宅看看有没有什么失踪人口,好让他们来领人,还是直接把人送过去的时候,花园中寻人的呼喊声让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机灵的仆役忙寻声而去,将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官员带了过来。
他一见淑兰,先是甩袖施了个礼:“庶福晋吉祥。”
淑兰随意地挥了挥手,她现在对这个帅哥比较感兴趣:“这人是谁?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位是来自意大利的传教士,郎世宁,由于初来乍到,对大清的语言还不是很熟悉,惊扰到了庶福晋,请您赎罪。”
“传教士?”上次皇上不是和罗马教廷谈崩了,导致差点禁教?为此自己可是搜刮到了不少好书,听私底下的传闻,四四也借机发了一笔意外之财。这可全都是她的功劳。
“是。不过其人在画画上极有才华,令皇上欢喜异常,这次就是跟随皇上来承德的。今儿个四贝勒设宴,想必是他在花园中走岔了,这才惊扰到了庶福晋。”
“哦。那你是……”
“下官傅世山,是名译官。”
“富士山?”某个不良女的肚子有些抽:“你懂倭寇话?”
“下官是意大利文的译官!”有些咬牙。
“意大利?那不是应该叫阿尔卑斯山?”
那位叫傅世山的三十来岁译官对于自己的名字被人拿来嘲弄,非常之不满,一抱拳:“下官告辞。”
不过那个郎世宁帅哥倒是有些依依不舍,他刚刚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士提到了阿尔卑斯山,而且她是第一个他在大清遇到的,懂西班牙文的女子,虽然她说得有些不是很流利,而且所用的词汇很简单,但这已经足够令他惊喜异常了。
“亲爱的女士,我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吗?(西班牙文)”郎世宁用非常缓慢的语速,咬文嚼字地问道。
“露西亚。(西班牙最常用的女性名字之一)”
傅世山的背有些僵硬,他是听懂了大概的意思,可同时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们说的不是意大利文。他不得不再次催促郎世宁,四贝勒还在等他们,他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然后再次向淑兰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不过身后传来的主仆对话使他的步伐更显僵硬。
“小姐,为什么你会认为刚刚那个译官懂倭寇的话?”
“他自己说他叫‘富士山’的么。富士山可是倭国最有名的山,亦是倭国的标志之一。所以我才会说如果他是意大利文的翻译官,名字叫阿尔卑斯山更为贴切,如果他的父母一定要座山的话。不然的话,还可以叫比萨(斜塔)。”淑兰同学的脑海中闪现热气腾腾的匹萨饼。“或是凯撒。”可为什么这次她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一代伟人枭雄,而是一只很可爱的狮子狗?
傅比萨?傅凯撒?这都是些什么名字!小翠对天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人无完人,她终于找到了小姐的一个弱项——她没有替人取名字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