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山庄里面,安全应该不成问题。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又不是来参加竞技比赛的。这看山看水当然是要慢慢地看,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错过了多可惜。我们这样也不枉费贝勒爷的一片心意不是?”
“小姐说的是,奴婢受教。”小翠也安下了心,不急着赶路了,在矮几上泡上香茗,放上几碟零嘴。
淑兰就靠在车厢前的门沿上,一边看风景,一边慢慢品茗。十二阿哥找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香车美人的悠闲画面。
“庶福晋。”胤祹勒住坐骑,在马上一抱拳。
“十二阿哥,有礼了。”淑兰在车上弯了弯腰。
“大家已经到了西山脚下的宁静斋,没见着庶福晋,有些担心。”
“十二阿哥太客气了,让您亲自来找,淑兰愧不敢当。”说着,佟淑兰让小翠忙拿了一个新茶碗,将茶递给十二阿哥:“这日头晒,十二阿哥想必也有些口渴,这杯茶全当是淑兰的谢意,您歇一会儿,解解乏,我们这就快马加鞭地赶过去。”
“胤祹谢过。”十二阿哥也没有客气,一口干了,“好茶!”
“十二阿哥夸奖了。”
趁这当口,小翠快手快脚地将矮几上的茶碟零嘴都收了起来,怕等一会儿马车颠簸弄脏了车厢。
当马车紧赶慢赶到了宁静斋时,一行人已经等在那里有一会儿了。看到淑兰进门,乌拉纳喇氏不由薄责:“你怎么这么迟,让所有人等你不说,还要惊动十二阿哥去找。”
“福晋责备的是,是淑兰贪看风景疏忽了。”佟淑兰忙低头认错。
“我倒觉得妹妹聪明得紧。”侧福晋李氏在一旁摇着小扇,“这出门看的是风景,更难得的是,还有十二阿哥屈尊作讲解,赛什么马呀,要跑马什么时候不能跑?现在沿途的风景都没看成。”
看到胤禛的脸色有些难看,年氏难过得低下了头,年羹尧皱起眉头,表示不满,“之前提议赛马的时候,侧福晋也没有反对啊。”
乌拉纳喇氏不得不开口:“李氏,少说两句。”
“是。”李氏心有不甘,转头靠向佟淑兰,故意大声说:“妹妹啊,要是待会儿还赛马,我就到你的马车上蹭个座儿,你看成不?”
“侧福晋客气。”佟淑兰连忙弯腰:“我正嫌一个人坐马车,闷得慌,有侧福晋和我唠闲嗑儿,淑兰还求之不得呢。”
胤祹注意到房间里有一股似有若无的低气压,忙岔开话题,想要轻松一下气氛:“庶福晋,刚刚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茶?茶香味很浓郁,喝下去之后只觉一股清新之气从丹田冒上来。”
话一说完,十二阿哥就觉得,好像说错话,挑错头了,屋子里的气压很明显地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十二阿哥中意妾身的茶,那是妾身的荣幸,回头妾身让人多准备两包,给您送过去。”神经粗的人的好处就是对周围的气温变化没有什么敏感。
“休息够了,走吧。”胤禛突然站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可以感觉出他语气中压抑的一丝烦躁。
这股莫名其妙的烦躁让一些聪明的人陷入了沉思。
之后各处景点的游历再也没有出现赛马的情况,可队伍中真正听十二阿哥讲解、观赏风景的人并不多。有的认为是四阿哥在意佟佳氏,有的认为四阿哥生气佟佳氏给十二阿哥递茶,没有避瓜田李下之嫌,有的则单纯认为是李氏在屋中说的话惹恼了贝勒爷。各式版本在不同人的肚中演绎。
再看李侧福晋还就直接窝到佟庶福晋的马车上,两人一人一边,靠在马车车厢的门沿上,一边看风景,一边聊天,喝喝茶,吃吃零嘴儿,自成一方天地,让人看得实在是眼馋。不久,不少马匹都渐渐向马车靠拢,佟淑兰也不时递个枣儿,给个苹果的。这情景看得乌拉纳喇氏哭笑不得,不想摇头都不行。
十二阿哥胤祹其实也想过去,要知道,介绍各处景点,其实他是说话最多的一个人,当然更想不时能有杯解渴的清茶。可感觉到身边的气压有些低,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那都是四哥的人,该避的嫌疑还是要避一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