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万金装裱?至于吗?管家接过还是用丝绸裹好的画纸,直咂嘴,看着秋嘉岩含笑的眼眸,他不敢怠慢,只好勉为其难的道:“好吧,老夫就再去回了主人,秋老爷请稍等。”
“有劳。”秋嘉岩笑道。
片刻之后,竟是四绝公子亲自现身,他看也没看桌上放置的一盘金元宝,只打量了一眼秋嘉岩,语气中难掩激动:“敢问先生的这幅画像是出于哪位高人之手?”
秋嘉岩淡笑:“恕秋某不便言明,请问四绝公子可愿为秋某的这幅画像装裱吗?”
独孤文英直视秋嘉岩的眼睛,轻道:“适才是文英怠慢了先生,先生莫怪。”
“四绝公子严重了。”
“文英恳请先生赐教。”
四绝公子竟用了‘请’字,已属难得;秋嘉岩微微一笑:“绘画之人,就在画中;四绝公子若是肯屈尊为这幅画像装裱,秋某不胜感激。”
见秋嘉岩执意不肯言明,独孤文英也不好再问,他略笑了笑:“好,我即接下了先生的画,就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他回眸一扫:“这酬劳还请先生收回去,莫污了这画的雅致。”
就是知这画的珍贵,才不惜花费万金;他竟偏又分文不收;秋嘉岩笑道:“如此,倒显秋某唐突了。”……
紫衣公子的眉微蹙,他倒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幅画像,直教一位冤大头肯出万金装裱、一位冤小头偏要分文不收,这事倒奇了。
“雨兄可知秋府有小姐吗?”独孤文英突然问。
“秋家的小姐?”紫衣公子拧眉想了想:“秋家有一位公子,倒不知秋家还有小姐,文英兄何出此问?”
“那幅画像所画的正是秋府一家,最奇的是,绘画人将自己的倒影勾勒与湖水之中,将自己也融入了画境;好像是一位女子。”
“哦。”紫衣公子玩味的笑,看向那副叠字联,确实,这幅字骨架柔美娟秀、清新芳雅,不同于他字的浑厚有力、气魄十足;然两句承上启下,竟有相依之意。
独孤文英的目光也落于这幅字上:“这幅字文英也定当好好装裱,若是这字画与上次的画像均出于同一人之手,那、文英、定要拜她为师,好好习得这绘画的精妙。”
紫衣公子负手而立,淡笑清雅,能让四绝公子甘愿拜师的人,若真是女子,该是怎样一位奇女子呢?他竟有了淡淡的期待。
叶动,有黑影翩然落下,单膝跪地:“爷,人找到了。”
“哦?”紫衣公子回眸一笑、艳压群芳:“是何人?”
“据寺中人讲,是秋府的小姐。”
“秋府的小姐?”
“秋家真有一位小姐?”独孤文英难言惊喜激动的神色,天啊,他拜师有门。
紫衣公子扫一眼身侧字画,眸中笑意腾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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