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手上端着的药碗,我本想好好谢谢,可话说出口却变了味:“呃,郡主,实在不用如此劳烦府上。我们这种贱命随便弄点草药就行了,死不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赵蓝娘的面色一沉,不悦地说,“人命哪有贵贱之分。再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过是熬个药端来。”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慢慢地喝药,只希望她快点走出去,别妨碍我的逃离行动。在这个舒适华美的屋子里,我如坐针毡。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不喜欢喝药,那种苦苦的味道只要一口,仿佛几天都散不去。
赵蓝娘没听出我委婉的逐客,将药碗塞到我手中,催促:“别可是了,快喝药吧。”
望着她期待的微笑,我不得不硬着头皮,闭上眼睛,捏起鼻子,一口喝干。果然,那种苦涩比挨上一刀还令人郁闷。
“给。”素手纤纤,托着几颗透明的糖,送到我面前。
诧异她的举动,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赵蓝娘甜甜一笑:“糖,我知道这药可苦了,特地给你准备的。”
“谢谢。”我将她的好意含在口中,只觉得她的笑容比那蜜糖还有效。
收拾好药碗,赵蓝娘盈盈离去,我的目光紧紧跟随。即使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转角,我却还呆呆望着,早忘记想要逃跑的事。
玄月见了我这呆样,忍不住笑起来,意有所指地摆着一副欠揍的表情喊我:“大当家……”
这么多年的兄弟可不是白当的,我瞪了他一眼,语带威胁地问:“你想说什么?”
他哈哈大笑起来,故意地说:“突然觉得,你和郡主挺般配。”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只是这话听起来心里还挺受用的。
又过了几天,我的伤口已经不再崩裂渗血,大夫建议每天能够行走一段路程,有助于康复。这事儿被赵蓝娘知道了,于是,一大早就来到我暂住地屋子,说是要监督我不许偷懒。
被一个金贵的郡主搀扶着走在麟瑞王府里,这是我之前难以想象的场景。
赵蓝娘亲切地问:“成公子,你身体好些了吗?”那一声公子令我飘然欲仙,差点找不着北。
我干笑几声:“呵呵,托郡主的福,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受宠若惊的感觉喜忧参半。不提还好,一说到伤口,我顿时觉得那儿痒起来。虽然知道不能去抓挠,可手却下意识地隔着衣服轻轻蹭了几下。
眼尖的赵蓝娘顿时发觉了我的小动作,连忙说:“别去挠,会留疤的。”
她的关心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从小我已经习惯了自生自灭。后来和一帮大男人建立了山寨,却也都大大咧咧,没人会注意这些小事。我呵呵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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