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帐中琢磨起来,虽说太后不见得是他女人口中说的那般没有气量,可是让他幼子留在宫中,又迟迟不肯举行登基大典,也确有意让他明白此次许胜,不许败。虽然说如今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还是得为自己好好打算算算,别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夜晚,科尔帐中偷偷潜进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科尔看着女子进来,张开便问:“让你便的事,可办好了?”
女子点头,道:“按照主人的吩咐,把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北院大王的宠姬!”
“那女的怎么办的?”
“如主人所料!”女子含笑着,道:“迫不及待的就告诉了北苑大王,碰了一鼻子的灰,正伤神着呢!”
“如此甚好!”科尔满意的点点了头,接着道:“按照计划进行,这段时间你就不用来回报了!”
女子令了命,在月色的掩盖下悄然而去。
不出三日,匈奴上下便开始流传,北苑大王幼子也就是新单于,身染重疾只怕是活不了几日了。
北苑大王一听得此消息,连夜派人送密函进宫打探,得到的消息却是,冒质身体安好,坊间之言乃是有心之人为之。然而北苑大王心系幼子断然不信,将军机重事委以副将,自己则连夜赶回皇城。
皇城之内,流渝怒视着北院大王,责骂道:“至军国大事于不顾,你可之罪?”
适才进宫之时,他已经见了幼子,那孩子正在奶娘怀中睡得极香,哪有丁点的病态之容,面对流渝的责骂,终是心虚的垂下了眸子,喃呢着:“我,我……”
“哀家已亲笔书函告知王爷,没想到王爷还是信不过哀家!”流渝恨铁不成钢的道了一句。
北苑王跪地,道:“微臣知罪!”
“那还不赶紧赶回军中去,难道还要哀家留你吃酒不成!”流渝冷冷斜睨了一眼北苑大王。
“微臣这就回去,只是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今夜的北苑大王倒是难得的恭敬。只是流渝并不答他的话。半晌,他便又开口,道:“微臣想携幼子回家中!”
“放肆!”适才流渝便已猜到他想说什么,所以故意不答话,只是他终究是把话说出口。
这一夜,流渝看着北苑大王,不容置疑地说,道:“冒质乃是新单于,这匈奴皇宫便是他的家,除了这儿他哪都不能去!王爷还是安心战事吧,哀家会与新单于在这宫中等候本王捷报!”
北苑王看着流渝不肯答应,知道再说无意,猛地起身拂袖而去,留了个冰冷的背影的流渝。
带他走后,阿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端了杯茶递给流渝。流渝接过,却放在桌上,不肯饮用,只叹息了一声,道:“北苑王这步棋怕是废了!”
“或许还会有转机的!”阿房跟着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