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漓汐害羞地轻啄了一下蓝远铮的俊脸便飞快缩回,红着脸不敢看他,但蓝远铮却一把抓住金漓汐纤细的身子,将她结结实实地抱住,他火热的吻很快便铺天盖地落在了金漓汐的脸上,与颈项上……
“别,别——”金漓汐羞红着脸,推拒着蓝远铮的吻,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就失态了。
蓝远铮的嘴角挂着微笑,就是不肯放开她。二人正在嬉闹时,只见桑焉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爷,爷,礼央醒了,他醒了!”
蓝远铮闻声放开了金漓汐,他朝着书房外沉稳道:“他醒了么?”
“是的,爷,请爷过去看一下——”桑焉在门外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蓝远铮沉吟一下,转身便要离开,金漓汐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道:“我也去吧——”
蓝远铮转过头看着金漓汐,俊脸上有一丝迟疑,“带我去看看那孩子,他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金漓汐恳求着蓝远铮。
蓝远铮拗不过倔强的金漓汐,伸过手来,道:“来吧——”金漓汐微笑着将小手放在了蓝远铮的大手中。
……
病榻上的蓝礼央还很虚弱,见着蓝远铮走进来,连忙想要挣扎着爬起,蓝远铮伸手阻止住了他,道:“好生养着吧——”
蓝礼央听着蓝远铮温和的话语,一行眼泪忍不住从他清秀的脸上落下。
蓝远铮见状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一旁有人说道:“你怎么老是哭啊,这孩子,越来越像个娘们了!”
蓝礼央回过头,看见来人,禁不住呜咽道:“师傅——”说话的人正是手托着只小乌龟,四处乱转的祭司祝酒。
蓝远铮瞥了一眼祝酒,没有说话,祝酒走到蓝礼央的病榻前,看着蓝礼央,皱着眉头道:“你这小子,好不容易拣到一条命逃回来了,还哭个什么劲啊——”
“师傅,我,我是回来了,可是翼鑫哥他,他生死未卜,我担心他遭到不测——”蓝礼央的泪没有停止过。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半晌,金漓汐悄然地走上来,对伤心中的蓝礼央道:“礼央,先别急,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然后再去查找蓝翼鑫的下落。”
“大小姐?”蓝礼央抬起泪痕斑斑的脸,看见金漓汐,眼睛一亮,叫道:“大小姐,你跟着爷回寨子里来啦?”
金漓汐正要答话,一旁的桑焉提醒着蓝礼央道:“礼央,现在要叫夫人了——”
“是么?”蓝礼央有点诧异,他关切的眼神在金漓汐的脸上逡巡,不由自主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金漓汐朝着蓝礼央微笑,示意他不必担心,她很好。蓝礼央这才低头,不再看金漓汐。
不过二人的眼神交流却让一旁的蓝远铮咳嗽了两声,他面无表情地问着蓝礼央,“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详细禀报一下。”
蓝礼央道:“我和翼鑫哥带着弟兄们上路,本来在茶马古道上行路还算顺利,但由于有人带错了路,大队人马陷在梅里雪山,雪山融化的洪水卷走了不少骡马,我们耽搁了很久才离开雪山,不过弟兄们消耗去了大量的体能与精力——”
蓝远铮听着蓝礼央的诉说,一双剑眉开始蹙紧。“后来呢?”祝酒让蓝礼央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到达了德钦,就有来自中甸、德饮的藏族马帮闻讯而至,他们一个马队就有一百多匹牲口,将我们的茶叶搜罗一空,甚至连我们预留的老茶也全部买走,他们了我们一大笔藏银,那些沉甸甸的银子压得桌子吱嘎作响……”
蓝礼央看着祝酒,眼眶红红道:“我和翼鑫哥还有弟兄们正高兴着呢,突然我们交易的屋子涌进来一大批黑衣人,不仅将茶叶和桌子上的藏银全都虏走,还杀了我们不少弟兄!连藏区的老板都被绑了起来——”
“翼鑫哥和我连忙出手救人,可是他们一个个身手了得,我和翼鑫哥以及弟兄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抢走东西后,有一批人带着货物和银两先撤离了,剩下一批人便围剿着我们,我感觉他们想杀人灭口!翼鑫哥一看情势不对,连忙掩护我逃走,可是他自己,自己却浑身是血,中了好几刀——”蓝礼央说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是谁放暗箭射的你?!”祝酒问着蓝礼央。
“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应该是个汉人!”蓝礼央回答道,“因为我被射中后,假装倒在地上装死,乘他不注意,抢了他的马骑上就跑了,我听他在马后用刀砍我,嘴里还直骂娘,用的是汉语。”
听完蓝礼央的叙述,祝酒沉默着,看了一眼蓝远铮,见蓝远铮蹙眉沉思,便道:“苗王,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派人沿着途中寻找过去,目前还未找到蓝翼鑫的踪影——”
蓝远铮颔首,祝酒又道:“不过,我们倒听说与我们交易的那个藏区老板被放了出来,他还叫嚷着,要我们苗家的马帮赔他三倍的钱,因为他的银子被抢跑了——可茶叶还没有拿到!”
“我们的损失不更惨重么?!”桑焉在一旁不平道。
蓝远铮抬手,阻止住旁人的说话,他沉声道:“目前还是要多派出人马,继续追查蓝翼鑫的下落!而藏区老板所要求的条件,我们再商讨个对策——”
“若是不赔呢?”蓝礼央迟疑地问道。
“这事要好好斟酌,目前我们刚走茶马古道就发生意外,若是不认真对待此事,被藏区那些无赖老板一乱宣扬,日后我们苗家马帮就很难在交易市场上立足了——要想息事宁人,不仅要赔人银两,更要再拿茶叶补偿——”蓝远铮说着话,眯缝起了一双俊秀的眼,他的眼神冷冽,带着一股隐隐的戾气。
祝酒捋着胡须,沉思着也点了点头。
“可是真若要赔,即使我们有银两,可是也没有那么多的茶叶啊!”蓝礼央有点发急。
“这个倒是难办,不过,咱们苗王府不是来了个财神爷么?”祝酒想起了什么,捋着胡须微微展了展眉头。
“财神爷?是哪个?!”桑焉连忙问着祝酒。
祝酒没有说话,却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蓝远铮,蓝远铮回望了一眼祝酒,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