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凑上前去,叫着蓝礼央,“礼央,究竟出了什么事?”
蓝礼央撑着虚弱的身体,看着蓝远铮半天,才认出蓝远铮是谁,犹如见到了亲人一般,蓝礼央“哇”地一声,痛哭出来:“爷,爷,我对不起你——没,没能将蓝翼鑫哥哥带回来——”
“你是什么意思?翼鑫呢?”蓝远铮急切地问着蓝礼央。
“我们,我们路上遇到劫匪了——翼鑫哥哥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独自与劫匪搏斗,他让我回来报信——”蓝礼央痛哭失声。
“那其他的马帮弟兄们呢?”蓝远铮的指节握得发白。
“他们死的死,伤的伤,都被劫匪逮住了,货物也被劫走了,只有我,我一人逃了出来——”蓝礼央哭泣道,“可是,可是翼鑫哥,我,我怕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蓝远铮咬紧了牙关,半晌不语,手已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蓝礼央拖着虚脱的身体在病榻上爬着,他拉着蓝远铮的衣角道:“爷,爷,求你派兵快,快把......把翼鑫哥,翼鑫哥给,给找回来吧——”话还未说完,极度虚弱的蓝礼央忽然松了手,脑袋歪了下来,重新又昏迷了过去。
蓝远铮站立着,思忖片刻,对一旁的桑焉说道:“桑焉,你现在立刻去找祝酒大人,请他派出一队精兵人马,火速沿着翼鑫与礼央走过的茶马古道一路追寻过去,去查一下他们所走的茶马古道上究竟出了什么事——”
桑焉抹了抹脸色的泪水,正待遵命离开,却又被蓝远铮叫住:“记住,这个消息要封锁,不要让外人知道——”
桑焉颔首,很快转身离去。
蓝远铮转头,见安平有点忐忑之色,便对安平道:“女大夫,请多费心,尽快让蓝礼央清醒过来——”安平低声应了。
蓝远铮又让下人将锦瑟与卢画调来服侍照料蓝礼央,待一切都安排就绪,他走到正为蓝礼央按摩着蜷曲手掌的金漓汐身边,示意她站起身来。
金漓汐轻轻放下蓝礼央的手,站了起来,蓝远铮让卢画接替金漓汐为礼央按摩,而他则对金漓汐道:“你身子不也有恙么,先回屋去吧——”
“不,礼央还在昏迷中,让我守着他,等他再醒来吧——”金漓汐低着头道,礼央这孩子对她有恩,她实在放心不下,理应守候着等他醒来。
蓝远铮看着面前的女人,明亮的眼眸里升起了一丝不悦,“他自有人照顾,你在此也帮不上忙,回房去吧——”
“不,我想留在这里——”金漓汐没有抬头,但意愿坚决。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我的妻,却守护着别的男人——”蓝远铮不是滋味道。
“礼央还是个孩子——”金漓汐轻声反驳着蓝远铮。蓝远铮挑高了眉头,道:“那他也是个男人——”
锦瑟站了起来,劝着金漓汐道:“夫人,你先去休息,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呢,还是歇着去吧,照看礼央的事有我和卢画呢——”
金漓汐没有应声,只是抬头看了蓝远铮一眼,这次她亲眼看到蓝远铮脸上的关切之情,金漓汐的心里攸地一动,再也说不出什么抗拒的话了。
蓝远铮拉过金漓汐的纤手,神色凝重地对锦瑟与卢画道:“照料蓝礼央,待他再醒来,速速来禀报我——”
“是!”锦瑟与卢画齐齐应声。蓝远铮转身带着金漓汐便向屋外走去。
却听得身后传来安平的呼唤声,“夫人,我还未替你把脉呢——”
金漓汐回首,浅浅一笑,道:“多谢女大夫了,还是改日吧——”
“你真没事么?”蓝远铮低头问着金漓汐,金漓汐轻轻地摇了摇头。
蓝远铮见金漓汐并无太大异状,再加上他心事重重,便也不再强求。
……
苗王蓝远铮带着金漓汐,二人回到了苗王的寝宫。
这一路上,蓝远铮的俊脸都是凝重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将金漓汐的纤手抓得非常用力,几乎捏得她要叫出来,但金漓汐还是咬唇忍住了。
进了门,蓝远铮松开了紧扣着金漓汐的手,也不说话,只是回身将寝宫的门关上。
金漓汐见蓝远铮奇异的动作,再看看紧闭的屋门,不禁羞红了脸,她悄悄退后,颤声问着蓝远铮:“远铮,你,你要,要做什么?”
蓝远铮不语,颀长的身影一晃,便来到了金漓汐的面前,他站在金漓汐面前,呼吸有点急促。
金漓汐开始微微颤抖,还未等她出声,蓝远铮便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她!
金漓汐躲闪不及,被蓝远铮抱了个正着。两人于是犹如连体婴儿一般,倒向了那张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