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彼此胸腔里的心动,也感觉得出来。
蓝远铮微微抬起身子,将金漓汐的纤手拿开,固定在她的身体两侧,而他终于也如愿以偿地将自己的健壮的身子密密伏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
下意识地,蓝远铮略微支起了点身体,他怕娇弱的金漓汐承受不住他沉重躯体的重量。
蓝远铮紧抱着金漓汐,并不像过去那么着急地求欢,他只是俯下脸去,嗅闻着金漓汐清香的秀发,他在她耳边低喃,“小汐儿,小汐儿——”他闭上了眼,感觉着她的芳香与柔软。
金漓汐将头调转开,不让蓝远铮看到她的脸,她疲倦地闭上了眼,不想去挣扎,她知道每次到了最后,她所有的反抗都是无效的。
她的一分反抗,会换来蓝远铮十分的折磨与肆虐。
但半天过去了,金漓汐并没有等来蓝远铮如往常那狂风骤雨般的肆虐与占有。
“头还疼么?”蓝远铮温柔地问着金漓汐。
金漓汐不答,蓝远铮也不为意,他低声道:“小汐儿,好好睡一觉,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蓝远铮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这句话来,金漓汐的鼻子一酸,她连忙紧咬住红唇,委屈与悲伤的泪水早已悄然盈湿了眼眶。
一直在她身旁?!
爱她的人,与她所爱的人都曾说过,汐儿,我会一直在你身旁。可到了最后,又会有谁真正陪在她身旁呢?!
先是母亲,再是灵汐,阿璞,最后是苏倦言,哪个人能逃脱得了无情的命运安排?!
他们,谁都不在。
一行行泪悄然从金漓汐的眼中滑下,蓝远铮觉察出金漓汐的伤心,他吻着她,边道:“不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保证,我不会对你撒谎的——”
金漓汐低低地呜咽着,蓝远铮用自己的怀抱温暖着金漓汐有些冰冷的身体。
“抱紧我,小汐儿——”蓝远铮低声道。金漓汐没有动。
蓝远铮将脸贴在金漓汐被泪水濡湿的秀发上,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他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苦笑道:“小汐儿,我忘了,原来你醉了——”
说着,蓝远铮怜惜地亲吻着金漓汐的脖子与锁骨,他的吻轻柔,带着抚慰。
金漓汐任由蓝远铮亲吻着,她闭着眼眸,听到蓝远铮说她醉了,她也愿意装醉下去。
人都说酒能解千愁,金漓汐在黑夜里流着泪苦笑。
为何她不能喝得更醉一些,假如醉过之后真的能减轻痛苦一些,她情愿就此醉死。
为何不让她醉得更狠一些?为何不?!金漓汐无声地哭泣着,发出了含糊的抽噎声。
一个火热而滚烫的唇印了过来,吻去了金漓汐脸上的热泪,然后如对待珍宝一般,细细地吮吻着她的耳垂,颈项,最后,覆盖上了金漓汐的唇,在她的口中挑弄纠缠。
金漓汐用手推着蓝远铮的脸,不让他吻她,但蓝远铮拉过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心。
金漓汐抽不出手来,只好借着酒劲,用力咬上了蓝远铮结实健壮的肩头,同时抬起腿来,使劲蠕动着身子想踢开他。
她身体上所有柔软的地方,都顶着他的硬/挺。并在不停摩挲着。
蓝远铮全身一僵,倒吸了一口气,金漓汐,她是在玩火么?!
醉酒后的金漓汐走两个极端。
一个极端是柔情似水,这个蓝远铮深有体会,几乎要淹溺在她的一江春水里;另一个极端他没见过,可能就是如今晚醉酒后的金漓汐,她如同一只小野猫,对他张牙舞爪,却激起了他对她迫切的渴望。
她在他身下扭动,挣扎,她咬他的肩头,打他;
而他捉着她,压着她,吻着她,抚慰着她……
金漓汐全身发烫,红晕满面,她不停地娇喘着,嘴里发出了含混不清的酒后呓语,终于,在昏沉中,她放纵着自己,无可救药地,彻底沉沦下去。
金漓汐的低语听在蓝远铮耳里,却仿佛是致命的催情呻吟声。
两人扭动,纠缠成一团,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挣扎,纠缠,还是在迎合?!
尤其是金漓汐,她开始意识混乱起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热,甚至——很空虚——她舔着干涸的红唇,四肢娇软地几乎要化了。
在蓝远铮温暖的怀抱里,刻意的温存下,金漓汐下意识地抱住了蓝远铮,酒意分走了她对蓝远铮痛苦而恐怖的记忆,在身体原始萌动的驱使下,她更顺从于醉酒后带给她的解放。
酒让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所有的爱与恨,她只记得要紧紧抓住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缠住了蓝远铮。
一个想给,想怜爱;一个想要,想依靠。
于是,如火点燃了柴,如沙漠遇见了甘露。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蓝远铮与金漓汐在宽阔的床榻上辗转反侧,疯狂拥吻,似醉似狂,犹如醉梦中,谁也分辨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
急促的呼吸,火热的激吻,死命的噬咬,滚烫的抚摩,隐隐的痛楚中又夹杂着丝丝的甜蜜。
在这个孤单寂寞的夜晚,处于失控状态的蓝远铮与金漓汐是如此强烈地需要彼此的温暖。
情火如沸,激狂相缠。
几乎都等不及完全褪去彼此的衣裳,已经快处于崩溃临界点的蓝远铮便用力进入了金漓汐的身体深处!
两人同时啊了一声。
蓝远铮满足地呻吟了一声,而金漓汐娇软的身体,则如同一江春水,化了,散了,飘渺得如同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