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说,偏要说——”
金漓汐将脸别过一边去,不去看蓝远铮那张俊脸,但一行行羞愧的泪水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她恨自己为何会抵抗不住蓝远铮的进攻,到了最后竟然全面投降,沉浸在他火热的肆虐与侵占中。
但是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她看不起她自己!金漓汐咬着唇,忍不住低声呜咽。
蓝远铮见金漓汐哭泣,连忙翻转过身,反手握住金漓汐的纤手,不言语,只是温柔地用嘴唇吻着她的掌心。金漓汐一惊,便想缩回手,蓝远铮低声道:“好,我不说了,但是——我知道你还是不讨厌我对你——”
“你,你不许再说了——”金漓汐羞愧而颤抖着说道。
蓝远铮凝望着金漓汐半晌,从她那双含着眼泪的美目里看见了自己清晰的小小的影像,什么时候,她的心能像她的眼一样,也映上自己的影子,而不是别的男人呢?!
蓝远铮不再言语,只是低下头来,温柔地轻吻着金漓汐的纤掌。半晌,他抬起头来问她:“你——真的误听别人的言语害过我么?”
“我没有——”金漓汐看着蓝远铮,虽还是羞愧难当,但却是坚定地回答他道。
蓝远铮凝望着金漓汐,两人深深对视,半晌,蓝远铮俯下头来,在金漓汐耳边说:“好,我信你——”他灼热的呼吸在金漓汐的耳边,让她又开始有些颤抖。
“就这样留在这里,好好陪着我,好么?”蓝远铮低低地对金漓汐道。
蓝远铮将她的手拉起,圈住他的脖颈,金漓汐的手碰触到了他那条深深而又狰狞的伤口。
下意识地,她的手抚上了蓝远铮的肩头,问他:“很痛么?”
蓝远铮点头,低声道:“痛——”他拉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里也痛——”
金漓汐咬住唇,没有收回手,她的纤手贴在蓝远铮的胸口上,感受到他的火热而稳健的心跳。
两人彼此相望,目光如水,朦胧氤氲,渐渐地,蓝远铮俯下头去,想吻上金漓汐的那张红唇,他温热的唇滑过她的额头,鼻子,与小巧的人中,正要印上她柔软的唇时,屋外厚实的那扇门却被敲响了!
富有节奏而稳健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处于迷蒙与混乱心绪中的金漓汐,她猛地一下推开了蓝远铮的胸膛,慌忙从床榻上坐起,她四下寻找着自己的衣裳,粉脸通红,面有惭色。
蓝远铮咬了牙,对着那屋外不识趣的敲门人大声喝问道:“是谁?!”
“我——祝酒——”门外传来了祭司祝酒浑厚的男声。
蓝远铮愣怔了一下,随即应声道:“原来是长老,请,请稍等片刻——”
金漓汐羞红着脸,找到了自己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但轮到系布纽扣时,她的手直颤抖着,怎么也扣不好,而她身后,从床榻上懒洋洋起身的蓝远铮见状微微一笑,从背后揽住了金漓汐,附耳对她道:“怎么,扣不上么?”
金漓汐咬着红唇,不肯吭声,蓝远铮没说话,伸出手去,替金漓汐扣上了布纽扣。他低声对她道:“留在我身边,好么?”
金漓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坚决地摇摇头,蓝远铮的眼神变得冷然了起来,但他还是控制住了想要将面前这个顽固女人压倒在床榻上,狠狠揍她一顿屁股的冲动。
他看了她半天,才道:“那好,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记住了,我一直会在这里等着你扑入我的怀抱——”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信心满满的微笑,颇有信心。
金漓汐不去看蓝远铮那张俊脸,她七手八脚地挽着自己散乱的秀发,但是慌乱中她怎么都盘不好发髻。蓝远铮朗声笑道:“你这么慌乱做什么?为何给我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你怕被谁看见么?”
金漓汐烧红着脸,回头瞪了一眼蓝远铮,她羞怒中发亮的黑眸与通红的脸蛋,让她在冰清玉洁中带着娇憨的妩媚,让蓝远铮看得又是心折,他走上前去,替金漓汐盘好了秀发,然后退后一步,深深看着她,不发一语。
金漓汐被蓝远铮火热的目光看得全身发烫,她拉好衣裳,整理了一下鬓发,急匆匆地便奔到门边想要拉门出去,但她的手刚碰到门框时,她的小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记得我在这里等你——”蓝远铮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等你耍小性子累了就会知道我对你的重要性——”
金漓汐像被烫着了一般,从蓝远铮的大掌里抽回了手,她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蓝远铮看着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哗”地一声拉开了厚重的屋门!
明亮的光线立刻流泻在宽敞的屋子里,蓝远铮刚眯缝起眼,就看着金漓汐低着头,钻出了门,如受惊了的小鹿一般,贴着墙沿一溜儿跑走了——甚至都没顾得上朝站在门边的祝酒施礼。
“你——又欺负那金家大小姐了?”祝酒抬眼看着一脸轻松微笑的蓝远铮,他看得出蓝远铮的心情愉悦。
蓝远铮笑而不答。祝酒摇摇头,道:“你别总是和人家那小姑娘过不去,你听过报应这一词吧,你早晚会认栽的——”
“是么?”蓝远铮朗声笑道:“长老以为我将来会栽在她手中么?”
祝酒反问蓝远铮:“不会么?你确定?”
蓝远铮不答,但那张轮廓俊美的脸上却有着一丝怅惘雨迷茫。
祝酒见蓝远铮不答,也不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东边日出西边雨,有情却似无情恨。”
蓝远铮沉默片刻,不去接祝酒的话茬,问道:“长老来此,有何要事么?”
“哦,据寨外探子来报,普洱城有贵客前来求见——”祝酒回道。
“普洱城?贵客?”蓝远铮蹙起了好看的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