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是那么悲伤与痛苦。
无声而绝望地在对伤害她的人进行血泪控诉。
蓝远铮不由自主停住了动作,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眼前。
他是那么痛恨与鄙视伤害了他父母的人,可如今他自己却也当了一回猪狗不如的禽兽!
蓝远铮紧咬着牙关,通红的俊脸上表情痛苦,满头大汗看着金璃汐。
半晌,他不发一语地退出了她的身体,然后坐起身来,不住喘息着,平复着自己如潮水般的欲望。
金璃汐流着泪,惶恐惊骇到极点,等待着这个恶魔男人穿透她身体那一刻的到来,可是,他,却退了出去。
她调转过目光望着他,那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穿好,而后,回过身来,望着她,他的眼里依然有着情/欲的火焰,但更多的是残酷无情的冷漠。
金璃汐蜷缩在地上,身无寸缕。她全身冰冷,感觉自己就要被冻僵了。
蓝远铮看了她半晌,手一挥,顺手就将一件他的衣裳扔了过来,正好盖在她的身上。
在山野昏暗的光线下,她听见他冷冷的话语声,“听着,我不会放过你!不过我也不想在这野外要了你!要想让你和你妹妹活下去,你就得——永远臣服于我!”
……
夜晚,幽深的森林空旷地里燃起了一堆堆明亮的篝火,驱散了林子里氤氲的瘴气,给这冷寂的夜带来了几许暖意。
森林里还是有点湿冷,树下长着许多野蘑菇与山木耳,树根儿底下发出了树林里特有的霉味儿,马帮的人马早就聚集在这里,围坐在篝火边,准备在此安营扎寨过夜了。
篝火架上在烧烤着野物,几只被猎杀好的野兔架在火上,被烤得黄澄澄,香喷喷的,诱人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还有的马帮兄弟在砍青竹做苗家传统竹筒饭。
他们砍下当年生长的嫩楠竹,分成约二尺长的竹节,在竹子的节巴处捅穿一拇指般粗大的圆孔,然后将苗山特产的香粳糯米装入筒内、加几块腊肉,再灌进适量的山泉水。
竹筒在他们粗糙的大手上熟练地转动着,楠竹做成的竹筒里很快便装好了米和水。
紧接着他们拿了芭蕉叶封住竹筒口,用树皮麻丝系牢,然后把竹筒放进火堆里慢慢翻烤。
绿色的竹筒在火堆里滋滋冒着青烟,很快就烧成了炭焦色,再让它在火堆里煨一会儿,富有特色的苗家竹筒饭便好了。
剖开烤好后的竹筒饭,顿时香气四溢。
有人给马帮军师施梓递过来一个竹筒,施梓倒是不客气地接过,然后用刀剖开,开始惬意地品尝这美美的盘中餐。
他咬上一小口刚刚出炉的酱黄的竹筒饭,慢品细嚼,只觉柔韧可口,再咬一口烤好的兔肉,在飘逸出来的香味中,既有竹节的清香,又有米和肉夹杂在一起的浓香。
却道天凉好个享受啊,施梓正要抬头向伙计们讨上口酒喝,旁边已经有人递过一个竹筒来,施梓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香四飘,甘醇可口。施梓不禁赞道:“好酒!”
“是苗山有名的山米酒么?”施梓问着旁边的人。
“是——”答话的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少年。施梓不由多看了几眼,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小后生清秀的脸有点涨红,却还是回答了师爷施梓的话:“我,我十三了——”
“哦?”施梓有点诧异,环顾四周,问道:“咱们弟兄队伍中也招童军么?”
周围的马帮兄弟闻声哈哈大笑。
一个彪形大汉回答施梓:“师爷,哪啊,这孩子本是个孤儿,跟了咱爷的姓,叫蓝礼央。原本流落街头,是咱爷看他可怜,收留在伙房里打下手,这次咱们追剿金布政使司余党,这孩子非要死缠着一块跟来。没留神,竟然还真被他蒙混进了马帮队伍——”
“哦?是么?”施梓抬眼望着小小的清秀少年,问他:“你为何如此?”
小后生蓝礼央嗫嚅了半晌,却不肯再说。
施梓也不勉强这个小少年,只是笑了一笑,示意他继续倒酒。
林中充满了食物与酒的芳香,众人围着篝火大啖美食,突然有人说:“哎呀,大当家的还没有回来呢,咱们就吃开了——”
“没事——他正忙着,不用吃了——”施梓咧着嘴坏笑说。
众人也笑,这时有人低声说道:“我已经给大当家留起了一份——”说话的人是那小后生。
施梓望了一眼小后生蓝礼央,眼里闪过一道锐利亮光,但随即消失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