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多,山里劳动力不够,所以我让他们回家帮忙干活了。”
“啊?”卞卿无奈道:“大概要多久呢?”
“十天左右,还挺长的其实,要不你先回去?或者不介意的话提前住下来也行,刚好房间我也给你收拾出来了。”
卞卿犹豫了片刻,思忖之后抬起头微笑道:“那这段时间就麻烦陆老师了。”
“这边请。”
陆安南上前拿起卞卿那沉沉的背包,带头往国旗旁的那间小屋走去。
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此时天已经逐渐的黑了,房间有些暗,只听吧嗒一声,陆安南拉开白炽灯,屋里顿时被暖黄的光芒充斥。
此时可以看到屋里的面积不小,但比较空旷,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外能算上物件的除了那根横贯房间南北的挂衣绳以外只有屋子深处的一个巨大的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木盆。
“条件有些简陋,你多包涵,还有些物件在隔壁没拿过来,稍等一下。”
陆安南匆匆离去,在他离开的间隙中,卞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随后仰面躺倒在床上。
不多时陆安南怀抱一叠崭新的薄被,手提电风扇,指缝里还夹了一盘蚊香走来。
“夜里热,不像城里有空调,你多担待。”
他说完没听到动静,转头看去才发现卞卿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他顿时噤声,点燃蚊香后小心翼翼地关灯退出房间。
“呼。”
出门之后,陆安南松了口气。
老校长去世快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他一个人支撑这所小学实在是有些独木难支。
好在终于来了个人,虽然不确定对方能留多久,但他也心满意足了。
毕竟不是谁都如他这般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陆安南,原是华国一名青年导演,在一次爬山时出现意外,再醒来时已经身处这座华夏国大山,当时救他的人便是老校长,为报恩情,他选择留下,至今已经过去了七年。
.......
卞卿从一场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她连忙坐起,眼前乌漆嘛黑一片,用手机打光才想起来此时正在山里的宿舍中。
“陆老师,陆老师你在吗?”
卞卿拉亮房间的灯,站在门口呼喊。
对面的房间是暗着的,陆安南不知去了哪里。
“卞老师你醒啦,我在这儿呢。”
陆安南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
卞卿探了探头没看到人在何处。
“这儿,这儿。”
此时一道亮光自对面的屋顶上发出。
“陆老师,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山上没信号,只有屋顶稍微有点儿,卞老师你要上来吗?”
卞卿有些犹豫,随后进屋翻出防狼喷雾藏在手心,这才又问道:
“怎么上去的?”
“你从这边来。”
陆安南用手电筒指引卞卿绕到瓦房背后。
“踩这个上来。”
“这个”是指一架靠在屋檐上的简易木梯。
卞卿踩在木梯上,深吸了口气后,双腿微颤,慢慢往上爬,但在临近屋顶时突然胆怯,上也上不得,下也不敢下。
此时一张大手伸来,拉着胳膊将她拽上屋顶。
“附近只有这儿有信号。”
卞卿踩在瓦片上颤颤巍巍,小声问道:“不会掉下去吗?”
“结实着呢。”
为了证明话语的可靠性,陆安南还跺了跺脚,吓得卞卿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反应过来后,她立马松手,黑暗中倒也看不出脸色变化。
两人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下,陆安南双手垫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卞卿仍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紧抓着陆安南的裤脚不敢乱动。
屋顶的确有信号,卞卿舒了口气,熟练地打开微博,对着星空拍了张照片,点击发送。
微博刚刚发送成功,便有数十道评论。
除了少数正常评论以外,绝大多数都是些污言秽语与咒骂——
“垃圾卞卿,滚出娱乐圈!”
“下头女,你怎么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