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处置她,雪姐姐不应该作出如此阴毒的事情来。”
听到华阳的话语,楚亦潇整个人一僵,跟寒雪有关?难道说他不在的时候寒雪又跟石叔有了什么冲突不成?石叔把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什么叫作阴毒的事?又什么叫作依法处置?
没有人发现他在听到华阳的话的时候绷紧了神经,也没有人发觉他眸底最深处的焦灼,他几乎费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不拔腿跑向东厢探个究竟,他眯眼观看着眼前的情形,逼着嗓子冷静地问出自己的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本王交代清楚!”
石管家抬头看了看王爷,却看不出王爷有任何的情绪,他在心头盘旋了一下,也许王爷并不是很在意梅寒雪,那他是否有机会趁机将她撵出王府?想起梅寒雪总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他心中又起恼恨。
心念一转,他幽幽地叹口气,有点感伤地看了王爷一眼,然后才说道:“也许是石某老顽固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得罪了雪妃,才会让雪妃对老夫心生怨怼,唉……”
说到最后,石管家好像觉得自己对于曾经“得罪”雪妃感到难堪,话锋停顿了一下,脸上瘦硬的颧骨动了一下,才又继续向王爷禀报自己的“罪行”。
“石某一生追随楚家,承认自己从来不曾忘却对梅家的仇恨,所以……当着雪妃的面辱骂了梅正风……”
石管家缓缓地将当天被雪妃“训斥”的一幕娓娓道来,却没有再接下去说雪妃被依法处置的事情,因为有人会继续说。
云儿听完石管家的叙述,心中暗喜,原来还没有这一内幕,真是天助我也!因果循环,把一切都推在雪妃心胸狭隘之上,再合适不过。于是她很机灵地接下石管家的话锋,添油加醋地描绘寒雪如何在城隍庙求神像加害石管家,而石管家又是如何给雪妃机会说明真相却遭到反逆之类的说辞,然后石管家不得已将她关进地牢以示警告……
“什么!雪妃被关进了地牢?”楚亦潇再也忍不住拔高嗓音打断云儿的滔滔不绝,那吼声几乎掀翻了屋顶,他眼神凌厉得几乎要穿透云儿的躯体,周围的空气顿时下降到更低的冰点。
大家都被王爷突而其来的吼叫给震了一下,云儿更是感到自己在王爷的视线下虚弱得头昏目眩,找不到声音继续她的添油加醋。
顿时,客厅内安静得诡异,霓儿与云儿相望一眼,皆对王爷的喝声心有余悸,一时也想不到其他,她们不敢承接王爷冷厉的眼神,只好将视线转移到石管家身上,表示这件事是石管家下的命令,与她们无关,而石管家只是坦然地对上王爷带有风暴的眼神,不曾言语,默认这是自己的主意。
华阳公主感觉到那三人被王爷震得反应不过来,她尽管也绝对潇哥哥的反应大得让她感到耳朵嗡嗡响,但是心头的不舒服压过一切,使得她出口让云儿继续说梅寒雪的可恶——
“哎呀,潇哥哥,你就不要打断云姐姐的话嘛,人家正听得入神呢,再说了,不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怎么下决断嘛。”
楚亦潇暗暗稳住自己的失律的理智,不满自己竟然如此大反应,看着石叔投过来的质疑眼神,他顿觉有点狼狈,只好撇开视线对上云儿,下令道:“云儿,你继续说下去。”
“是……是的,王爷。”云儿抖了一下嗓音,才勉强地维持正常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楚亦潇一字不漏地听着云儿将事情的始末交代,其间还有霓儿跟华阳公主的附和,他望着石管家不时摇头叹然,随着云儿越往下说,他的脸色越是隐身,心中也更是愈发紧凑,他眉头蹙得死紧,却没有说出任何作决定的话语,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大家都将目光集中于王爷身上,希望听到王爷说什么,然而王爷依旧是一脸冷然,没有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敛眸转向大门外的空旷,语调平板冷静地下令道——
“你们先出去,本王自会处理此事。”
一干人只好带着不甘无奈地走出去,华阳想要留下,却又不敢抗拒潇哥哥强硬的眼神,只好撇撇嘴不高兴地也出去。
石管家望了王爷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忧虑的轻叹,有点失望地转身离开,而心头挂上了一个更加的深的结。
楚亦潇叫住石管家,沉稳地对上石叔不能释怀的眼神,他深深吸口气,才硬声保证道:“石叔放心,本王必定会秉公处理这件事。”
听到王爷的保证,石管家这才舒展了眉心,他欣慰王爷并没有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