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瞬间停止流动,夕阳残影映在寒雪细腻晶莹的脸颊上,别有一番余晖恋美人的风味,为她添了一抹红,然她却为这夕照点缀了雪般的纯洁。
寒雪偏身朝石管家问了一声好,问安之间沉吟思对,仅仅是顷刻,她便镇定了下来,水眸一派平和地望了望石管家紧绷的脸庞,暗叹无奈,却坦然。
石管家气得额际冒青筋,他真是老糊涂了,之前居然会为她几句无奈的话语而对她产生些微的感慨!他鄙夷地瞪了寒雪一眼,然后暗暗咬牙将所有的厌恨收在心底,拱手对华阳公主行礼——
“属下向公主问安。”
华阳公主轻轻摆手示意他免礼了,同时微笑得很明媚,眸光流转着看好戏的光彩,娇声道:“石管家不必如此客气,你老人家是潇哥哥的师傅,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道理来说也算是华阳的长辈,华阳也是跟潇哥哥一样敬你的,以后见到本宫这种繁琐的礼节可以免去了。”
“承蒙公主厚爱,属下惶恐。”石管家话语举止间恭敬濯濯,三两拨千斤,不正面接受也不拒绝,只当公主“一时”厚爱。
华阳公主倒也不在意,或者说她也只是说说罢,她的心思都盘旋在梅寒雪的身上,心中暗暗急着想要看石管家对梅寒雪发飙呢,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石管家有向梅寒雪说一句话,故而也不怎么理会石管家回答了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他:“恩……”
媚眼暗中在石管家与梅寒雪之间徘徊,好像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什么,却打不破石管家与寒雪两人互相之间的沉默。
寒雪平淡地掠过华阳公主刻意挑拨的眼神,也不急着向石管家作任何解释的措辞,只是柔柔地道别:“寒雪先告辞了。”
石管家不作声,也不看向寒雪,只是向着与她不同的方向离开,也只向华阳公主表明离开之意,一切都正常得诡异极了。
华阳公主脸色不甚平静地望着他们相背而去的脚步,咬牙暗恼,难道自己的挑拨竟然一点用都没有吗?
寒雪说完,便带着金嬷嬷,慢悠悠地自华阳公主不明就里的目光下离开,然而,在转身的刹那,她脸上的神情罩上了忧黯,她最希望避免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望望天际的霓虹,那缭绕的薄云,仿佛千丝万缕丝丝织进心头。
走在无人的过道上,金嬷嬷才让自己松了一脸绷紧的皱纹,她抚了抚心口,同时带点好奇地发问:“雪妃,奴婢觉得奇怪了,石管家不是一向都针对雪妃的吗?奴婢敢打赌石管家方才一定也听见了公主的话,怎么石管家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对雪妃……”
说到最后,金嬷嬷的尾声减淡,她观察了一下雪妃的神色,深怕自己毫不避讳的直言会让雪妃难过,她一直都不明白,像雪妃这么贤良淑德的女子,石管家怎么就不能像自己那般忘记雪妃的过去呢?况且雪妃进府前失身于淫贼也不是自愿的,雪妃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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