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他的唇,顿时,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中,刺鼻的腥味让她那仿佛烟雾迷蒙的眸子清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她怎么……咬他了?
他正陶醉的时候,却忽然感到嘴里一痛,他眼神开始席卷起暴风,她居然斗胆如此来拒绝他的吻!很好!
他生气地猛然一推开她,马上又改而把她打横抱起来,冷怒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刺激,那本王就奉陪到底!”
寒雪感觉自己腾空一倒,她惊吓地勾住他的颈项,看到他满脸阴狞,那暴怒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吞进去一半,她完全清醒了,隐约知道他的意图,她着急地扭动着身腰,想要下去,同时说道——
“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放我下来,啊——”
还没等她说完,他的把步伐已经将他们都移到了床边,他将她往床褥上一抛,跌得她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感觉到身上一沉,难以呼吸。
楚亦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利眼开始布上血丝,通红妖冶,映照着她的绝世姿容,那如花如月之貌,望住她楚楚荡漾波光的美眸,他怔了一下,闪神了,她的眼睛,好美……
寒雪害怕地想要移退开身子,逮住他失神的瞬间,她快速地抽身。
他仅是失神一霎那,便被她的想要逃离而拉回心神,他狂霸地摄住她的双手,被她不经意的摩挲更加挑起热火,重新拾起方才的怒火,他用力抓住她仍旧不安分想要逃脱的双手,她就这么想要逃开吗?他偏不如她的意!
欲火跟怒火把他的双眼染得更加妖红,他一手拉住她的衣裳,只听——
“嘶——”
厚软的盖棉被她扯烂,他的凌虐让她忍不住惊恐得嗓音破碎:“放开我,不要……”
忽然,她痛觉一起,干涩,疼痛,她痛得逼出了一滴清泪,却依然阻挡不了他对她的强取豪夺,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被折腾得散了,痛楚让她冷汗泠泠,然而,心中的苦楚跟疼痛却盖过身体里的刺痛。
她眼神凄凉地望着他熊熊燃火的眼睛,氤氲不断冒出,却被她倔强地凝聚在眼眶内,没有掉下。
他似乎感觉不到她的挣扎,以为她终于服帖了,轻轻勾唇,他满意地抬眼望向,然而,却被她溢满水雾的黑眸给狠狠震住,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凄楚的视线,倔傲咬唇直至出血,血水的刻画在她着她脸上的荏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仿佛被针钻了一下,锥心地痛。
两人就这么静静相对,沉重的气息在空气中荡漾,在她凄凄控诉的视线下,他狼狈地撇开俊脸,想要继续对她的折磨,却始终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她冷淡地看着他不动声色,不想去探究他在想什么,对于他,她的解释似乎都变成了欲盖弥彰,她勾起一抹虚无苍白的灿笑……
时间,仿佛在他们之间静止了,窗外,依旧雪花漫天,银色的雪光挤进内室,映照着她一身的美丽,却笼罩上一层浓浓的凄清。
许久,他咬咬牙,忽略满腔要爆发的热潮,猛然起身离开,愤怒着却也隐隐心痛着,为她毫不在乎的灿笑。他懊恼地发现,面对这样的她,他居然下不了手。
他深深吸一口冷气,不让自己再去看她笼罩在皎洁雪色下的那一脸悲凉,一手抽过一边的被褥,棉被在半空中铺张开来,然后缓缓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盖得一丝不透。
看着他站至床边,她惊讶了一下,却仅是更加抓紧被褥,防备地看着他,深怕他再次暴虐,她的身子依然灼辣地痛。
楚亦潇漠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然后再次转头望向她,刻意不去看她的眸子,更加刻意忽略那一层薄薄的氤氲,他冷冷地睥睨着她道——
“以后不要再愚蠢地试图在本王面前耍什么阴谋诡计,不然本王会更加重罚你,更加不要想着飞上枝头当本王的正妃,因为……你永远都没有那个资格!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注定是本王一个低贱的禁锢!”
说完,他不再看她,有力地甩了甩宽袖,旋身毫不留情地踏出寝室,徒留娇弱的她裹在宽大的棉被里。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般划过她的心房,她抿紧苍白无血色的双唇,看着他快速走远的背影,眼泪终于凝聚成滴,静静地淌下……
她伸手擦干脸上不小心滴下的泪,紧紧揪住棉被,心痛得几乎窒息,他的恨,如此浓烈,对于她,难道真的要吝啬一点点的信任吗?她没有想要对他耍阴谋,真的没有……
楚亦潇发现自己一转身就开始后悔了,他一点也不想放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要进入她,对她索取,然而他的理智却制止了他,他见鬼的开始对她不忍心了,绷着浑身的肌肉,强行压下所有的汹涌澎湃的热火,他的脚步一刻也不再停留,再迟一点,他一定会再次过去!
他居然开始对她心软了,这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他的一个销魂奴隶,一个他复仇泄恨的工具罢了……
出来到外面,他望望高挂的圆月,心下一紧,今天又是十五了……
夜更深,冷加甚,她躲在被窝里,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圆月,任思绪飘远,不去想他的暴戾,也不去疑惑他为什么中途停下来,只是心挂着一件好像应该去做的事,却又想不起来。
圆月占满了窗子,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照着她干涩的眼眸,她脑海里瞬间掠过闪光,她想起来了,今天是十五,她还没有去神祠求神念经。
再也顾不得身子的不适,她起身寻找衣裳,当她看到满地的碎布,她的眸子染上黯然,心弦颤抖了一下,那一刻的刺痛似乎还清晰可感,让她的脸色又白了一下,她深深吸口气,冷空气让她恢复了思考能力,她想起他中途之中骤然停止动作,为什么?她感觉到他明明……想要的,他大可以不理会她的反应不是吗?反正他以前也是这样,不管她怎么反抗,只要他想,都一定不会停止,这次为何……
甩甩头,她不再去理会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的男人,拿来另一件衣裳,一一穿上。
此刻,她脑海里只留得下念经的事情,然而,当她想要快步奔向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双脚酸疼,她沉吟了一声,咬咬牙,硬撑着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