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通说来。”匕首贴着男人的颈子,寒意透过肌肤,饱含杀戮之气。
男人一见步岳尘那双冷厉残酷的双眸,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我……我是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手下微微用力,鲜血已从刀锋渗出。
“我……大侠饶命啊,我是个本本分分的商人,绝不是您口中那薄情之人!”
慕瑾烟眼看步岳尘那匕首就要刺入男子的颈窝,慌忙折身拦下:“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见没见过大梁女子?”
男人一见有救,连忙抱着慕瑾烟大腿,哭诉道:“我家世代行医,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秘术,可为孕妇诊断腹中胎儿性别,二十多年前,一大梁女子找到我,请我诊脉,待我为她诊出腹中胎儿为女婴后,她便匆匆离开了,自此,我便与大梁女子再无瓜葛!”
慕瑾烟拧了拧眉,古代还有这等奇事?倒是比现代医学更是先进,竟连腹中胎儿性别也可诊出,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么说来,太后是去东乌验胎去了?
既然腹中胎儿为女,那上官戎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这事没理清,反倒更邪乎了。
“说起来,我看姑娘你,倒是与那孕妇有几分相似……”男人忽然不哭了,看着慕瑾烟,打量几番,眼中满是迷惑。
“呸!你才是孕妇呢!”慕瑾烟气得抬腿踹了那男人一脚,将其给踹晕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去将军府找霍启,我先回宫了。”慕瑾烟莫名有些烦躁,没等步岳尘回答,便径自离去了。
回到长乐宫,见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影,走近一瞧,是上官戎。
听到脚步声,上官戎猛地回头。
慕瑾烟一见,惊得后退数步。
只见上官戎双眼发红,眸色凌厉,面容中透着一股黑气,仿若乌云压顶,山雨欲来。
慕瑾烟退了几步,觉得不安全,又退了几步,这时上官戎站起身,倏地冲过来,一把钳住慕瑾烟的手腕:“你去哪了?”
“出去走走而已。”慕瑾烟面色淡然,让人看不出她是否是在说谎。
“那为什么不带下人?”
“我自在惯了,有人跟在一旁,会不习惯。”
这倒是事实,上官戎勉强接受。
“那为什么要伪装床铺?”
“懒得叠被子,随意难么一摊,皇上误看,我也没办法。”慕瑾烟表示很无奈,是你自己看走眼了,跟本姑娘无关。
“那总要交代一声,这般不声不响离开,朕以为……”上官戎突然打住,慕瑾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接口道:“以为什么?”
上官戎定定瞧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吃进腹中。可恶的女人!
想他八岁的登基,见过的美貌女子千千万万,哪个不是费尽心机想要留在他的身边,那时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却不知,他根本就是不解风情,而如今一旦动情,竟是再也无法自拔。
慕瑾烟,夺了他的心,难道就要撒手不管了吗?
他不允许!
慕瑾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着皇帝的表情一变再变,痛苦地,迷茫的,欢愉的,失望的,疯狂的……这些表情交织在一起,甚为有趣。
抬手轻抚他的眉眼,纤纤玉指,带起无限旖旎:“皇上,别说我没劝你,爱上我,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朕不认为!”上官戎将她猛地打横抱起,扔在宽大的床榻上,接着,覆身而上。
“皇上,女色害人!”慕瑾烟一手挡在胸前,颇为严肃道。
上官戎一愣,挥手扯开她的衣带:“这不是你的本意。”
慕瑾烟单手一拂,飞快地将扯开的衣带重新系好:“皇上,这就是我的本意。”
见上官戎一脸不信,又补充道:“我本无拘无束惯了,自愿进宫,也是为了助皇上一臂之力,您是大梁的皇帝,是一国之主,我再任性胡为,也知失态轻重。皇上,你的身份太尊贵了,我玩不起。”
“难道你对朕,就没有一点感情?”上官戎失落道。
慕瑾烟笑了笑,“有。”
上官戎的神色一亮。
慕瑾烟紧接着道:“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做兄妹。”
上官戎神色再度黯然:“有妹妹对哥哥做那种事的吗?”
慕瑾烟一想起自己的冲动,就止不住后悔:“皇上,就当是场意外,忘了吧。”
“你说忘就能忘?朕已经离不开你的身子,你说要如何是好?”上官戎目光紧紧锁住她,语声中有说不出的悲伤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