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慕瑾烟没有回话。
她眼底血红,直勾勾盯着对面的悬崖。
两山之间相隔大约三丈,以饮血的能力,越过这段距离应该不成问题,但现在饮血后腿受伤,一旦借力不足,就有可能连人带马一起掉下悬崖。
她早就说过,什么坠崖不死定律都是骗人的,这要是掉下去,估计当场就得嗝屁。
但是,没有选择了。
跳与不跳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拼一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夜殇见马速不但不减,反而更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你、你真要跳啊!”
当下,饮血已经冲到悬崖边缘,慕瑾烟攥紧缰绳,身体向下一伏,大声道:“抱紧我!”
夜殇眼睛一闭,手臂一收。
饮血的惊险一跳,正好落入三个男人的眼中。
三人几乎同时失声叫道:“不要——”
真刺激,这种游戏不好玩,对心脏刺激太大。
慕瑾烟深呼几口气,与夜殇一样,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饮血重新开始奔跑起来,慕瑾烟这才霍地睁开双眼。
几乎同一时间,三个男人就从山下冲了上来。
慕瑾烟翻身下马,拍拍饮血的头,“不错,不枉费神驹的名头。”
谁知,刚一转头,一个清脆的巴掌就落到了脸上。
“混蛋,谁让你跳的!”
这一巴掌把慕瑾烟给打傻了,怔怔看着男子愤怒的俊颜,半晌没有反应。
“烟儿……”楚逸寒有些心疼了。
霍启不说话,但眉头却拧成个疙瘩。
慕瑾烟慢慢回神,看到步岳尘那种仿佛审问犯人似的眼神,就火冒三丈:“姓步的,你凭什么打我?”
“你说我凭什么?”步岳尘冷睨着她,高大的身子将另外两人挡在身后。
慕瑾烟委屈地捂着脸,愤愤道:“别以为咱俩有点奸情,你就老来教训我!”
步岳尘眼眸一眯,揪住她的后颈,向上一提:“慕瑾烟,你总是学不乖啊,看来不好好教育教育你是不行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好像不明白啊。”
慕瑾烟两手撑在步岳尘肩膀上,两腿乱踢:“步岳尘,你好过分!”
“过分的人是你吧?”步岳尘弯起眼睛笑,却怎么看怎么危险:“不立个规矩是不行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我们身边半步,不论什么原因,更不许自己一个人单独骑马。”
慕瑾烟立刻脱口反驳:“不行,我还有没有人生自主权了?”
步岳尘也回答地干脆:“没有!”
好过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都说不要找比自己强的男人了,这下可好,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甩也甩不开,从此以后,美妙的自由人生将一去不复返!
呜呼哀哉!
“疼吗?”不知何事,身子已被放下,耳边亦同时传来关切的询问。
慕瑾烟抬头,望着步岳尘突然之间柔和下来的眼神,一时之间,恍若梦中:“有点。”
“唉,以后要听话。”一边说,一边以掌轻柔她微红的脸颊。
慕瑾烟斜眼瞪着步岳尘,“真搞不懂你,管我就那么有意思吗?”
步岳尘停下为她轻揉的动作,改为在她脑袋上一拍:“你认为你不该管吗?”
泪奔!这就叫做一报还一报,她总是打夜殇的脑袋,现在终于有人来打她的脑袋了。
“别打头,会打傻的!”她抗议。
“没关系,不打也是傻。”
现世报,绝对的现世报。
她已经可以看到夜殇那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十足的幸灾乐祸。
“赶快走吧,一会儿再被追上,我们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楚逸寒担忧地看着山下。
“没错,赶快走吧!”慕瑾烟推开步岳尘,大步向前走。
还没走出几步,又被拎了回来:“别走那么快!”
慕瑾烟哀怨地回望步岳尘:“步大教主,我错了,你给我点自由行不?”
步岳尘放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想想,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
慕瑾烟低下头,狠狠踢了一脚地下的一块小石头:“为我,全都是为我。”
叹气:“既然知道,那还有何不满?”
有何不满?有何不满?她堂堂一宫之主,竟然被人这么管着,以后这威严还要如何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