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银千雪说过,他便是雪山族的长老,雪山族位于轩辕王朝最北面的一座高山上,那里长年积雪,唯一能见着的便是那稀有的雪莲花,据说是千万年前一位神仙路过此地,便留下了一粒雪莲花的种子。有传言,雪莲花能让人起死回生,且会增加练武之人的功力。他们雪山族世世代代的族人的任务便是守护雪莲花,等待一个有缘人的到来,那时候,他们族人守护了千万年的雪莲花便会绽放。
难道师父口中的雪山族就是银千雪所说的雪山族?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就不是传说,而使真实存在的,而凤歌也是雪山族的一个成员,只是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起过?
“是的,雪山族,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个传说。”九袋和尚诧异于她的表情,难道她相信凤歌是雪山族的人?
“谢谢你,师父。”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凤歌一定是回雪山养伤了,等他的伤好了,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那和尚笑道:“丫头,你倒还真是有几分像为师的,言行举止古怪,这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为师还没反应过来呢!”
“呵呵……师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在想心事吧!”她傻傻地笑了两声,只要他没事,她便放心了。
师徒二人在薄雾散开之前离开了山洞,朝扬州城的方向走去。
惜芜院。
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洒落在庭院里,昨夜的一场雨将乳白色的栀子花打落了一地,像是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小道的青石板被雨水冲洗的发亮,低处的积水反射出细碎的阳光。
屋内,依旧是一片沉寂,昨夜发生的一场惊天动地劫狱,至今都没有人发现。
床榻上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心,他似乎做噩梦了,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扭曲,随着轻呼一声,他猛地坐了起来,原来只是做梦而已。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儿,眼底陡然蒙上一层嗜血的杀气,怎么会是环儿?小七呢?她去哪了?难道昨夜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环儿?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那张沉睡着的脸孔。
“来人啦!”他大声喊道。
“是,皇上。”帐外,一个穿着宫装的侍女恭敬地说道,掀开帐帘,一张满是愠怒的脸孔露出来,这侍女一直低着头,脸颊微微有些通红。
“给朕更衣!”他冷冷地命令道,一股不详的预兆紧紧地扣住他的心。
“奴婢遵命!”
那侍女的手指轻触碰到他的结实的肌肉,不禁羞得脸通红,径自低头继续帮他穿衣,衣服还未穿好,床榻上的光着身子的女子便已经醒过来了,头很沉,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当她看到自己赤身落落的,还有正在更衣的莫非,霎那间明白了。
“环儿,告诉朕,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皇后娘娘呢?”他看着环儿,冷声道,凌厉的眼神划过她的光洁的裸肩,唇边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环儿微微愣了愣,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抬眸,静静地望着莫非,“回皇上的话,奴婢并不知道……”她突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十有八九自己是被她弄到这里来顶替她的。
“皇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天牢里的此刻一定被她救走了。”环儿惊讶地说道。
莫非猛地一怔,昨天夜里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虚情假意的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只有一个目的,让他昏迷,她好去天牢将凤歌救走。突然之间,心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欺骗了他,就像他欺骗她一样。
小七,我莫非在此起誓,一定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着,他恨,恨自己一时中了她的美人计,但是他也得意,因为他那一掌足以让凤歌在这几天内死去。
想必,小七也会恨我吧!他冷冷地笑了笑,幽深的眼底泛着冰冷的寒意。
“环儿,朕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吗?竟然被她算计了也不知道?”
他冷漠的眼神落在环儿的身上,即使隔着一个薄薄的被褥,她也感觉到就像是在*裸裸地审视着她。
“奴婢该死,还请皇上处罚。”她光着身子从床榻上走下来,跪在地上,长发落在光滑的地面。
“朕怎么舍得你死呢!”
他邪肆一笑,将她抱起,重重地扔在床榻上,瞬间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怜惜地直冲入她的私密之处……
罗帐落下,那帐外的侍女静立在一旁,像是石雕的女子一般,一动也不动,时光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事后,那被唐亦轩偷梁换柱的死囚犯同样被判了死刑,半夜潜入皇宫,乃五马分尸的酷刑。那几名守天牢的侍卫也都受到了应有的处罚。
还有太后,她搬到了冷宫,过着与往日极不相同的生活,粗茶淡饭,甚至有时候还吃不饱,曾经的芊芊玉指,已经长满了老茧,曾经娇嫩的脸蛋儿,已经爬满了皱纹。但是她不后悔,终于在这有生之年做了一件自己值得去做的事情。
那些权力,那些欲望,那些繁华,那些虚荣,那些爱情……都沉淀在时间的长河里,很多年以后,就是想起来,也是只记得一点点的画面。
雪山之巅。
白雪皑皑,除了白色再也找不到其他的颜色。
站在雪山之巅,举手而望,天空离自己是如此的相近,那蓝的近似忧郁的天空。
“徒儿,天意不可违啊!”一个头发花白,胡须也是花白的老人走到雪衣男子的面前,苍老的声音,似乎来自天际。
“师父,你不是说过,心诚所致,金石为开的吗?为什么小七会有这么多的坎坷?为什么老神仙一定要选择她呢?”
雪衣男子满脸的忧伤,眉宇间泛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每一次的痛苦他都能感觉的到,却每一次都不能及时地赶到。
“天意不可泄露!只是徒儿,莫再强求了,命里有时中就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白须老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朝外走去,悠长的声音一直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
他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苍老的背影,低头沉思着……
如今的他,已经算不上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五脏六腑全部损坏,于是银千雪便用玄冰池的雪花炼入他的身体,整整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终于成功。
他隐约记得师父在他耳边叮咛,“徒儿,爱情这东西很伤人,而且你的爱情会有很多坎坷的路,因为你爱上的女子不是一般的人,她来自另一个时空,或许有一天,她还会回到自己的时空去……”
七天七夜,他呆在炼炉里,感觉着自己身体的融化,感觉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更多的是对她的思念,一种虚无缥缈的思念。
他推门,站在茫茫的雪地里,灿烂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透明的恍若冬日里的薄雪。
天地间只有他才是最耀眼的,雪色的衣衫闪闪发光,他的眉,他的唇,他的鼻,他的一切,都那般的耀眼,足可以让她铭记一生。
扬州城。
杨花落尽,柳叶拂动,潺潺的河水流动着,绿油油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晃动,偶尔一两只游船出现在河面,飘荡着江南特色的小曲。
春色将阑,莺声啼老。红英落尽青梅小。画堂人静雨濛濛,屏山半掩余香袅。密约沉沉,离情杳杳。零花尘满慵将照。倚楼无语欲销魂,长空黯淡怜芳草。
清脆的歌声飘荡在扬州城的上空……
唐亦轩和九袋和尚走在一起,不时招来众人侧目,一个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一个邋遢油腻的糟和尚,这两个人再怎么也不会走到一块去吧!可是偏偏就是师徒,令众人大跌眼镜,一想,肯定是那糟和尚逼他的。
“小丫头……”九袋和尚刚叫出口,便遭到唐亦轩的一记白眼,“徒儿,我的好徒儿,师父的五脏六腑要造反了,我们赶了一天的路,而且也到扬州城了,你应该带师父去好好吃一顿吧!”
她很无语地看了一眼九袋和尚,这一路走来,这和尚一直都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就像一只蜜蜂一样,嗡嗡地响着。这下才知道,原来江湖人中传奇的九袋和尚,竟然是一个“话贩子”,要是传出去,可真是会笑掉大牙的。
“师父,你说去哪家就去哪家吧!”她无奈地说道。,
九袋和尚窜到她的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那说好,师父吃饭,徒儿付账。”
“那是当然,师父你放心吧!在扬州城吃饭绝对不用你掏银子,你想吃什么跟我说就行。”
再怎么不济,自己也是荆钗门的门主,扬州城大大小小的酒楼哪个不识得,在与秦戊的那一战之后,人人都知道,荆钗门的门主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却也是心狠手辣。
她从来就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嘴长在别人身上,他要说那是他的自由,只是有一条,就是不要让她听见,否则……
“徒儿,就去这里吧!为师我就喜欢吃烧鸡。”九袋和尚停在了一家名为扬州烧鸡的酒楼前,眼睛开始放着亮光。
“好吧!就这里。”
二人走进酒楼,便发现这酒楼的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杀气,而且坐在大堂里的人,几乎都会武功,难道他们都是来参加三日之后的武林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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