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子垫底,有家里那个护犊的娘亲垫后,余下的就看他的修为了。是时候让这小子出山了,省的整天眼前转来转去,碍眼。
天悦人生路上的重大决定就在归家途中落定,前路漫长曲折,却被踩在脚下。庞大的家来好接,接不接的稳,又该如何闯出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地,那真是看他自己的修为了。
冷家堡中,灯火依然耀动,主宅中本该早早上床睡觉的若瑶、珏儿还赖在血千叶房中。
“再吵,娘就把你们全赶出去。”
“都是娘每次偏心珏儿,他才会这么霸道的。都这么大了,还光着屁股满屋跑,珏儿不知羞!”
大热天的,冷珏的确光着屁股,还好红红的小肚兜够大,重点部位盖的够严实。被若瑶如此取笑,小家伙还跟没事人似的。
“姐姐才不知羞,谁让你扒我兜兜看了。不羞不羞,看珏儿屁股,姐姐嫁不出去喽!”冷珏扑腾着一双小脚,摇晃着小脑袋得意的叫着。
女孩子家嫁不出去可是大事,稍稍安静的冷若瑶又缠上了血千叶,“娘,你管不管啊,珏儿说我嫁不出去。”
“姐姐不知羞,就是嫁不出去,嫁不出去喽!”冷珏说的越发起劲,俊模样很是气人。
“珏儿,再胡说八道的,娘可生气了啊!”血千叶板着脸轻斥着,孩子多了,就是官司难断,安抚了一个,另一个又开始闹腾,也不知那对父子现在怎么样了。
见娘亲严肃起来,冷珏像只粘人虫似的躺进了娘亲的怀里,仰着小脸说道,“姐姐真笨,姐姐是珏儿的姐姐,怎么会嫁不出去!”
小家伙这话说的让血千叶轻笑了起来,冷若瑶则朝弟弟肉肉的小肚皮抓去,“小坏蛋,又在变着法的夸自己。”
冷珏咯咯的笑了起来,待听到门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时,小家伙骨碌起身跳下床,光着脚,光着屁股稳稳落到了宽厚的怀中。
“爹!”
“臭小子,又光着屁股跑出来了!这么晚了,还粘你娘。”
“爹跟哥哥不回来,珏儿睡不踏实啊!”
“长了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天悦数落着,一掌拍在了珏儿的小屁股上,不疼,声音可挺脆。
脱去外衣,也脱去了给外人看的假面,留给家人的只有亲腻、温馨。一番戏闹,霸道的一家之主将屋里大的小的全部赶走,他的地盘,他说了算。
温言腻语,惹来女人娇斥;纠缠磨人,挨上秀拳也是常有的事。听着冷烈没正经的回报这一天的趣事,尤其那个轩辕宝儿,血千叶到没多大的兴趣,让女人推开身旁的大粘人虫,来了兴趣精神的,是冷烈在回家路上做的那个决定。
“别跟个怨妇似的看我啊!”
“什么怨妇,要怨也是怨夫。一提起你儿子,你就来精神头了,我呢?”
“你不是在我身边吗,别闹,说正经的,你真要这么做?让天悦接受历练不一定要从盐运开始啊!别看天悦长的高高大大的,毕竟还是个孩子,世道险恶,也得你亲自带带他才行啊。唔……干吗堵我的嘴!”
“再不堵上,非让你念叨个没完不可,慈母多败儿,就是说你这样的。这点事都做不好,将来如何接冷家堡?”
接冷家堡?她没理解错的话,她家男人要退休,坐享清福了?这什么亲爹吗,让个不满十八岁的儿子打工,他跟个大爷似的呆在家里。唉,严父慈母就是这般噢。
山里的夜漆黑却不安静,后山时有兽吼传出,堡中人早已习惯,更是夜夜伴着兽吼虫鸣而眠,苍穹月淡星稀,堡中灯火隐耀,各宅各院已入香梦。天悦的房间漆黑一片,可是主人却没有丝毫睡意。兴奋二字,便是天悦此时的心境。他终于能抖动开鹰翼,搏击长空;他终于能手持长剑,行走天下。至于今天不快之事,已然被其抛到九霄云外,他是冷天悦,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是冷天悦,只要他不愿意的事,谁也别想逼迫他,哪怕那人是什么皇上王爷的,休想!
隔日,当东方泛白,晨练过后的天悦换了衣服便候在了主屋门外,直到冷烈推开房门,走进院子,朝天悦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吧,去书房!”
“嗯!”天悦痛快的应着。
这对父子前脚刚走,房门又被轻轻推开,冷珏的小脸露了出来,好似做贼一般朝四下看了看,一双小手紧握成拳,轻轻关上门撒腿朝堡中的小花园跑出。他刚才险些把床烧了,还是到花园里找点东西试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