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好的情绪才发挥一半呢。
“见到老六了!向阳楼是血刹门的产业!那位神秘的孤傲公子有个望月楼,老六就给血刹门弄了个向阳楼!”接连数句,血千叶都是很肯定的回复着。
“还是我家夫人聪明,没错,对极了,我刚才去看了眼,那场面,那门脸,气派!里面更不用提,往后啊再不用羡慕人家有望月楼了,自己家里也有,更不输去分毫,老六,真有两下子!”
冷左白了眼假郎中,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夫人何时成了你家的了!”
“啊,一样一样,我们可是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不过,见我的是鬼面,老六在京城的向阳楼坐阵呢!鬼面说,现在的京城可不比往日,冷家更没了往夕的红火威风,原因大家都清楚,那位辅政王?”言至此,假郎中收起了先前的嘻笑,变得严肃,身里更往前倾了倾,将只空碗倒扣在了桌上,更用手用力的压了压,言外之意,那位朝堂上威风凛凛的辅政王正千方百计的压制冷家。
“该死!他也配!早晚收拾了他!”冷左咬牙切齿的低骂道。
“兄弟,不管那人配不配,他确是那么做了,尤其天牢里丢了人,冷家现在正处在剑锋上呢。不过,东方不亮,西方可越来越亮,老六不知用了什么鬼招式,竟然跟辅政王之流混的通熟,京城的向阳楼可火爆着呢。”
“知道门主在此,鬼面为何不来见!”夜狼打断了假郎中的话,将其要说的后话,提前引了出来。
“这话,狼是问对了,鬼面是见主心切,却不得不忍着。自打我们进城,就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
“怪不得!”冷右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冷烈,见其早已料到更是不屑的笑了起来,那路上的茶棚,大街上无心做生意的小贩定然就是暗眼。
“主子先行,我除了那些祸害!”冷左一拳砸在桌上,那架式,那些暗眼真若是落在了冷左的手里,一个字,残!
冷烈到是轻松一笑,血刹门的人既然知道内情,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任由他们主子被算计被盯梢,血千叶更是悠哉,好似在听假郎中说故事般,见两位正主如此这般的稳如重山,假郎中感叹之余,将话彻底说清道明,鬼面不见自有他的道理,更主要的是,他要替主子清除一切前行路上的障碍。
而事实上,鬼面及其戒堂的兄弟也如此做了,谁让那些被上头派来盯梢的人太过享受,竟然好死不死的住进了向阳楼,他们敢住,明面堂皇、暗里实为黑道的向阳楼自然要好生招待,连同他们禀报的密信也一并被向阳楼招待了去。
鬼面给了肯定的答复,主子一家确是被人盯了,他们更写了密信要快马加鞭报传,让路上道道埋伏截杀,不过,可惜那信是送不出去了,现在还在鬼面手里掐着呢,到是鬼面将血刹门的密信用信鸽飞传,主子不在雷鸣这几年,血刹门的产业有多大暂且不说,单说门众,只要门主振臂大呼一声,那响应的人能将一座大城池震蹋了,更何况,血刹门如今正得宠,京城冷家的生意不好做,血刹门的生意不但红火,有些地方更被委以重任。
“唉,真是可怜那位辅政王啊,你们说如若他知道了我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会不会气的当场吐血啊!会,说不好真会呢,鬼面的消息已发出了,这由他带着兄弟断后,沿途其它堂里的兄弟会替我们铲除路障,至于如何进冷家堡,那就得堡主想办法了,现在的冷家堡大门,朝庭进不去,至于我们,不等靠近堡门,就会被围的水泄不通!”随着假郎中的话落,众人无不在思考。
“那个王爷怎知是冷家劫了天牢!”魁影不解的问道,难不成冷家手脚不利索,留下把柄在那人手里。
“原因很简单,一来,放眼雷鸣,在这种时候敢如此做为的只有冷家;二来,公孙平对于冷家,对于雷鸣,尤其对于昏迷不醒的皇上甚是重要,无需他们细想,冷家出手必须先救公孙平;三来,退一千步一万步,就算不是冷家所为,澹台万安也会将屎盆子扣到冷家的身上,借此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的朝冷家动刀,他们更希望一鼓作气将冷家彻底铲除,这般天赐良机,要是错过了,澹台万安纯属一傻蛋。不过,他不但是个成不了大事的傻蛋,更是个两眼不清的睁眼瞎。皇上昏迷不醒,可根基尚在,冷家几辈子创下的家业、人脉,怎会是他们几个小鬼说铲就能铲掉的,只不过,鬼在明,冷家与忠于皇上的臣子在暗处动作罢了!澹台万安不但把自己送到了悬崖边,更放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到是澹台逸凡让人当了把子,我可好奇的很,这里面定有热闹看!”女人的一番长篇大论,解释的再清楚不过,更让人心不服不行。
眼下的僵局反而给他们争来了时间,只要冷总管守住冷家堡,一切会在他们回京后,重新开始。无需再让鬼面传信给皇城的向阳楼,猴精的老六自然会知道,这种时候跟握权之人打好关系意味着什么。
至于假郎中所问的如何进堡,那对夫妻很是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个地方,那便是冷家堡的戒林,就算朝庭的人从石桥那头架起吊桥进入戒林,至于另一头,冷家人不把铁锁桥架起,他们只能面对悬崖深渊哀叹的份,戒林可不是长留之地。
冷烈取消了半日之歇的决定,车队备足粮草再次出发,走的是北城之门,至于东城向阳楼的那份热闹气派无缘得见,不过,不打紧,待太平安稳了会有巡查之日。
夜色笼罩之时,自东城向阳楼的后院里飞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半柱香的时间,又有一只白鸽飞出,辨其方向均是朝北而去,只不过前者的落脚地是冷家堡,后者则要将消息传到皇城中风光红火的向阳楼。
夏初之际,绿意深厚,色彩斑斓,雷鸣的好山好水好景,皆被赶路的人抛在了身后,一路向北,再向北,直到一片苍翠,繁华似锦之地,那里不但是目的地,更是大刀阔斧砍伐之地。
皇城中,朝堂上,某些人一直未得到冷烈回京的消息,在猜测之余心中更在窃喜。
“众爱卿既然无事禀报,那就退朝吧!”澹台万安的架式不但超出了王爷的本份,更敢在御桌旁给自己设了位置,每日朝会都是坐着辅政。
殿上众臣神态百异,有人仰头,有人低首,有人积极呼响,有人沉默不语任那位高高在上的辅政王自说自画。
“老臣有事要求安王!”
“噢,太傅何事啊!但说无妨,太傅不仅是皇上的老师,也是本王的老师啊,怎能说个求字!”
太傅表情依然淡然,声如洪钟,字字坚决,“请安王准臣等探望皇上,皇上昏迷如此久,我们臣公焦虑不安,请?”
“唉!”一声无奈短叹,澹台万安抚了抚额头,随即很是郑重坚决的给出了两个字,“不妥!”
“敢问安王,何为不妥?君体既然有恙,身为臣子于情于理哪有不让探望的,难道?”
“难道怎样啊越大人?本王可听人密报,越大人在兵部才不安稳才是。”
“王爷此言何意,到底是哪个下做的东西乱搅他那根烂舌头!”
“越大人不可对安王如此!”
“太傅,您也看到了这?唉!”
“哈哈,还是太傅沉稳,知道我雷鸣在此非常之时不可自乱阵脚,让他人有机可乘。这样吧,列位大人放心,皇上的龙体自有本王亲自关注,只要皇上一醒,本王!”
啪的一声,不知是澹台万安的手贱,还是御桌突颤,那好好的茶碗竟然摔到了地上,瓷片崩的到处都是,有个竟然刺进了澹台万安的手中,血瞬间流了下来。
朝堂见血,可非吉兆!原本还亲切尤佳的澹台万王,脸色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