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想公主就此香消玉殒,就赶紧将公主交给在下!”假郎中不太客气的说着,要不是他家门主嘱咐,他一准跟着冷烈离开,眼下什么事也比不过他要亲自为门主诊脉,确认门主一切安稳,他才能将心放回原处,他才对得起赤烈满朝文武的期待,赤烈百姓的渴望。他要亲自感受新帝的脉动,他要成为第一个跪见新帝的臣子。
轩辕殇不再呼喊怀中沉睡的佳人,看了眼满脸严肃的假郎中,随即转头对一直候在身旁的两位亲王扔下话,“只要他剩一口气,也要给朕留住,他们欠朕一个答案,神堂其余人等,死罪!”话落,轩辕殇抱起似飘絮般的澹台雪娇,大步朝御书房而去,贴身禁军紧随,假郎中随即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这片杀戮之地,自有雪炎军,皇宫禁军,姑苏彦,更有两位亲王坐阵,将残局收拾干净。冷左冷右率冷家的侍卫、鹰卫纷纷退后,哪来哪去。
风停,云退,待阴云彻底散尽,苍穹中朗月星灿,阴时十五已过,待启明星重新升起时,雪炎崭新的一天随之而来。
暖阁中,俊美挺拔的男人忙里忙外,却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心不宁,人不定,走动不停。
“冷烈,我拜托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的,当心把孩子们吵醒!”血千叶实在忍无忍的说着,她已再三保证,更再四深深感觉,除了有些许疲乏外,她一切都好,真的很好,奈何男人不肯信她,要不拦着他,恐怕现在太医早在屋中候着了,就连那正在救人的假郎中,兴许也会被揪回来。
“好好,我不走,跟我说心里话,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哪怕一点点,”
“臭男人,你很希望我不舒服吗?”女人眉梢挑起,很有挑衅味道的问着。
“胡说什么,我就是说你这肚子,没什么反应?”冷烈忍着心绪焦切,坐回女人身旁,大掌已抚上女人的小腹,轻轻柔柔的抚摸着。
“有!”女人很是娇气的回着,娇美容颜明显摆出不悦之色,有如此肯定回复惊起冷烈一身冷汗。
“哪里不舒服,等我,我这就去把郎中揪回来!”
“给我站住!就是你让我不舒服,成心想渴死我!”
“啊?渴死?”
“这脑子难不成被伤了?真是迟钝,我打进屋还没喝上一口水呢,春喜明明要给我倒茶的,却被你打发去做什么粥啊汤的,大半夜的,谁喝那东西。我渴的嘴里都快喷出火了!”女人娇声娇气的抱怨着,男人大喘了口气,瞬间提起的心落了回去,赶紧起身为女人湛茶倒水。
血千叶确是渴的厉害,连干了三杯,待第四杯里,才细缀了一口,品味着茶的醇厚甘美。
“喂,干吗总是盯着我的肚子看,真伤了脑子?”
“呵,伤什么脑子,我在看我的儿子呢!”
“儿子,我肚子里的?”
“傻话,我儿子当然是你肚子里的,你一点没感觉出来?”
血千叶白了身旁笑的又傻又贼的男人,她肚子的种,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感觉,一个男人家的到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火眼金精了不成。女人那看怪物的眼神,换来男人温情的拥抱,细语绵绵伏耳轻诉起来。
“真的?”
“小心身子,别伤了他,他现在定然跟你一样累!”男人温柔的扳回女人的身子,让其舒舒服服的依在他的怀里。
“呵呵,傻吧你?还没确定的事到被你说的有鼻子有眼,好似板上钉钉了,你还真信那鬼郎中的话啊!”女人轻锤着男人健硕的胸膛,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暖意融融,爱已开始泛滥。
“我信,亲眼所见,亲身感受,清清楚楚!你摸摸,叶儿,我们又有孩子了,还是个儿子!”冷烈说的郑重,说的柔情满溢,缠缠绵绵的吻随之而来。
女人用力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换来男人急切的询问,“是不是我伤到你了!”
“呵,我哪有那么脆弱啊!当初我有瑶儿时怎没见你这般细心过!”
“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你有瑶儿时我可是成天揪着心呢,怕你冷着,饿着,累着,一门心思的扑在你身上,真是个没良心的主。更何况,现在可此一时彼一时,那一战险些让我心神俱断!我?嗯!”
娇艳柔唇将男人的喋喋不休堵了回去,待收回时,女人娇柔的说道,“我只是想到了郎中,他现在定是得意着呢,若真是有了,更如你所说是个儿子,你还能乐的出来?赫连他们可等的眼睛都快绿了!”
冷烈“嘶”了一声,他是光顾着高兴了,赤烈那码事到真抛在了脑后,尤其先前假郎中那满眼的兴奋,恭敬的跪拜中无不渗透出毕生的效忠追随,有了儿子确是大喜,也是大烦之事。
“反正我不管,儿子是我肚子里的,我说了算,谁也别想打他的主意!”女人蛮横霸道的说着。
若换做从前,冷烈定然追捧,可是,先前那一幕仍清晰在心,假郎中的最喜欢说的那句,天意难违,到时候是否真的难违了,不想扭着女人更不想让其心烦伤身,冷烈轻笑言道,“你当然说了算,到时候我家女人一发狠,赫大将军连冷家堡的门都不敢入!”
“呵呵,你哄我呢!唉,怎么说有就有了呢!干吗瞪我!”女人的一句话,让本是笑逐颜开的俊脸顿然收紧,女人反道嫣然娇笑了起来,她那话确是欠拍打,简直在质疑她家男人的本事,她可是能请神,更能将神安抚的体体贴贴,几句娇言,数句柔语,点点柔吻,换来男人展颜斥笑。这厢小夫妻情浓爱浓,御书房中可忙坏了一群人。
太医进进出出,更要顶着皇上越来越阴沉的脸,还有那个不知是否真有道行的江湖郎中的指指点点,这是什么救人的法子啊,这分明是把人外死里整啊!
“皇上,这药?臣觉着甚是不妥,万一救不了娘娘,臣怕此药更会害死?”
“害死就对了!”假郎中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太医首的话,照他说的做就好了,罗罗嗦嗦没完没了的,他心里可急着回去给门主诊脉呢,先前那一战,不知他的君帝可有恙?
“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要救人还是要杀人!”轩辕殇也没了耐心,久等不见佳人醒来,脸色越发苍白,气息更是时有时无,再如此下去,真得应验假郎中先前的话,佳人早去,香消玉殒。
“生亦可死,死亦可生,生死间不过一线,却存在奇妙无比的关连,这幅药不仅有毒,一旦被人食用,更会痛的五脏六腑似被生生撕裂,我要的就是这种痛,才可将公主折腾醒,人若不醒,怎能继续医治。我能下毒,便会解毒,只要人一醒,就将解药喂上,公主的命也就回来一半了,接下来就无需再言明吧,时间可不等人,别等着我一一解释清楚了,失了时机,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用药!”假郎中的话刚落,轩辕殇斩钉截铁的命令道,早已哭肿双眼的云儿与轩辕殇一起,将药一点点渡进了澹台雪娇嘴中。待人被轻柔的放躺在床上,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澹台雪娇的脸上泛出青紫之色,眉头微颤动着,玉面开始抽搐,微不可闻的嗯声越来越清楚,声音中充满了痛楚,随着时间的流逝,青紫之色渐浓,本是苍白的娇唇染上了乌紫之色,额头汗珠越渗越多,眉头揪结越来越紧,撕心裂肺的痛呼终于在澹台雪娇“啊!”的一声中,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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