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此传递着。
“叶儿!”男人温柔的唤着。
女人轻应一声。将身子彻底依进男人怀中,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说好的,今天晚上一起。你将鹰卫安排于暖阁守着孩子们,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神堂!”
“傻瓜,我哪是一个人,不是还有冷右夜狼他们吗!”
“傻的是你才是,如若神堂的那个尊主真会什么邪术,你们这些肉体凡胎的怎是他的对手,你要是有什么闪失,伤了胳膊腿的,休想让我养你啊,兴许到时候我看你不顺眼的,一咬牙就休了你!”
“你敢,我们死死融在一起了!好,我不再犹豫,我们夫妻一起,将神堂彻底解决了,大家都安生。”
“对了,用不用把雪娇接过来!”
“不用,我问过了,轩辕殇已将玉雪殿封的严严实实,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冷烈话落,一声轻柔叹息,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感叹道,“两个小东西睡的还真是沉啊!”
“呵呵,疯玩了一天,能不累吗,这样也好,他们睡的踏实,我也放心些!还是做小孩好啊,整天吃好的玩好的,无忧无虑的!”
“那可不尽然,瑶儿与天悦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们有你这个好娘亲,是你将他们保护的好好的,让他们尽情欢快的长大!”
“冷烈!”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呢?”女人仰躺进了男人怀中,温柔似水的问道,男人的嘴角渐渐张扬,俯下头,将火热的吻重重的印在了女人唇上。
“没说过,可是,我知道!”冷烈肯定的回道。
“那你想不想听我说!”血千叶万千妩媚的问道,一双含情目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这张俊美英气的脸。而渐痴迷的男人却摇了摇头,女人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红艳娇唇嘟起,明显不满起来。
冷烈轻声笑道,“听是一回事,为夫更想看你如何做!你的心里只装着我,事事爱我,处处爱我,这可比一句话,更让我心花怒放!”
“哼,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不过,我还是要说,清清楚楚说,冷烈,我真的爱你!”女人的娇斥,随后的郑重表白,换来男人浓情深望。
这不是结局的表白,却是为一生的许诺,相伴相守相爱一生,不,应该是生生世世才行,霸道的狮子不是早就将两人的生生世世锁死在了一起,对这特例的夫妻来说,说不说我爱你其实真的不重要,冷烈说的没错,真爱一个人,无需用言语来表白什么,在心里,在举手投足间,爱处处流露,处处彰显,情与爱将两人紧紧套牢,密密融合,分不开,扭不掉,扯不碎,相反,越是危及时刻,那份爱会如山洪狂流,如天蹦地裂般,越发汹涌、无敌。
门外轻微却急促的敲门声,让夫妻两人起身,整理好衣衫,紧牵彼此的手朝门外而去,待门开之时,冷右等一干人已恭候在厅中,当家主母一番叮嘱过后,春喜与鹰卫入得房中,将房门关好,其他人等随冷家夫妻朝御书房而去,那里除了灯火通明,已人满为患。
阴森沙哑的笑声,震荡着御书房前的这片小天地,禁军握刀的手已渗出汗水,双眼如铜铃死死盯着对面如黑云般的神堂杀手。
“尊主没名没姓吗?难不成没爹没娘,是自己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轩辕漠不屑的取笑着,对方阴冷的笑嘎然而止,浓烈杀意自鬼面尊主的身上传来。
“大胆,污辱尊主者死罪!”
“即使不辱骂他,你们也不会让我们活着,何必说的那般动听!清君侧,你以什么身份来清君侧,又以什么资格替君铲除逆贼?轩辕家的江山几时容你个外人费心,该杀该诛的应该是你们这些视人命如粪土的渣子!”轩辕驰气势威严的说道。
“凭什么?哈哈,好,本尊今天就让你们这些逆贼死个明白,就凭本尊驾临,就凭本尊要替小辈出气,就凭他身上流着本尊一族的血,替他扫清身旁多余没用的人,本尊当仁不让!”
突来的笑声再起,此笑却是来自轩辕殇之口,好似听到这世间最好笑之事,轩辕殇笑得痛快,笑得淋漓尽致,笑得那位尊主不悦的低斥。
“国师真是费尽心思啊!”轩辕殇止住笑声,突然说道,深蓝眼眸逼视着那幅鬼面。
未想到轩辕殇会如何直接,尊主正要开口说话,轩辕殇的蓝眸猛然间射向黑衣人中身着淡青衣衫的男人,“管家不在府中照顾国师,跑来此服侍何人啊,为了那张鬼面具下熟悉之人。”
眼神好毒的轩辕殇,竟然将国师府上的管家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但见其身形一顿,想躲,躲不了,想解释又看向带着鬼面具的尊主,“不是,他不是我家主人,他是?”在接触到尊主狠厉毒辣的眼神时,管家瞬间哑然,畏惧的后退数步,一系列的表现,轩辕家的兄弟们看的清楚。
“本尊没那些闲功夫听你们讲什么国不国师的,轩辕殇你给本尊让开,待本尊做完应做之事,往后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做你的皇帝,往后有本尊辅佑,你亦可独霸天下!”
不轻不重的“啧啧啧!”自人群后传来。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闯进人家门里乱吠不止,还敢像个疯狗似的咬天下人啊!啧啧啧,戴面具的人不是没脸,就是脸皮厚如鞋底啊!”女人娇媚的话里充满了无尽的污辱之意,这让那位尊主目中冒火寻找敢触怒他尊威的人。
随着看清来人,尊主身旁的四鬼齐认出了夜狼跟魅影。不待四鬼兴师动众,女人似笑非笑的话又置,即使不动手,也要先将对方气个半死。
“夜狼,魅影,你们今天可的好好回敬故人才是,我看啊,无需客气,直接送他们去阎王殿里喝酒吧!那里一准热闹!对了,那位没脸的尊主啊,我们是应该叫你寒柯呢,还是应该叫你尤柯,或是你还有什么更气拔山河的鬼名字,来来,全摆出来,让大家拜一拜!”
“来者何人,给本尊报上名来,本尊会开恩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真是没见识,你冷家的爷爷奶奶来了,还不跪地请安!”
“冷家堡?哼,本尊本想与你们井水不泛河水,既然主动敲地府之门,那本尊就先送你们一程,再来收拾轩辕家的事!”话落,尊主挥出左手,早已气的发疯的四鬼带人一涌而上。
既然要打何需那般费力,自打离御书房越来越近时,血千叶手上的鬼戒异常的跃动,若不是血千叶右手紧握成拳,那红光之力恨不得挣脱束缚朝说话之人打去,鬼戒如此强烈的反应,好似人气怒到了极点,越是如此,血千叶越发肯定鬼戒之意比他们还要强烈还要急不可待,要消灭眼前的这个神堂,或者说是针对尊主而来。
不是血千叶忍不住,而是红光过于急切,催动着血千叶挥出了右掌,一片耀眼红光自女人的袖间冲出,瞬间幻化成一把削天巨刀,四鬼带人根本未近得冷家人身前,便被红光覆盖,痛苦的哀嚎声仅在眨眼间接连不断,再看攻来之人,除了反应极快的四鬼抓来身旁人做了垫背,逃过绝杀,其他们如同身被乱刀所砍,倒在血泊之中。
血千叶收回了手,可鬼戒之光依然叫嚣,此时不仅仅红光耀动,在红光中夹杂着寒意点点的绿光,再看尊主那里,那宽大的衣袍下也有绿光隐耀。
不等轩辕家的兄弟缓过神,冷烈不屑的朝尊主喊道,“国师还是摘掉面具的好,今日无月无星,国师手上的扳指可急着出来见见火光呢!”话落,不知什么东西从冷烈手中瞬间飞出,直击尊主而去。
尊主不屑一顾的嘲笑冷烈小小伎俩,拥袖迎回,只听得衣物破碎之时,闪耀着绿光扳指露出原貌,尊主的衣袖少了一截,火光映照下,寒铁雪花镖将截断的衣袖钉在了青石板上,可见,冷烈发此镖时用了十足力道。
“臭男人,何此有这般厉害的暗器,我怎么不知道!”血千叶满眼红星星的娇斥道。
冷烈得意笑道,“夫人那般厉害,为夫当然也得小有一手才是,省得到时候被夫人欺负!”
“呵,美的你,既然被我看到了,你还想藏得住,等把鬼都赶回地府,我再跟你细算!”
这种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眼前还有一滩血水,他们夫妻竟然能打情骂俏起来。
“鬼戒!”尊主突然的惊呼声,打断了小夫妻不分场合的嘻笑。
冷烈与血千叶相视而笑,没想到这天下间,除了奴跟冷家的人,还有人会认识这个宝贝,莫不是真被假郎中言中了,鬼戒与翠玉扳玉有关联。
见戴戒的女人满是不屑看来,根本没有好奇之心问他为何识的鬼戒,没了耐心等候的尊主再次恶狠狠的追问起鬼戒的来历,冷家的这个女人怎会有鬼戒。而血千叶的回答让尊主险些发狂更凶神恶煞的否决。
“不可能,不可能,你敢欺骗本尊,下场只有死。王早死了,本尊亲眼见到他死了,亲眼看见的!”
“你知道王!”冷烈的声音瞬间拔高,知道王的人除了他们冷家,再就是已成了灵的奴,那眼前的这个尊主寒柯又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难道也是个灵?可寒柯的相貌他们见过,跟成灵的奴完全不一样,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
此时的尊主根本没听进冷烈的质问,仍沉浸在自己的心魔中。
“不可能,不可能,王死了,王死了,奴?奴!那个奴呢,你有说那个奴对不对,死女人快告诉本尊,你刚才有说那个奴是不是?”
“你还知道奴?呵呵,莫非你是奴的奴!”血千叶有意激怒着尊主,让其心神变乱。
“死女人你敢拿本尊跟那个死奴才相比,若不是他做了手脚,鬼戒早就是本尊的了,该死的奴,他宁愿把自己变成怪物,也要死守着王的鬼戒,该杀,该杀,王死了,为何不把鬼戒给我,只有本尊才配拥有鬼戒,该死的奴才,竟然把鬼戒给了外人,哈哈哈,天意天意啊,本尊等了抢了百年,终于让本尊等来了,只有本尊才是鬼戒的主人,哈哈,死女人赶紧把鬼戒交给本尊,本尊可免你一死,否则,你要跟他们所有人一样,死!”
“你敢,你答应我只替皇上铲除碍事之人!”
“你闭嘴,没用的东西,我答应你的事太多了,今日鬼戒现世,你以为本尊还会答应你那些没用的事,哈哈,这天下不是王的,却是本尊的!”
“尤啻,你不能那么做,你答应我的就不可反悔,你忘记了你的毒誓可锁在扳指里,一旦你违逆誓言,你只会烟消云散!”
“再敢给本尊多话,本尊现在就将你的三魂逼出,彻底击碎!”
“哈哈,将我的三魂击碎?好啊,我到要看看没我的三魂你如何存世,到时候你连奴也比不上!你只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叛徒!”
“我不是叛徒,我不是,该杀的尤柯,你竟然说我是叛徒,我撕烂你的嘴!”那张恐怖的鬼面被尊主撕碎摔到了地上,火光下寒柯的脸露了出来,白发不见,却是满头乌丝,清淡如水的眼睛此时却赤红一片。
“寒柯?”
众人惊呼丝毫没打断那没了面具遮掩之人独自狰狞扭曲的脸,自言自答自骂,更不时挥舞着双手。
“同一身体,两个灵魂?”血千叶感叹道,冷烈微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即便是同一个躯壳,也有不同之处,尤柯白发白眉,而尤啻黑发赤眸!”
“小姐,您慢点,陛下一定不会有事的!”云儿的声音清晰传来,不光冷家夫妻听见了,轩辕殇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