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狼简短之语使得整个房间一片肃然,何谓倾巢,这是要大开杀戒?还是要决以死战?
“那个神尊也出窝了?”
“那个神尊滚出来了?”
冷烈跟血千叶还真是夫妻同心,默契到了极点。
“四鬼俱在,神尊必然在他们之后!狼受伤,就是拜四鬼所赐!”魅影愤恨的说道,对于四鬼,众人在许久前夜狼对神堂的讲述中有所了解,四鬼的份量地位,在一人之下,成百人之上,他们既是神尊的护卫,又是神堂的四大护法,更是四方尊主。
金主的生意皆是由四鬼接管,再由他们从夜、魅、阴、毒四堂挑选合适之人,为金主达成所愿。当初有人出重金,要买赤烈护国大将军赫连的人头,四鬼不但接了此笔买卖,更将重任交给了夜堂中排行首位的夜狼。
那时的夜狼不但厌倦,与魅影动情后,越发厌恶神堂里的一切,于是,斗胆推掉。四鬼只问了夜狼一句,“真的不去?”,夜狼坚决果断的只回了一个字,“是!”四鬼竟然没有为难。
事后,经过那次绝杀,从地府门边被救起的夜狼,当醒来时最先闪入脑中的便是,这就是当初他拒绝四鬼的代价,一个不再听从四鬼,不再心甘情愿为神堂效力的杀手,留之无用。而他们最残忍的地方就在于,即使杀手下场必须得死,那也要在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后,死在神堂之手,这才叫为神堂而死,这才算清理门户,不留对神堂不忠不孝之人。
夜狼伤的如此重,那是因为在被四鬼发现后,夜狼完全没用神堂的功夫套路,为的就是怕被四鬼猜出他是谁,故而只能将自身威力发挥出七成,双膀中刀,如果不是魅影不顾夜狼严令,实在忍不住四鬼齐力斩夜狼于刀下,施展轻功将夜狼险险救出。
“他们认出了魅影?”冷烈肯定的问道,魅影缓缓点了点头,垂首坐在夜狼身旁。
冷烈看向自己的女人,两人的默契即使不用言语,也可知对方心中所想、等下要说。
“这场暗战看来要摆到明面上了,这样也好,毒瘤不铲除干净,雪炎帝别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冷烈严肃的说着,言语间,身旁的女人站起身,款步行至窗前,背对众人而站,待转回身时,女人有了新的决定。
为避免力量分散,等会众人散去后各自收拾行礼,天一亮就离开别院,他们的目的地便是雪炎皇宫。此次神堂倾巢而出,全数针对轩辕殇也好,把他们冷家也捎在内也罢,既然要助雪炎一臂之力,那他们就好人做到底,除掉神堂,多方收益。
据那日让人心闷结的朝会已过两日,当日朝堂所发生的一切,冷家人皆由姑苏彦嘴中得知,而姑苏彦之所以将如此内情说出,自然是奉君之意。令冷家人意想不到的不是轩辕殇如何沉稳应对,而是轩辕驰竟然会查出那般惊人内幕,还有那位在皇上与亲王之间揉和的宝亲王,看来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也该改一改了,帝王家无情,可家里却有有情人。
依姑苏彦所述,两日来,国师寒柯以突犯急病为由歇于府中,即便内侍带着口俞前去探望,一概拒之门外,管家更是口口声声传国师心意,就算皇帝陛下亲自驾临,国师府也会闭门谢客,言此至,管家不禁哀叹,国师在朝堂之上真是被气的不轻,回府后越想越气,越觉得憋屈,一股心火翻涌而上,国师口吐鲜血,险些晕倒于地,此时已卧床不起,更下了严令,不准任何人进国师府,他老人家还不想被气死。
就在国师再次告病之时,轩辕驰的话好似马上得以应验,一天之后便是阴月十五,这让轩辕殇不得不防。
天际终于泛出红润之色,别院外,一皇宫禁军骑马飞奔而来,守门的侍卫毫无阻拦,将来人放入院中,与正要出门的冷家人碰了个正着。
冷烈看过禁军送来的轩辕殇亲笔所书密信,不觉笑了起来,随即将信递给了血千叶。
“呵,轩辕殇果然是个眼明心亮之人,既然皇上如此诚意,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夫君,我们出发吧!”
血千叶牵着儿子的手,冷烈抱着女儿,夫妻二人并肩前行,其余人紧随其后。
“小姐,我们也要跟着进宫啊?”跟在澹台雪娇身旁的云儿,关切的问着,其言深意澹台雪娇怎会不知,玉颜展笑,以笑安抚云儿的担心。
虽被宫闱重重伤过,可是,今日此时她会毫不后悔的走进那无情的地方,与其身在别院焦急不安,猜测不断,不如就近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可否安稳无事,无奈苦笑,她中的情毒,在这世间只有一幅解药,却是毒上加毒的解药,明知会万劫不复,依然执迷不悟,放不下,舍不得。可令澹台雪娇奇怪的是,刚听到进宫这一消息时,心中的那份欢喜誉跃,不过短暂,随后而来的是压抑不安,心更是莫明狂跳的厉害,会出什么事吗?一定不会,有烈哥哥跟姐姐在,那人一定不会有事!澹台雪娇一路不停在心中默念着,只能以此来平复不安的心绪。
初升的太阳,将万丈金光尽情挥撒于这片人世,生机盎然的碧林,雀鸟欢鸣于其中,一队人马自别院缓缓驶出,行进在林间的石板路上。
远在皇城金殿,浑厚的鼓声过后,满朝文武恭身而立,恭敬的迎视着玉阶之上的九五之尊。放眼整个金殿,众臣之中独独缺了一人,正是告病在府的寒柯,对于美名远播,又身为三朝元老的国师缺席朝会,皇上非但不关心不过问,更好似在达成睿亲王当初所说,这朝堂之上再无国师一职,更无国师之人。
“陛下,臣斗胆说句心里话,国师是我雪炎三朝元老更是肱骨之臣,如今卧病于府中,陛下是不是应该?”
未等司天监的大员将话说完,宝亲王似笑非笑的将其打断,“应该怎样?难道于大人是想让皇上屈驾到国师府请人?也被不知得了何病的国师拒之门外?既然是三朝元老更该是朝中表帅之人,他老人家喊着号的罢朝拒见,这算什么?还有理了不成!”
“宝亲王之言其欠妥当,更扭解了臣意,皇上若能亲自探望国师,那不是屈尊降贵,那是暖臣心之举,国师受再大的气辱,再如何的气怒难挡,见皇上亲临怎有不接驾的道理。此等天恩,以国师一直以来的忠君爱国之心,怎会将陛下拒之门外!”
“于大人说的甚是在理,可是,皇上屈尊去请那闹别扭的国师,万一国师府中没人呢?”轩辕驰的声音不咸不淡轻悠传来,司天监的于大人转过头,脸上微有不悦的看着造反不成还能堂而皇之上朝议事的睿亲王。
“亲王此话何意?难不成暗讽国师大人装病?哼,国师大人可不是那些个奸邪之人!”
“奸邪之人?于大人说的是本王?哈哈,奸邪之人,这称呼好,他的确是奸邪之人。于大人,凡事别把话说的太死了,本王劝大人不但要用眼睛看,更的用脑子去看事看人,看不明白,就学着如何保持沉默,省得自已何时走到悬崖边上,都不清楚!”
“睿亲王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无话可说,金殿之上,亲王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国师大人?”
“行了,于大人其言可佳,朕特命于大人代朕去探望国师,告诉他老人家,朕忙于国事一时无法分身,待些时日,朕要亲自过府探望,叫他老人家好生休养身子,从宫中太医院拿些雪参去。”
轩辕殇恩威并重之语不但打断了于大人的义愤填膺,更委以重任,将君之隆恩送达国师府,至于能否送进去,那就看于大人的本事了。
朝会散后,轩辕驰跟轩辕漠随御驾去了暖阁,至于为何而去,皇帝陛下未言明,两位亲王只有乖乖跟随的份,姑苏彦也被从家中召进了皇宫暖阁。
“彦还因那事对表姐夫记恨在心吧!”轩辕驰轻言道,亲自为姑苏彦斟了茶水送至其手边。
姑苏彦到也不客气,挑眉看了眼含笑的轩辕驰,将茶碗端了起来,轻泯了口,可谓泯茶解仇怨了。此时的轩辕殇则有些慵懒的坐在御桌后的红木镶金雕龙大椅上,手指轻点着龙椅扶手,那态势并非要与在坐三人说些什么密语圣意的。
有些坐不住的轩辕漠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轩辕驰,言下之意,皇上就是让他们来喝茶看脸的?
一声轻笑,轩辕驰看了眼那已闭目养神的九五之尊,声音听似轻柔却足可让屋中所有人听清楚,“你几时见皇上闲来无事请我等品茶,享受那份安逸清静了,茶还热着呢,我们专心品茶便好,兴许待到茶凉之时,我们就会明白了!”
轩辕驰颇有些高深之意,让龙椅上的轩辕殇嘴角渐扬起妖媚的笑,蓝眸仍紧闭着,手依然有节奏的轻敲扶手,他的确从未将自己的兄弟聚到一起,品茶饮酒,畅谈往夕今日。没想到,这种感受如此之好,随着那热气升腾的淡雅之香,心会那般的平静、淡逸。感受着以往清冷的暖阁中,不再遍布他一人的气息,今天的感觉应该叫做亲情,应该算是温暖吧。
随着殿外禁军禀报,轩辕殇的懒散不在,睁开眼,湛蓝双眸光彩耀人。
“娘亲,这个地方比我们住的那个院子还要好呢!哥哥快看,这里有鱼有鱼呢,瑶儿喜欢这个,能玩水还能看鱼呢!”
“瑶儿别乱动那些东西,小心伤了手!”
“噢!”
“瑶儿喜欢这个有水有花有鱼的,大缸?”
“嗯,喜欢,瑶儿喜欢,哥哥我们自己家有吗?”
“嗯,让哥哥想想啊,我们家真还没有呢,不过,不碍事,只要瑶儿喜欢,哥哥给你讨来!”
“好噢,哥哥一定要讨来啊,瑶儿就可以喂鱼了!”
无需看来人长相,光听那声音,姑苏彦就接连翻了数个白眼,再看轩辕殇满脸笑意,等着来客看够了厅堂进入主屋。
“这小儿好大的口气,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讨的吧!”轩辕漠嘻笑着问道,厅中两小人的趣语,他们屋里的这些人可听得清楚明白,定是看上了暖阁厅里摆着的那个用汉白玉打造的锦绣千里,那里可不就摆着精小别致的假山,养着雪炎独有的白莲,锦鲤。
“哼,等见了那两个活祖宗,你们就知道了,就算是天皇老子的东西,他们也敢讨了去,放眼这天下,能找出那两个混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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