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这顿早餐,假郎中是吃的最饱也是最津津有味的一个。再看看同桌俊脸阴郁的姑苏彦,一碗白米清粥三口下肚,其余的吃食一样未动。随着楼上欢喜的笑声若隐若现,姑苏彦阴郁的神情明显加重。
“真被说中了,我娘跟妹妹定是赖床不起呢!”天悦摆出少年老成的模样无奈摇头轻叹,春喜一旁偷笑了起来,那哪是什么赖床不起啊。
不过一顿早饭而已,有人热情扬逸的吃,有人举止优雅的吃,有人低头不语的吃,有人唧唧喳喳的吃,有人把饭吃到最后也不知自己吃了什么,又是个何种味道。
饭过之时,稚嫩甜脆的笑声自二楼那间终于打开的房中传了出来,好一幅羡煞人的温馨甜蜜景。俊美不凡、神采奕奕的冷烈,温柔的抱着女儿,柔情满目的揽着女人腰身,朝楼下而来。怀中小儿身处高位,俯看楼下众人新奇的很,看到天悦向其招手,更是欢快的直叫哥哥。再看那面色红润,娇羞妩媚的女人,差不多整个身子都挂在了男人的身上,下楼梯时,在明眼人看来,女人是被男人单臂抱下来的。
冷烈未语先笑,那笑声清亮更底气十足,即便开口说话,也丝毫不提早餐之事,更不可能解释为何姗姗来迟。既然来了春城,就在此多停留两日,他要带着女人孩子把春城有看头的地方赏玩了遍,至于雪炎陛下,自不必理会他们,国事为重。此番说词,好似当初洛河离别时轩辕殇的话,此时被冷烈借来一用。
“朕难得出次远门,当初说好要尽地主之宜,君怎可戏言,洛河百日之程同行而来,余下的时日怎能不修圆满,自己国家的大好山河,再次重游将会别有风味。再说,堡主再熟能熟的过我们这些本土人士?等下就让彦领路,我们同游春城。”轩辕殇说的客气,于情于理让人挑不出毛病,冷家人再如何不惧轩辕殇,毕竟人家可是雪炎国主,是这雪炎权利最大的人,过路得敬神,更何况此时此地,可有大神坐于眼前,敬,自然要敬。
似笑非笑的姑苏彦领旨稍做安排,待招呼着众人出门时,门口稳稳停着两辆装妆的很新很气派的马车,冷右脸色和气,啧啧的称赞,姑苏家果然了不得。姑苏彦不以为意轻声笑过,招呼众人赶紧上车,两辆车根本不用分配,雪炎帝自然要自己一辆,姑苏彦是否与其同驾,那是他们的事,余下的那辆便是冷家夫妻还有孩子们的。主子们入得车内,其他人等纷纷翻身上马,自有雪炎侍卫在前领路,马车缓缓驶动,在侍卫的领引下朝城外南山而去。
南山之处乃是春城最美最静也是最神圣的所在,山巍峨,林茂盛,山中有神,神护着山,更护上着山上山下一切生灵,因山腰有一处神府,那里供奉着雪炎人信仰数位尊神。
一路前行,后车最为热闹。春喜稳妥的扶着瑶儿,小妮子毫不示弱的跟天悦一样,探着小脑袋新奇的探看着所经之处的路人、村庄、山水、草木,不懂就问天悦,看到好看的就美美的笑出声来,可轻闲了那对夫妻,男人倚着车窗,女人依着男人,两人时看看窗外,时看看那对唧喳不休的孩子,被孩子们的快乐喜悦深深感染着。
越往山里走,草木泥土的纯正气息,顺着敞开的车窗,任由春风送入带出,温暖的阳光,柔和的春风,自然的味道无一漏掉,全送入车中。
“这人?可有些多啊!”车外传来冷左的声音。
“你守着,我去看看!”夜狼话刚落下,已催马而去,现在的冷左到跟夜狼配合默契起来,驾车时,但凡有夜狼在,冷右一准将美差交给冷左夜狼,那两个冰陀子正合适。至于跟冷右对拍之人,看看车前便知,冷右与假郎中一路驾车,一路说笑,甚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扯天扯地,没边没际的。
“如何?”见夜狼骑马归来,冷左急问。
“神府香会未过,不过,那些人不是去赶香会的尾,而是去拜什么大神殿!”
“大神殿?出神了不成?各个急三火四的!”
“真让你说对了,的确出神了,至于如何个出法,香客说的含糊,说大神殿外守殿的力士倒了。到底何种明堂,见了再说!”
“鬼明堂!”
“嗯,像!”
冷左与夜狼的一问一答,车内的冷烈与血千叶听了个全套。
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懒懒的坐起身,很是贤慧温柔的问道,“我们也去求个神,问个卜?”
男人宠溺白其一眼,伸出大掌,娇玉的身子,淡雅醉人的女人香再次入得怀中。
“你信这个?”男人满目温柔,嘴角扬笑的问道。
“嗯,说不太清楚,应该不信的吧!”一个吧字,让男人嘴角的笑有了坏坏的味道。
“是吗?我可记得有人怕鬼啊,是你吗?”
“冷烈,有种再说一次!”女人的小尾巴被男人踩得生疼,腾的从男人的怀里坐正了身子,双手扯着男人的胸襟,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叫道,悍妇架势十足。踩了人家尾巴的男人痛快淋漓的笑了起来。
“可恶,你还敢给我笑,臭男人,有种把话说清楚,我几时怕,鬼,了?”
“哈哈,不怕吗?说的可没有底气啊!你男人我有没有种,你可比谁都清楚,难不成让我大声的把我们夫妻间的好事嚷嚷出去?”
“你!小人,小人!”女人边骂,手已掐上了男人的脖子,而男人笑意更浓,无丝毫反抗任由女人折腾。
“咦?娘?”被打扰雅兴的瑶儿歪着头不解的叫着。
“唉,瑶儿乖,那跟咱们没关系,娘在教育爹呢!”天悦扯着瑶儿的小手,不以为意的解释着。
“爹不乖?娘打爹啊!瑶儿乖,娘疼瑶儿。”
童真之语,让那纠缠在一起的不良父母停了下来,血千叶因女儿话的惊呼,冷烈笑的更无所顾及。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冷烈的笑声停止,再不停,惹怒了女人那就没的软玉在怀,香气诱人了。
“信你才怪,好不容易抓到了我的短处,你能明着乐,我就该谢谢了!”虽已入怀,可是女人依旧不依不饶,事关面子里子。
“真若遇到了那东西,别说你女人家会怕,我这个大男人也会浑身不舒服。再说了,哪个人没有短处的,我的短处不也在你手里掐着吗?”见女人满脸无辜,眼有询问的意思,冷烈收紧双臂,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道,“别装糊涂啊,是谁时不时的数落我,还硬逼着我说出下一个小情人是谁,几时出现,好让你这个当家主母早做准备,这话可是你说过的,休想给我抵赖!”
冷烈那揪结的表情,让女人展颜娇笑,自打出了澹台雪娇那档子事后,她的确以此为道,时不时在上面走走,从精神上,有时也会从肉体上,对自己的男人小小折磨一番,那可是别样的生活乐趣。
“哼,你很委屈吗?”女人无懒刁蛮的问道,眼中尽是威胁意味,男人温柔的捏了捏女人娇俏的下巴,无需她目光威胁,他也会乖乖的臣服,从彻底陷进去后,他就没想过要爬出来,甚至怕陷的不深,恨不得怀里多抱几块铁石。
“我几时有说过委屈了,又给我乱扣罪名,我不过以事论事而已,好了笑笑,我的那点短处你狠狠的掐着,想如何掐就如何掐,至于你的吗?也没什么吗,对了,你手上不是还有这个吗,如果你对鬼仍心有惧意的话,又怎会将戒子戴得如此安稳。它既然认了你是主子,就不可能让你对那些东西有任何惧意,相反,你想过没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但怕你,更会听你的!”冷烈的惊人之语,将话题扯上正道,女人也不再蛮横,开始认真起来。
“这些你都替我想到了!”女人很是肯定更满面喜色柔情的问道。
“别告诉我,你只顾着戴,却从未想过它的寓意甚至其它威力,在龙船上,是不是总想着如何千娇百媚的对待姑苏彦了!”无任何铺垫,冷烈的醋意来的迅速,来的猛烈。
“我怎么可能没想过,而且有几次我还身有体会呢,要不要听?想听?愿意听?真的很想?”
“嘶,女人,你成心!”
“想听我就讲,不过,我可不想靠着个醋坛子讲那些个惊人动魄之事!乖,给本门主笑笑!”
笑?哪有占到香艳的便宜来的直接,来的美在脸甜在心间。龙船之旅,在女人绘声绘色中展开,在车队停下时告以段落。男人给出了很肯定的答复,鬼戒是个宝贝。
车队在夯的很实沉的空地上停稳,众人下马下车,但见一条延长的青石板路自山下直修到眼前宏伟大气的殿宇群。黑色的外墙上漆画着两个巨大的太极图,看来这神府中供奉的是仙并非佛。殿宇皆以红黑黄三色为主,琉璃瓦顶在娇阳映照下金光闪闪,尽显贵气。殿门外立着旗杆,至于那上面飘着的黑色旗幡,中间仍是个清晰的太极图,图的周围绣画的腾纹有些怪异。香客往来于殿门内外,但凡出来的人,没几个不摇头轻叹或是咬耳私语。
殿宇群建于山腰处,好似彩石缀于绿意兴盛的密林中,站于山门朝远处眺望,低矮群山皆在脚下,沟壑纵横,山峦如涛,无尽苍翠。山门中云烟缥缈,缓缓升上云霄,本该万籁俱寂,因痴诚香客的到来,静然不在。
“春喜,把瑶儿给我,你紧跟着我,天悦,不可到处乱跑,必须跟在爹娘身边。”未等迈步走上石阶,血千叶的命令来的突然,来的严肃,冷烈本就警惕的心神越发提紧,大掌牵牢儿子的手。
“感觉到了?”冷烈倾身贴向女人,声音极低的问道,那暧昧的姿势,让外人看来无非是冷大堡主不分场合的与自己的女人亲腻,自然使得停身催促的姑苏彦低沉重哼。
“又冷了!”血千叶轻声回道,那仰起娇颜上挂着掩饰的笑,冷烈放缓步子,冷右心领神会上前半步,仔细听令。
命令由冷右传于众人,所有人不得擅自走动,如遇变故不可冒然行动,有雪炎的侍卫在,用不上冷家人自己动手,除非,必须。
步上石阶,入得黑漆大门,一个广场,三面殿堂,中间两层的灵霄宝殿最为巍峨大气,东西配殿相比稍逊一筹,正殿两侧有回廊通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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