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懂!”
“姑苏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心仪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若朕知道你早对她动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朕一准不会邀请她,朕更不会让你跟她有任何交际。你赶紧给朕清醒过来,她是冷家堡的主母,她是冷烈的女人,她更是一对孩子的娘亲。”轩辕殇的话中溢满了怒气,而门外的女人却笑的阴险。
“你给我出去,我懒得跟你说。哼,冷烈,冷烈他不是男人,他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虽然你是好心邀请,为的是结交冷烈这个朋友,更为了与雷鸣修好,可是,女人是什么,女人是要护在身边,疼在心里的,冷烈呢,他有这么做吗?他的狗屁大事真的比他们母子重要吗?他知道,她晕船吗?他有担心,过河口的危险吗?他能想到,她明明脸色苍白干呕不止,更伤了自己,还要不顾一切的替冷家护着孩子。他没有,冷烈才是最可恶最没心的男人。如若是我,自己的女人身处陌生之地,不管对方如何精心照顾,怎比得上我亲自在身旁,守着护着疼着爱着。”
“你,你给朕闭嘴,简直越说越不着边际,她是有夫之妇,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
“哈哈哈,晚了,晚了,我管不了自己的心,第一次相见,就注定了我姑苏彦要受如此折磨,心没了,心没了!”
姑苏彦叫嚣的声音未断,门嘭的一声,被人用十足的力道推开,屋中的男人机警更含怒看去,待看见那满脸震惊,紧咬双唇,双眸朦胧好似正有晶莹闪动的女人时,轩辕殇一声无奈至极的重叹,而姑苏彦好似求死一般重重的躺回床上,一动不动,紧闭双眼。
“夫人何时来的?那些侍卫做什么吃的,朕?”
“陛下无需责怪他们,他们也是好心放我进来探望姑苏,彦的。”女人柔弱的回道,声音中有着些许颤抖。
“噢,夫人也看到了,彦不过喝酒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这屋中酒气太大,夫人还是?”
“让我照顾他吧,毕竟我是女人,陛下怎能比我心细呢。再说,我,我也有话对他说!”话落,女人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又是一声长长重叹,轩辕殇朝床上看了片刻,举步前行。
“麻烦夫人了,醉倒之人的话,夫人千万别当真,朕不想落人口舌,好心办了坏事,更失了朋友,失了友国。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很深的一番感慨过后,此时再看轩辕殇离开的步履,好似缀了铅块,重的很。
淡雅的女人香,随着女人迈动的步子,抚动的衣裙,轻柔的袭向床上闭目不语之人,香气萦绕,却又渐渐散开,不多时,香气再回,越来越清晰,姑苏彦的身子好似被电击般,那份颤动来的快,去的无形无踪,独留下微不可闻的轻叹,却是心慰之叹。因为,女人正细心的为他擦着脸,轻轻柔柔,生怕弄疼弄伤他,这份温柔正如女人对自己的儿女,尤其那最小的瑶儿。
“身子是你自己的,若自己不珍惜,还指望着别人不成。”女人温言柔语中带出丝丝责备。
姑苏彦既未动,更没有睁眼,有些赌气的说道,“我乐意,我管不了别人,还管不了自己的身子吗,我就算是醉死痛死,那也是我自找。你,出去,我要睡觉!”
女人没有回应,依然精心的为其擦着脸,直到姑苏彦猛然睁开眼,似怒似恨更眼含痛意的打掉女人手中的棉布,“我说出去,你没听见吗?你想看着我彻底没了面子,你想看着我如此惨相,你就开心了,你定会在心里狂笑,笑我姑苏彦是个呆子,是个傻子。明知不可能,明明决定要在心里藏一辈子,却偏偏扭不过自己的心,说了那些犯混的傻话,你!”
女人的玉手将姑苏彦一张一合的叫嚣不停的唇封赌,“嘘!我没有笑你,我怎会笑你,只是,那些话真的让我吃不消,真的让我心乱如麻,更感触颇深,从没想过,那些冷烈不曾对我说过一字半句的话,我竟然会在别的男人嘴里听到,不是很可笑吗?真正可怜的是我,不是你!你说的没错,冷烈他?算了,嫁给他,我哪有那个资格说什么,你真以为我抱着孩子在船头跟他挥手道别时,心里是喜悦的吗?夫君非但不随行,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连句嘱咐的话都没有,我也有心,我怎会不在意,不计较。冷烈为人,想必你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大人物们,也该知道一二,呵,爆狮,人的名字可能起错,可是世人起的外号绝不会错。冷烈的确是头爆狮,冷冷的爆狮。”
“他对你不好?”姑苏彦很是激动的坐起身,目光炯炯的逼问着女人,而女人却笑了笑,有苦有涩,有酸有痛的笑了笑,玉手竟然不受控制般爬上了姑苏彦的俊脸,两人皆是一颤,男人未动,任由女人胡为;女人更没收手,随心而动,温柔细腻的抚过面庞,嘴角,鼻梁,眼睛。
“原来,天下间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忧怨的声音自女人嘴中细细传出,正待收回手,却被姑苏彦的一双大掌紧紧包裹。
“依依!”温柔更满是情意的轻唤,醉人醉心醉情,见女人双眸朦朦胧胧似有雾气升腾,姑苏彦柔言轻语继续说道,“傻依依,这天下间的男人多的是,怎会都一个样呢,那个冷烈是个怪胎,是个冷冰冰的石头,依依我?”
“别说,求你别说,你已快将我拖入不伦之地,难道想让要我彻底处于死境不成,冷家家规严厉,我,我去给你拿碗醒酒汤来,你先歇会儿!”血千叶已起身,却动不了,手仍被姑苏彦紧紧握着。
“我不要什么醒酒汤,如果能这么看着你,守着你,我情愿一辈子不醒!依依,别走,陪我!”
“说什么胡说,人怎么可能一辈子不醒呢,乖乖的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女人温柔的哄着,全然把此时的姑苏彦当成了粘人的天悦,闹人的瑶儿,姑苏彦不情不愿的松开手,看着对他嫣然而笑的女人转身而去,那份诱人的女人香仍萦缠于身侧。
门被轻轻关合,姑苏彦抬起自己的双手,那里仍有余香,温暖,更将女人的细腻柔滑留了下来,久久不散。
出得船仓,低头而行的血千叶在心里重重吐了口气,更暗自庆幸,幸亏那头狮子不在,否则,姑苏彦小命危已,龙船危已,那醋劲翻涌的狮子连她也不会放过。
接连数个喷嚏打的急,打的响,更打的冷烈警钟突响,他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什么喷嚏,上次那阵接连不断的喷嚏过后,他的女人胆大包天带子私逃,此次又是意欲为何?出了什么事?不会,他心里无丝毫慌乱之意,又在算计他?更不应该啊!
“冷左!”冷烈大声喊道。
“主子!”
“涨满帆,全速追雪炎龙船!”冷烈斩钉截铁的命令道,冷左绝无二话,点头便闪。
双桅杆上涨起鼓鼓的双帆,驭风前行,速度明显提升,船驶过之处,留下长长白痕。望景的假郎中低声轻笑,冷烈真是敏感的很,不过打了数个喷嚏就将先前的命令急变,想来,爆狮这辈子是被他们门主吃死喽,早点见面那可是大好事一件,久别胜新婚,本就眼中容不下他人的小夫妻,这一见面不得干柴烈火,响个噼哩叭啦啊!绝好,绝妙,赤烈的新帝啊,您的万千百姓,您的忠臣良将们都在苦苦盼着您呢。
正想着美好光景的假郎中被人狠狠的撞了下,不满转头,对上冷右亲切的笑脸,夜狼一尘不变的冷脸。
“又在算计谁呢,笑的那么奸!”冷右态度亲和,很是好奇的问道。
假郎中装出一幅又怕又是格外提防的表情,看向将其困住的两人,“我一看你这笑,就浑身打哆嗦,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亲切,随意,随意就好啊!”
“你藏的可够深啊!大将军的亲弟弟!”夜狼清冷的数落着,却无半分责怪取笑之意,他们这些人,哪个没有过去,哪个没有不想被人看到的隐私,五十步何需笑百步,彼此彼此而已。
自然知道夜狼毫无针对之意,假郎中狠狠白了对面两人一眼,“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要是被亲爹踢出了家门,你们可好意思,有脸面的逢人就讲,喂喂,我是谁谁的弟弟,我现在不能回家了,我被自己的亲爹踢出来了。哼,让开让开,好好的心情,全被你们搅了!”借话更借势推开挡路的两人,假朗中溜之大吉。
“夜狼,他就这么跑了?”冷右苦笑不得的说道。
“跑了,而且理直气壮,倒打一杷!”夜狼不紧不慢的回道。
“哈,没想到夫人的本事,到让他偷学了去,哼,想跑,我们不会追啊!”话落,冷右闪身而去,夜狼紧随其后。
船头那迎风而立的冷烈,仍在苦思着,他的女人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只要对她跟孩子们无害,至于外人,是伤是死与他何干。唉,真是个自私的男人,一旦知道了女人闹出的事,就不是这般想法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