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物件,甚至香气,她一准跟他没完。
“哈哈,我看夫人还是给堡主留些情面的好,当着那么多侍卫的面,堡主的脸快挂不住了!”姑苏彦看着船下阴沉着脸的冷烈,对喋喋不休的女人好心提醒着。
“哼,男人没一个是省力的主,你不用帮着他说话,有些事必须交待清楚,否则,我以后的日子还要如此过啊!”
“凭夫人的姿色,还担心堡主不能从一而终?”
狠瞪了眼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姑苏彦,血千叶很有妇道人家风范的说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更何况我这个家花又身在远处,鞭长莫及的道理,你懂吧!”
“那就是冷堡主不知惜福了,夫人这般佳人定该细心呵护才是!”轩辕殇别有深意的说道,女人娇羞而笑,正待要谦虚一番时,怀中的瑶儿,伸出小手向船下指去。
“爹,爹!”
光顾着侃侃而谈的女人,此时才发现船身已动,先前的连板早已收回,夜狠寒目逼视着渐渐脱离码头的龙船,只一味的站着,无丝毫举动。
“瑶儿来,眼你爹摆摆手,我们要到雪炎去玩了!”女人没心没肺的说着,拉起女儿的小手,冲船下摇去。
看着抱着女儿站于船头挥手的女人,姑苏彦看了眼轩辕殇,眼中无不在承认,他姑苏彦也有把人看走眼的时候,以前觉得那女人不但矜持更有主意的很,可眼下,他真是不得不同情冷烈,娶了个什么怪物回家,怪不得会养出那两个怪胎呢。可轩辕殇的蓝眸却变得深沉,眼前的女人,真是被地宫吓到了,才使得她弃家离夫的跟个外人到陌生之地?这并不是他事先料想到的情景,这是否太过顺当,太过一气呵成。而那船下的冷烈,哪有半分爆狮的架势,是他太宠溺疼爱这个女人,还是他另有算计,或是根本就不在意那母子三人?一路上的呵护,举手投足间的细腻温情,假的不成?如若真是如此,冷烈深不可测。大男人过于在意儿女私情,怎能成就大事,冷家堡那般庞大的家业,冷烈会将自己纵情于此,会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软肋吗?今日之举,不知日后能否收到所要的效果,暂且不说,待日后再看,女人没了可以再续,毕竟那对小的,可是他的骨血。
背对于轩辕殇主扑,他们自然看不到此时那挥手告别的傻女人是何种表情,血千叶出人意料的听劝、好劝之举,让姑苏彦得意,轩辕殇开始深沉,却让她的男人担心不舍更懊恼的揪结,狮眸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船头那越来越小的身影。可恶的轩辕殇,若不是他算计,此时他们一家四口本该坐在回国的马车上,此时他一准怀抱女儿哄着亲着,一准跟那头小兽来些口舌之斗,一准可以亲吻那娇艳诱人的红唇,深深去闻扯动他心弦的女人香。想至此,冷烈紧板的俊脸竟然扬起了冷酷的笑,让轩辕殇笑吧,姑苏彦得意吧,他们那艘巨大的龙船上,可放着真正的霹雳火,无法阻挡更会毁天灭地的霹雳火。
“找船,半日后,我们出发。”冷烈斩钉截铁的说道,冷左冷右分别准备,夜狼自码头回到队中。
假郎中嘿嘿笑了起来,“唉,真是替雪炎帝担心啊!”
洛河的河道宽大,河面平静,巨大的龙船稳稳的行驶着。举目远望,河面苍苍茫茫,却非雪炎这一条龙船,那渐渐散去的白色波纹,那白帆点点,使得所行船支不会孤寂,涨满风帐的龙船将一个个小商船落在后头,龙船所经之处,无不荡起层层波浪,金光映照,河面出现绚丽多彩的颜色,好似一条五彩长带,被龙船拖着,一直向前不断延伸,这古老的河道不知会繁盛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可否会记得曾经在这平静的大河上行过船,可否会记得金光撒满河面的那份绚丽壮观。血千叶会牢记,天悦也会记牢,至于瑶儿,不好说。
“夫人要给她喂?喂那个,夫人不在的时日里,她吃的可是有肉的米粥!”姑苏彦好心提醒,对女人以要给孩子喂奶为借口,赶他们主仆出仓的做法,甚至是不赞同。
“我妹妹吃什么,还得要你管。出去,不该你管的事,少管!”天悦横到了姑苏彦身上,霸道的命令着,他娘亲现在赶人,正合他的小心意,他可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娘亲说,那两个绑他们来的人,不招待见。
血千叶将儿子重扯回怀中,非但不斥责他小小年级这般无礼,反到给那长刺的小兽梳理着散乱的头发,一番忙碌,女人终于舍得将目光分给那久等的主仆,心中暗笑,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不是信口开河的要照顾好他们母子吗,他们就等好吧!
“孩子可不是我们大人,尤其我家瑶儿,可金贵着呢,若不是因为我跟他爹爹有事要忙,瑶儿何苦要吃那些米粥呢,多吃奶水,可对孩子有大好处。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明白了!”
“她已经长牙了,而且那么多!”姑苏彦很是无法理解的说道。
血千叶不满的收起了娇笑连连,板着脸,好似怒斥犯错的孩子般,“我是娘,还是你是娘啊!反正这是你们的船,既然要留,那请随意。”话落,女人无所顾及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开始自解衣衫,扣子一个个松开,胸口已经敞开,露出了白玉般的皮肉。
春喜更是配合,赶紧递来温热的棉布,动手帮着自家小姐掀起里衣,娇艳的红肚兜刚露出冰山一角,轩辕殇瞬间起身扭头而去,姑苏彦紧随其后。
“呼,小姐,吓死我了,我还真担心他们就这么坐着看呢!”
“哼,这点脸都不要,他还有何资格做皇帝,记住,即使心里如何的怕,如何的担心,这脸上一定不能露出来,轩辕殇鬼着呢,让他捕捉到分毫,定会对我们不利。”
“嗯,我记下了。小姐,我们是自己想办法逃呢,还是等堡主来救我们?”
“逃?我们为何要逃,有便宜不占,那我们可真是傻蛋了,有个皇帝做靠山,往后你们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千万别跟他客气,等到了雪炎,我们还会住进皇宫呢,那可有得玩了,我不玩死那两个王八蛋,他们就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动不得的人。”看着春喜得意的点头,血千叶宠溺的斥着被她一手宠大教大的儿子,“你啊,往后跟姑苏彦说话不可太冲,对轩辕殇更要多看多听。”
“以前我不怕,现在有娘在身边,我更无惧,不过,我听娘的话,叫?叫点到为止,是吧娘?”此时坐在娘亲身边的天悦可是只乖乖兽,完全一幅讨喜的模样,“娘,你说爹何时能追上我们?娘,妹妹肯叫我哥哥了。娘,为何坏人回来了,你跟爹回来那么晚?娘……”天悦的小嘴好似倒豆般,噼哩叭啦的追问个不停,而那明明长牙已能吃粥的瑶儿,时隔数日正贪婪的大口吮吸着她的福利。
龙船向西,顺风顺水,一日百里,可是,姑苏彦与轩辕殇,尤其是姑苏彦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现在的姑苏彦可再不是冷家夫人口中的姑苏公子,干脆就两字,姑苏。冷家夫人说了,这般称呼只为亲切,更为方便。
“姑苏,我娘说今晚吃鱼,要蒸的,也能给我妹妹拌在粥里。我要吃烤的,整条烤的那种,不准断啊!我走了,快去准备吧!”天悦刚进船仓,仓门外的一根立柱被拦腰拍断。
“姑苏姑苏,快把这盆里的东西端出去,臭瑶儿,你想臭死哥哥啊!”
门被人一脚踢开,姑苏彦的脸比这盆里的东西还要臭,嘭的一声,铜盆连同里面换下来的衣物,被愤怒的姑苏彦扔到了河里。
“劳烦陛下了,我真是晕的厉害,好好的怎么就起风了呢!姑苏,你可抱好天悦啊,这风大浪大的,别伤了我儿子!”女人晕沉沉的叮嘱着,那一大一小两个宝贝正被轩辕殇跟姑苏彦抱在怀里。
仓外,晴空万里,微风抚动河面,荡漾起层层涟漪,出仓透气的女人就是看到了那一圈圈散开的波浪,便晕得一塌糊涂,更卧床不起。
“受够了,我受够了!她们母子是把我当成奴才,当成侍卫,当成使唤丫头了,该死的,连那个该死的丫头都敢指使我!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真当成这龙船上另一个主子了,她不过是我们绑来的?”怒吼中的姑苏彦瞬间哑然,只因在他面前的蓝眸变得冰冷暗沉。
“我太气了,才险些说露了嘴!”姑苏彦气恼的说道。
“既然是我邀请来的客人,自然要侍候好,否则,如何派上大用处。不想被他们母子牵着鼻子走,你姑苏公子的魅力呢,本事呢?你不是说那女人让你看走了眼,那女人没什么脑子吗?”
轩辕殇的话不但让姑苏彦静默下来,想他姑苏公子可是个人物,几时被女人和孩子折磨成这般窘地,他要扭过乾坤,他要让那女人乖乖听话,更要乱了她的分寸,乱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