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反朕,朕才是真龙天子,朕更是端木皇族唯一血脉!赫府逆贼竟敢在此造谣,还有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朕明白了,朕明白了,赫连勾结雷鸣外人造返,更图谋朕的皇位,九王爷?哈哈,朕险些上了你赫连的当,朕与九王叔是何等血脉至亲,如若九王叔真的在世,赤烈出如此大事,九王叔怎能置之不理,赫连你满嘴胡言,借朕九王叔之名,扰乱臣心,更将捏造的恶名推到朕的身上,小人,奸诈的小人!”
“哈哈哈,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何九王爷不肯回赤烈,那是因为你,是你伤透了九王爷的心,还有我们这些愚蠢的臣子,若不是当初一味的听从于你,怎会让尊贵的九王爷远走异乡,受尽苦痛,更遭囹圄之灾。是我们舍弃了九王爷,尽管王爷的心伤透,却不曾抛弃赤烈,更没有忘了根本。她,不仅是冷家堡的当家主母,更姓端木,是九王爷的亲生女儿,是我赤烈的郡主!”赫连的灼灼言词,引来一片惊呼之声,却换来血千叶对其怒目而视。
此等紧要关口,赫连全然顾不了那么多,要不就不做,既然今日做了,那就彻底摊牌,除旧迎新。
“我赫连没这个资格,那她呢,那九王爷呢。若不是受九王爷重托,冷夫人怎会来赤烈,端木皇族在世血脉何止一支,事已至此,臣也念旧情,请皇上退位,还太平祥和于赤烈!”
赫连说的直白更说的鲜血淋淋。
“你逼朕退位,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就凭她一个女人,就凭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端木霄!”
“还有她手上的赤烈圣戒!”已缓过神来的蔺老大人沉声的说道,端木雄目光锐利而视。
圣戒?还是赤烈的?血千叶与冷烈的目光瞬间碰撞到了一起,这鬼戒何时成了他们赤烈的圣戒了,难不成出自地宫,而地宫又是在赤烈宝山,近而顺水推舟的成了他们赤烈的宝贝了。
“你可看仔细了?”武老丞相半信半疑的问道,蔺老大人摆脱挽扶之人朝血千叶而来,老人家迈出的步子虽慢,却步步坚实,步步有力。
“孩子,能否让外,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戒子?”老人声音很轻,态度亲切,那语气更是在恳求。
外字后面的话虽没说出,血千叶清楚老人家本想说出“外公”两字,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冷烈点了点头,血千叶随即将右手抬起,供老人家细细端祥。
“武老,你也来看!”一声轻唤过后,两位资历深厚的三朝元老仔细验看,暗自低语,最后给了众人肯定的答复,圣戒现世,持戒之人便是赤烈新主。
“不可能,不可能,那只是传说,只是传说。可恶,该杀的端木霄,他竟然找到了圣戒,他竟然私藏,原来他早有反心,原来让他远去雷鸣正中了他的心意,端木霄你这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啊!噗!”一声惊呼,一声闷响,一口鲜血自端木雄嘴中喷射而去。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避开身前的两位老人,血千叶恶使锁命般大步逼向石阶,原本挡在端木雄身前的禁军竟然自行让开一条去路,无人敢挡血千叶挥手的掌力,那可是死路一条,接连三掌,御书房的门不但被端木雄高大的身体撞开,更被血千叶的掌力辟得粉碎,那曾经的九五之尊已然后仰躺于地上,强撑一口声支起身,大口吐着鲜血,眼中的恐慌与痛恨交替着。那些还想做端木雄最后忠臣的几人,被冷烈数掌打翻于地,嘴然溢出丝丝红线,庆幸自己没死,更乖乖的坐在地上静看事态之变。
“把他们都给本将军拿下!”赫连挥手,其身后军士一涌而上,绞了禁军的刀,连踢带骂的将其赶到了一边。
“孩子不可啊,昏君虽无德,我等却不能做出灭端木血脉之事。”蔺老大人赶紧上前拉住了血千叶即将再挥出的一掌。
“你们是不能,我能!绑了我的孩子,更让他们下落不明,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气!既然是废君,还留着何用!您老身子不好,这血腥的场面不适合您,后面的人,你们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把老大人扶下去!”
“孩子,不可啊,不可啊!唉呀,你们几个猴崽子,快放开我!武老,你快说句话啊,不可让新主蒙上杀人之孽啊!”
“请夫人手下留情!”未待急赶过来的武老丞相说话,假郎中的声音从后传来。
面对血千叶狠厉的眼神,假郎中却不得不说,端木雄命数未到,的确杀不得,否则,则是违逆天意。
“门主,您先消消气,待我把话说全了,你再处理也不迟啊!”假郎中贴身上前,轻声耳语起来,端木雄之所以杀不得,根源并非因为他是废君,而是在九王爷端木霄身上,他们之间的情仇还未了解,九王爷还未从其身上讨回公道,对于端木雄到底会是个何种下场,假郎中则又说了句欠扁的话,时机未到,此乃天意,泄露不得。
见血千叶仍是怒火冲冲,却已收回了手,蔺武两位老大人相扶而来,语重心肠善言相劝,先将端木雄囚禁,待新君继位,待迎回九王爷,再从长计议。
“叶儿!”
女人的身旁又多了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红光隐耀的右手被冷烈的大掌握住,温柔的轻唤,重重的点头,一声愤恨的啊声过后,女人回握着男人的手,不再去看那半死不死的端木雄,到是重打精神对付眼前之事。
“休想!我已应下了暂且放过端木雄,休得再惹火我,什么新不新帝的,谁爱当谁当,却绝不会是我,既然你们要迎回我爹他老人家,那就让他当好了,我只是冷家堡夫人,永远都是,我们走,赫连,你引的事,自己解决吧!”话落,不容任何人反驳,血千叶拉着自己男人的手调头就走,身后自然喊声不断。
“你笑什么?”血千叶不满的问着身旁莫明而笑的男人。
“笑你的狡猾啊,你明知道岳父大人不会去当那个皇帝,至于是否还肯再回赤烈,那也得另说,却将难题推到赫连及那些老臣的身上,聪明!眼下不赶紧趁乱走人,即使赫连不缠上你,那些老臣尤其你那初见面的外公,怎肯放过你,况且你手上的赤烈圣戒,那可是新帝的御印,无人敢改!”冷烈温言软语的回道,手不觉被女人重重的捏了捏。终于看到女人再展笑颜,冷烈的俊脸上更是柔情一片。
“狡猾的男人,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赤烈的烂摊子自有人去处理,我们要从何下手?不管那个妖男是否会善待天悦跟瑶儿,此事一分也拖不得。”
“我知道,兴许今天的一切,轩辕殇已然一清二楚!”
“你是说,刚才的那些人中会有他的探子!”
“嗯,至于是谁,我们没必须去深追,既然想借孩子来威胁我们,自然会?他们怎么来了?”远处急赶来的人,让冷烈突然说道,血千叶向前看去。
女人一声不屑轻笑,对身旁男人拿腔使调的说道,“现在赤烈皇宫的大门那可是四敞大开,任人随意而行,他们来的还真是及时啊,这到也好,省得被他们知道了我的另一个身份,对你不利!”
澹台逸凡一见到冷烈夫妇,便急奔了过来,那般淡雅飘逸的人何时有过这般急切之时,想必是见冷烈平安归来,激动不已。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澹台逸凡的确一改常态,甚至是激动的紧握冷烈双臂,虽久久不语,其心意冷烈了然。
“能平安回来就好啊,可眼下的这件事,也够你们夫妻难办的!”一旁的澹台万安表情沉痛,语气中渗出不少的同情。
澹台逸凡轻看其一眼,从袖袋中掏出一封已被打开的信递给了冷烈,“信,我已先看过了,看信上的意思,孩子们不但安好,你们还得感谢雪炎帝的善心,帮你们照看了如此久的孩子!”
听此一言,血千叶浑身利刺又坚了起来,急等着。
“哈,好啊,有地点就好,省得我们夫妻达谢无门,他放心好了,帮了我们夫妻如此大忙,我们定会重谢于他!”冷烈笑的灿烂,答的亲切,而他身旁也已看完信的女人,更是美眸闪动着耀眼的精光。
澹台万安好似看痴傻之人般,看着那笑意融融的冷家夫妻,孩子落外人手里了,不但不急,反道要感谢。
而澹台逸凡则一声淡雅轻笑,随即点了点头,眼中竟然流露出丝丝同情之意,至于同情何人?无需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