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的地界还真是热,那守宫门的禁军各个脸上冒汗,相对他们,对面的人好似从寒洞中走出,各个一身冷冽,目中寒光杀意浓溢。
“小将军,这可是皇宫重地,未经传召,怎敢擅自硬闯,小将军这阵势,意欲为何?”
禁军中一位军服明显区别于其他人的中年男人,对赫明严肃的说着。
赫明不屑嗤笑,扫了眼随他而来的军士,还有那似恶神降世的冷家人,这阵势的确让威风惯了的禁军吃不消。
“杜大哥这话可问错人了,我不过给冷堡主带个路罢了,至于意欲何为?杜大哥还是亲自问问冷堡主的好!”赫明不紧不慢的回道,对面之人对此答复明显有了不悦之色,却不敢胡乱发威。
姓杜的突然眼中一亮,似笑非笑的对赫明言道,“我怎么忘了呢,小将军不是随大将军去宝山地宫了吗,此时怎会突然出现于此,不知我们的护国大将军何在?莫非身有不测?”
“姓杜的你少给我在那幸灾乐祸,看着我们这些死忠于赤烈的臣子倒霉,你很乐是不是,当心现事现报,别忘了,你的脑袋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天天给皇上把门,不会连那么点消息都不知道吧,雪炎帝难道没在皇宫中?他能回来,为何我们回不的?你不用那么想着大将军,他老人家马上就到,更有十万火急之事报于皇上,你识相的赶紧让人把宫门打开,否则,成了冤鬼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出!”
“大胆赫明,若不是看在大将军的面子上,本统领早就把你拿下了,还敢在此大放狂言,你才应该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
“行了!”女人尖厉的声音似利刀般切断了姓杜之人的话,见其恶狠狠的看来,血千叶阴冷的说道,“跟群看门狗费什么话,把门打开,让我顺当当的领回孩子,否则,别说是你们,就连端木雄那只老狗也得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放肆,这个疯女人竟敢辱骂我们的皇帝陛下,你,你简直是找死!”
“找死?哈哈!”血千叶狂傲的笑了起来。
被眼前这些看门狗阻挡住脚步的血千叶,怒气不断翻涌而上,她的孩子就在这道宫门之内,她甚至能看到天悦焦急心慌的样子,能听到瑶儿揪心的哭声,多停留分秒,孩子们便多分惊吓甚至是危险,她等不了,一分一秒也等不了,心焦与恨怒到了极点的血千叶狂笑过后,一声低吼,红光闪耀的右手随之挥掌而出,奇迹、震憾在挥掌间出现。
接连数声惨叫,让众人睁大眼睛看着十几米外的宫墙下,三个禁军无不口吐鲜血身子抽搐的倒在地上,那狠厉强悍的手段来的快,更来的猛。在女人挥掌间,其对面的三个禁军被一道劲力卷起,狠狠甩出了十几米开外,更重重的撞到了宫墙上,嘭嘭数声,待人摔到地上时,便是众人看到的惨景。
“叶儿,你没事吧?”冷烈将只顾看着右手的女人,扯到了怀里,无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焦心的问着。那些耀威扬威的禁军死不足惜,他现在最关心最担心的便是自己女人手上的鬼戒子,他知道自己女人根本没有内力,那般强大的威力定是鬼戒所为。
血千叶美眸中精光闪闪,更透露着惊喜之色,将右手伸到了男人眼前,兴奋的说道,“冷烈,刚才你也看清楚了,这东西果然厉害,这对我们更是如虎添翼。我明白,这下我可终于明白了,鬼戒与我心意相通,我怒,它怒;我恨,它恨;我挥掌,它便放出杀人于无形的威力。你放心,我没事,而且感觉很好。奴不是说过吗,我是鬼戒的新主,它是不会伤害我的!冷烈,我们一起杀进去,我一分一妙也无法等下去,我要看到孩子们安然无恙才行。”
一双火热大掌将女人的双手紧紧包裹,冷烈无比坚决的只回了一个“好”字。夫妻揩手而行,步步逼向宫门的禁军,有先前血淋淋的告戒,见冷家夫妻逼来,禁军无不紧握钢刀护于身前,却在步步后退,那个杜领军死盯着冷家夫妻的脚步,他们每前进一步,他便带人后退一步,嘴中虽然维持着最后的威严,可心却在大喊,宫中为何还没有动静,难不成真想让他们横尸于此不可。
禁军自然将此事十万火急的禀报到了御书房,此时的御书房中,端木雄已然急躁烦乱起来。
“你不是说,地宫陷到地下了吗?但凡进去的人都被埋死在里面了吗?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宫门外?”端木雄黑着脸怒目逼问,可对方却是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别忘记了,你当初跟朕的约定,你的皇?”
“行了,我当然记得自己当初的话。他们能出来,我也甚是吃惊,不过,有何可怕,就算是赫连亲自打进宫来,你也没什么可怕的,别忘记了,赫府老小可都在你的幽思院歇着呢,还有冷家的那对小祖宗,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对小娃子,可胜过赫府几百口子,你可得守稳妥了,别出什么差错,冷烈跟他的那位夫人可是会生吃了你的!”
“姑苏彦你大胆,你意敢跟朕如此说话,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办了你!”
“哈哈哈,信,我当然信。毕竟这是在赤烈,又是在你皇帝陛下的皇宫里。我姑苏彦既然敢站在此,敢在御书房中跟你说这些贴己的话,就把一切都想到了,姑苏彦的为人皇帝陛下还不清楚吗,我如果没把皇上你当成朋友,又怎会跟你说这般大不敬的话,事已至此犹豫不得,只能跟他们破釜沉舟,赫连虽是猛将,更是孝子。冷烈虽是爆狮,更疼自己的妻儿。如此大好机会,就看陛下如何把握了。对了,我顺便再提醒陛下一句,我们雪炎在雷鸣可安插了不少的探子,据探子禀报,赫连曾经去过雷鸣,至于何事,我想陛下应该知晓,我猜不会是去到雷鸣找什么援助?跟雷鸣帝达成何种协议吧?宫门外还等着皇上的消息呢,我就不打扰了,皇上早做定夺吧!”话落,姑苏彦微行礼,转身而去,若是平日,定是要后退着身子而去,以示对端木雄的尊敬,眼下用不上了,那开始乱心的皇上已无心去计较这些,而在他姑苏彦心里,只敬一个皇上。
姑苏彦最后的那句话的确是击中的端木雄,虽没说在要害,可端木雄心里清楚,赫连到雷鸣到底是为了找寻什么,那件事太过久远,他也将其压在了心底,未想到今日竟然是个外人将旧事翻起,端木雄紧握的双拳咔咔做响,这赫连真是要造反了,竟敢到雷鸣去找那个人,眼下不是追究他到底找到那个人与否,眼下容不得他这个真龙天子有半分的犹豫,必须当即做出了断。
“来人!”端木雄冲门外大喊一声,门再次被推开,守于御书房外的禁军等候着他们效忠的皇帝陛下的旨意。
而在御书房西侧的回廊上,正稳步前行的姑苏彦突然停住了脚步,吃惊之色瞬间在眼中闪过,随后便嘻笑上前,“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花园里赏赤烈的那棵国树吗?”
一转好听的轻笑,身着淡青长袍,身形高大挺拔的轩辕殇转过身来,湛蓝双眸冷似寒冰,更似深海旋涡般看着面前嘻笑的姑苏彦,“国树看过了便不会再有稀奇之事,怎能与眼下这宫里宫外的热闹相比,你是想让我问呢,还是痛快的将你布下的全局说与我听,让我这个雪炎的皇帝陛下也知道些!”
“殇!”姑苏彦低呼,引来轩辕殇越发扬逸的笑脸。
“我迟迟不让暗卫查你,那是因为我信任你,更想从你嘴里亲耳听到我想要的答案。可不表示,我这个雪炎的皇帝能任由你欺瞒,甚至操控在手掌间!彦,你的所作所为,不会让我对你失去那份打小建立起来的信任吧!”
轩辕殇的话,换来短暂静寂,随后便是姑苏彦意味复杂的笑,那笑里有苦,有甜,更有一种气怒,“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殇还信任彦吗?”大笑过后的姑苏彦极为严肃甚至近乎苛刻的问道。
“信!”这便是轩辕殇斩钉截铁更毫不犹豫的回答。
姑苏彦笑了,此次却笑的阳光,笑的暖意融融,要比这赤烈的春日还要灿烂温暖,随即将自己的全盘算计着重点娓娓道来。
一声重叹过后,轩辕殇似感动,更似感激的看着姑苏彦,“你这是何苦呢?”
“哈哈,我可未觉得苦,只要你不怪我把你这个不知情的皇上扯进乱局便好,我的计划如若满盘皆输的话,所有罪责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推到你的身上,你真不怪我吗?私自做主,弄了个这么大的棋盘子摆在你的眼前。”
“我说过的话,几时有收回过的。你的计划虽大更扯连无数,可目的却是为了雪炎,更是为我这个皇帝。雪炎的确不比其他各国,光有宝马怎能占稳一席之地,搅得天下乱起,便是雪炎蚕食之时,最先便是赤烈丰厚的宝藏,再来便是雷鸣宝贵的铁矿,占尽这两家的便宜,那东旭与水月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可是,你却低估了冷家堡的实力,更没想到,他们会活着从那个连你自己也没弄明白的地宫中走出来。”轩辕殇声音轻幽的说道。
“的确如此,可是,眼下自有人会一马当先,无需我们做什么,那人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龙椅,也得破釜沉舟、不顾一切。得罪了冷家,便是得罪雷鸣,让他们去闹腾吧,至于东旭那边,我已然在安排了。”姑苏彦得意的说道。
轩辕殇轻摇了摇头,拍了拍姑苏彦的肩膀,“彦,别把端木雄想得那么有用,更不能小看冷烈此人,爆狮的名号未必有假。东旭?没想到你连东旭都算上了,看来,也就是水月离得远,让你鞭长莫及了吧!即然此事早晚会算到我的头上,我也得出些力才是!”
“你也参与进来?这非我本意啊,我是想让你?”
“你是想让我隐于暗处,收鱼便好?哈,那也得看看对手是何人啊,别忘了,在赤烈还有雷鸣的两位王爷,尤其那个澹台逸凡,此人不可小视,我们去和悦殿。”此话说完,轩辕殇率先前行。
和悦殿,那可是冷家两位小主所住之处,姑苏彦大进一步将轩辕殇拦住,“别告诉我你去和悦殿纯属为了看冷家的那两个小娃子!”姑苏彦表情认真更严肃的求证道。
但见身前的轩辕殇收紧双眸,挂于嘴角的笑不再如先前那般,已毫不暖意,那双蓝眸更如深海寒冰,依然好听的声音,忽轻忽重的回道,“那两个小娃娃,还是由我们替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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