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那么多从长计议,绝佳战机把握不住转瞬即逝,什么从长计义、思量再三的,简直浪费时间,更没那个必要。端木雄敢如此做,就是在赌你不会活着回来,即便是有命回来,以赫府满门相威胁,大将军也得乖乖就犯。别忘了,在那赤烈皇城中,还有个雪炎帝,如此好看的热闹我不信他会扭头走人,相反,他的返京定会把大将军的消息详尽的带给端木雄,就在我们从长计议,就在我们再三部署之时,端木雄就不会改变战法?大将军忍的住赫府满门被束手束脚的行走在刀锋剑口上,我这个当娘的人,等不了,更不会在此做什么狗屁从长计议,我的一双儿女还等着他们的爹娘接他们回家呢!小小皇城,耐我何?端木雄敢动我的儿女哪怕是一根汗毛,我定平了他那个淫窝皇宫,不用那么看着我,我说到做到,不信问问你自己的亲弟弟!”极尽严厉的血千叶字字咬牙,句句如铁般说道。
赫连及其部下果真看向假郎中,即便眼前的女人是冷家堡的当家主母,但她总归是个女人家,此番狂言就连冷堡主都未亲自说出,她个女人家的凭什么说的如此狂妄,更狠厉绝决,一个娇柔的美艳佳人有那般手段,难不成是仗了冷家堡主的势,在此不着边际乱说一通。可是,假郎中却给了他们最坚定,最果断的答复。
假郎中极为认真的点头确认,此事无需要怀疑,无需犹豫。甚至对其兄长言明,想要扭转乾坤,就依冷家夫人所言行事。
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的旧习,让眼前的这些军中之人,怎会甘心听个女人指使,更将命交由个陌生女人掌管,赫连信任其亲弟之言,准备跟着眼前霸气凌人的女人放手一搏。奈何,其他人,人心未必服,人心不服,怎来齐心一战。
“大将军何必将此事想得如此复杂!”冷烈语气硬冷的说道。
“请堡主言明,本将洗耳恭听!”赫连甚至是客气诚恳的说道,其他军中之人尽是一幅仔细聆听的架势,在他们心里冷堡主的份量可比那位冷夫人重太多,简直不可比拟。
冷烈一声轻笑,却毫无热度,心中尽是鄙意,真是一群俗套之人,他家女人的手段绝不输于他,甚至此时被惹的母狮子要比他这个爆狮更狠、更绝、更辣。
“大将军此行是奉命探查地宫,可不是被流放,这地宫消失了,大将军应该快马加鞭回皇宫禀报你们的皇帝陛下,此乃天经地仪之事,何来的思量什么!别等着端木雄的眼线发现了将军早已回返,却迟迟躲在城外。这图谋不轨之罪,将军是背定了!”
冷烈的话使血千叶嘴角勾扬,只不过扬起的笑中无丝毫热度,自家男人透亮的看法尽是她心中所想,也正是她说错失战机的关键所在,本是理直气壮正大光明之事,却让他们这些意欲反天的人,想三想四,将事情弄得复杂了起来。
赫连等人眉色顿开之际,甚是懊恼,尤其赫连面有惭愧之色,枉他向来自认有勇有谋,这理所当然之事却险些被其变了味道,更险些自己给自己安了个造反的罪名,想起一日之间,赫氏一门全数被困让其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让其按惯例要经过一番细细盘算后,再有所行动,却将摆在眼前的一条捷径堵死。
“一语惊醒局中人,赫连在此多谢堡主提醒之恩,元浩,传我命令,点齐随行军士,一个时辰后,我们光明正大的进城,速将地宫突然消息这一奇事,上报圣听!至于城中有何事发生?你们可知道?还有你们这两位将军,我们能在皇城外见面甚是巧啊!”赫连虎目灼灼,一改先前低沉,浑身神采奕奕起来。
“我等跟随将军自宝山而来,京城有何事,我们这些办差的人如何得知。”元浩的神情完全是一幅莫明其妙的样子,而那两位被调回的皇城守将,更是满脸的喜色,因能在皇城外巧遇大将军而喜,更要约上大将军来个一醉方休。
端木雄做梦都不会想到,一道圣旨调来护城的两位将军,竟然也是赫连之流。此两人更是赫连藏于端木雄手中的一对暗箭,朝堂之上,二人从不曾附过赫连的奏请,至于与赫连如何往来联系自然全是在暗处,不久的将来,二人更是给举旗造反的赫连扶旗之人。
点齐人马,赫连这位带领众人进宝山的大将军,再次带着探密解难之人回返皇城付命,一去一回有着天壤地别之差,去时大队人马轰烈、浩荡,回时,只有将军的人马以及冷家堡之人。
但见离皇城不远处,卷起阵阵风尘,城门守军赶紧各就各位,无不瞪大眼睛盯着所来快骑之队,而此时的皇宫也热闹的很。
赫府之人一入皇宫,竟然被带到了冷宫旁的幽思院休息,说是休息其中实意,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不必说出来。到是鹰卫护着的冷家两位小主,被格外安排到了条件甚好的和悦殿住下,宫中不比别处,难免会有些不懂事的奴才打扰来客休息,故此,幽思院跟和悦殿都配了禁军把守,就冲禁军的人数,足可见这赤烈的皇帝陛下不但客气更是位重客之人。
和悦殿中隐约传出小儿的哭声,还有声音稚气却怒气冲冲的吼声。
“小小姐乖,不哭不哭啊,春喜知道小小姐想娘亲了,春喜也,也想小姐!宝贝瑶儿乖啊,小姐就快回来!”不停哄着哭闹小人的春喜也已是满目晶莹。
“别让妹妹再哭了,否则会哭坏的!是不是病了,去找大夫,快找大夫给妹妹看看!”天悦皱着小眉头,担心的吼道。
经天悦这么一提醒,春喜赶紧将娇娃娃重放到床上,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可能的异样,至于守在屋中的鹰卫已闪身而去,未过多久,门外传来了禁军的斥骂之声。爱妹心切,小肚子里更集了火气的天悦,扭头出了房门,他的鹰卫紧随其后,那负责保护瑶儿的鹰卫进得屋来。
“我们赤烈的地盘,赤烈的皇宫,容不得你们这些雷鸣人嚣张,再敢给老子瞪眼,老子就对你不客气,治你个扰乱皇宫之罪,你就得给老子乖乖受着。”
“那你就治个给我看看!”一道稚气的声音狠厉传来,禁军调转目光看去,只见冷家的小子满面冷色,黑眸精亮,却露凶光的走出了和悦殿。小小孩童却有着一幅容不得任何人轻视的霸气、傲骨。
见禁军收紧目光看着自己,天悦一声不屑重哼,板着俊脸继续冷冷的说道,“我记性可出奇的好,你们那个老头皇帝可对我说,这和悦殿就是我的家,门前的你们就是我们侍卫,若你们有任何怠慢之处,全数告诉老头皇帝,他定治你们待客不敬之罪。你们的老头皇帝是这么说的吧,哼,你们仗着自己是赤烈人,更是宫中的侍卫,就欺负我这个外乡的小孩,我妹妹不舒服,你们竟敢阻拦不肯给找大夫,我现在就去你们那个老头皇帝那儿问问,原来,他先前的话都是骗小孩的,原来,他说的话全是在放屁。对了,我娘说过,对于帮过自己人的一定要感谢,那我现在就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了那个老头皇帝原来是个骗子,是你们让我知道噢!”话到最后,天悦竟然笑了起来,更展露了其天真孩童的一面,这让禁军的心瞬间提起,没有一个敢把眼前小儿的话当成童言乱语。
看着其中一个禁军转身而去,天悦的眼中现出鄙视笑意,“你,再去给我办件事!”此时的天悦脸色不再冷硬,那语气神情,活脱一个有钱人家不懂事的少爷。
“又是何事?”禁军强忍怒气问道。
“简单的很,我妹妹总哭,闹得我不能安心玩,你现在就去把赫家的老太太给我找来,让她赶紧把我妹妹哄好了,否则啊,我妹妹真若是哭坏了,我爹最疼我妹妹了,到时候,你就完蛋了!还不快去,我在屋里等着啊!”
“小兔崽子!”
禁军的低声咒骂,让明明已转身进殿的天悦缓缓转回身,好似小恶兽般,冷冷的看着骂他的禁军,迈出小步,走下石阶,步步紧逼向骂人的禁军,保护天悦的鹰卫紧护在天悦身后。
“你骂我!”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自天悦嘴中挤出,再看那骂人的禁军,定是未想到眼前这个姓冷的小儿,不但听得清楚更打上门来,这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他惹到了可不是什么善心的神,而是个有着锋利牙爪的小恶兽。
“你给我站住,再走过来,老子对你不客气!”
“你骂我,你敢骂我!我现在就去找老头皇帝,让他也听听,他派来给我看门的狗竟敢张口骂主子,你们竟敢合着伙的欺负我这个爹娘不在身边的小孩,你们给我等着,干什么,你们还想打我,好啊,太欺负人啦,你们竟然要打个七岁的孩子,你们是不是还想杀了我啊,是老头皇帝让你们这么做的吧!杀人啦,快救命啊,禁军杀人啦,皇帝让禁军杀人了!”此时的天悦活脱一只受到惊吓的娇弱小兽,不停的蹦哒着叫喊着,惊慌凄厉的喊声由和悦殿开始向外扩散开来。
突然闹腾起来的天悦,如同烫手的山药蛋子,在禁军始料不及下,接也不是,不接真若引来了皇帝陛下,就算不是为了给小崽子出气,皇上也会治他们个守卫不严之罪。
“快让那小兔?小子静下来,万一惊动了皇上,你们清楚!”此话一落,果然有几个禁军大步上前,伸手便要来抓天悦。
这不来则已,一来更是捅了蜂窝,天悦似只滑腻的泥鳅根本让人近不得身,再加上鹰卫适时阻挡,天悦的求救声更大更响更凄惨,一个七岁小儿闹得禁军焦头烂额。
“好好,你是我的祖宗,你是我的爷行了吧,我求求你别在喊了,我们哪敢杀你,快去快去,快去把赫老夫人请来,我的小爷爷,这下你该消停了吧!”
“你们要杀我,你们得了老头皇上的命令要杀我,我当然要喊救命了!”天悦很是委屈的说道。
“你,我们几时要杀你了,更没有得过皇上的旨意,你可不能乱说啊!”
“我哪有乱说,是你说的,你说皇上要杀我,是你传的皇上的命令。”天悦极其肯定的回道,再现一幅怕怕的表情。
“你,你这小孩子简直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这里可有这么些人在场做证呢,对了,你问问你的侍卫,他们可曾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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