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冷右突然惊呼,运足内力朝被金光打回的冷烈飞身而去。
若稍逊一份力定然会扑空,冷右用自己的身子顶住了冷烈被击出的身体,金光的劲力之大,让主仆二人齐向后倒退了数步,才将身子稳住,受到金光重创的冷烈胸口一阵火气翻涌,火辣热流直冲而上,噗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冷烈嘴中喷出。
“主子,你没事吧?”冷右担心的喊道。
“冷烈,冷烈!”金光中的血千叶仍大喊大叫着,生怕冷烈听不到她的喊声一般。
“叶儿,别怕,我定将你救出来!”未等站稳了身子,冷烈用手狠狠的擦去嘴角仍在外溢的血水,坚决更无可阻挡的喊道。
未等冷烈再次强运内力攻向金光,血千叶的喊声又至,却又凶又狠,“你给站住,敢再扑上来,等我出去了,我定饶不了你,我,我忍得住,就是手有些疼而已,你给我盯死了那个鬼东西,妈的,等老娘脱身了,我定扒光了那鬼东西的衣服,看看里面到底是个,是个什么鬼样子!你给我站住,当我说话放屁呢!”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那鬼东西里遭罪!”冷烈愤怒的吼道,不是气自己的女人,而是在气他自己,空有一身的武艺却在这金光面前,毫无用武之地,更只有被击飞的份。
“你个蠢男人,这鬼东西要是想弄死我,我早就挂了,还用等到现在,你再敢给我走半步,我就,我就连人带光跑那鬼东西身边,我可是说到做到!”
“嘿嘿,鬼戒,找到了,嘿嘿,找到了!”阴冷的声音自气墙那头清晰传来,血千叶正待要转身去看那只见黑袍不见脸的鬼东西时,身子落入了结实的怀抱,更被紧紧的拥抱着。
光来的诡异,消失的更毫无预示。待冷烈看到光渐渐减弱时,的确把女人的话当成了那东西放了,不管不顾再次直扑而来。只有紧紧的拥抱,才能让那颗为她而狂跳揪紧的心平复下来,他冷烈长这么大今天才头一次品尝到了何谓恐慌,何谓害怕。为她,心甘情愿;为她,不顾一切;为她,值!
可怜被男人紧紧拥抱的女人,没被金光折磨死,也会被此时将她死死抱在怀里的男人勒死。
“咳咳,冷烈,你真敢把我的话当成屁放了,你,你想勒死老娘啊!”
“你感觉如何?让我看看,你又有没有怎样?”终于在女人未被勒死前,冷烈赶紧轻开了手,眼中已容不下他物,只为检看女人的伤势,尤其那受伤的手,可是,一番查看下来,女人毫无未损,先前那拿着石头的右手更是安然无恙,不过?
“这是什么?”
“戒子?”
冷烈跟血千叶同声惊呼,女人右手食指上正套着一枚黑色的古戒,戒面镶嵌着宝石,戒身雕刻着奇怪的花纹,看久了,那花纹竟好似两张鬼脸,这枚造型粗犷野性的戒子戴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不大不小竟如此的合适。
正待冷烈与血千叶细看这莫明其妙的戒子时,夜狼急呼道,“小心!”便没了声响,那些严防黑衣人的鹰卫,还有夜狼跟假郎中,无不举着刀剑对准黑袍人,却放不下,身子更动不得。
气墙消失了,黑袍人带着那不变的嘿笑轻轻飘来,冷烈将女人用力扯到身后,紧握手中宝剑一触而战的阵势已然摆开,冷右紧护其身边。
“嘿嘿,嘿嘿,你们,不是!”黑衣人声落,袍起,等不到冷烈发起攻击,不过挥袍间,冷烈的手非但抬不起来,连脚都无法挪动分毫,其身后的血千叶亦然,瞬息万变用在此时此地,再恰当不过,场上除了黑衣人外,其他人只有瞪大眼睛看着的份。
“不是你,让开!”看不到脸,看不到脚的黑袍人突然伸出手来,将冷烈毫不客气的推开,那细长更苍白的手,皮肉中的骨头弱隐弱现。
爆狮憋在心里的怒吼快要将心鼓炸,可是,嘴张不开,声音出不来,手脚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袍人用苍白的手指抚上他女人的脸,再到脖子、手臂、手腕,最后抬起了女人的手,将那戴着戒子的手举到了眼前。
“嘿嘿,戒子,你的,不是你的,嘿嘿,你的活,不是你的,死!”
“你个该死的,你个鬼,你在说什么,放开,你的鬼爪给我滚开!”血千叶的娇面上毫无血色,过度紧张,让其破口大骂起来,未想到她竟然能说话,她竟然没像其他人那般变成哑吧。
“嘿,你的活,不是你的死!”黑袍人再次重复着,将血千叶的衣袖搂起,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嘿笑声变大变响,兴奋下的黑衣人将包着头的黑帽摘下,血千叶忍不住倒吸一口大气,双眸随之紧紧闭上,好一番说服自己后才肯再将眼闭看,看向那张好似百年老树树皮一般黑漆漆的脸,那因嘿笑而张开的嘴,露出了满口尖利的兽齿,那些受害人的身上,脸上,还有空有一物的嘴,定是这幅兽齿做为。
愤怒、心慌、害怕,让冷烈的双眸喷张,火光映照下的俊脸泛红变紫,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那个鬼东西手中,还不如先一刀解决了他,浑身上下提不起丝毫内力,现在连自行了断的能力都没有。
“你要干什么,你个死鬼,那有那么多死人还不够你吃的吗!啊,老娘死后也要做个厉鬼,老娘要亲手拧断你的脖子,啊!”心中的恐惧让血千叶有些夸大的叫了起来,双目喷火的冷烈此时也可看得清楚那鬼东西正对他女人做着什么。
黑衣人任由血千叶骂着叫着,他依旧阴笑,依旧做他该做的事,张开漆黑大口,用那最尖利的兽齿在女人细嫩的胳膊上不轻不重的磕去。瞬间,皮开肉破,鲜红的血液涌出,更顺着血千叶的胳膊缓缓流到手腕,流到手背,最后流到了手指,从戒子上漫过。那张阴黑如同干尸般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一双凹陷的眼死死的盯着血千叶食指上的古戒。
血,不见了,确切的说,是被那枚古戒全数吞了下去,直到手臂处的伤口不再有血液流出,戒子上原本暗淡无光的宝石变得赤红,更闪动着耀眼的精亮红光。黑袍人笑得更欢,对着血千叶大袖一挥,对其阴冷的说道,“你活,你活,鬼戒新主活,他们,死,都死,嘿嘿,吃,吃,奴吃,嘿嘿!”
黑袍人说的话虽不连贯,众人也能明白其话里的意思,血千叶便是那个什么鬼戒选中的人,也是黑袍人要让其活下去的人,至于其他人,黑袍人会象对待先前那些人一般,将他们一一杀死,甚至是吃了,那幅兽齿,吃个人太简单了。
从戒子的诡异中回过神的血千叶竟然不再抵触对面的这具活干尸,既然她被那个鬼东西称为鬼戒新主,那就是说,他不会伤害她,更不会杀她,兴许他还要听她的。一想到此,血千叶对着那正在冷烈身前身后徘徊的鬼东西大喊道,“你,过来!”
黑袍人转过身上,笑意消失在了嘴边,反复看了看血千叶跟其他人,声音中明显有了不悦之意,“你活,鬼戒新主活!他们死,都死!”
“你敢!”血千叶狠厉的吼道,将戴着戒子的手朝黑袍人举了起来。此举无非是一种赌注,她在赌黑袍人敬畏甚至是害怕这枚古戒,眼下,她只有此条路可试。论武功,连冷烈那般的高手在那鬼东西跟前都似三岁孩童,被其挥手间便制住,她那点硬功夫还哪敢拿出来现。
黑袍人那干瘪发黑的脸上明显有了变化,深凹的双眼极不悦的看着血千叶,面对血千叶的狠厉霸气,更用戒子明示着,黑衣人后退半步,对着血千叶缓缓放低了腰身,如此出乎意料更被血千叶赌赢的结果,与其说是黑衣人在臣服于她,不如说,是黑衣人在敬畏她手指上的这枚戒子。
趁势打铁,救人可要救到底,更何况那可是她的男人,血千叶不容反驳用戒子严令黑衣人速速解除对众人的禁锢。
眼前的鬼东西到底具备何种鬼力,挥袖间,人任由他控制。
重获自由让众人无不舒展一口大气,假郎中未待这口气舒展透,便急急跑到血千叶身边,掏出怀中古镜,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的说道,“他不是鬼,也不再是人!他是,是一种灵!”
假郎中此话一落,所有人齐盯上了那与他们几步之隔,甚是不满对视的黑衣人。
“灵?什么灵?到底是好是坏?”夜狼追问。
“那还用问,如若是好的,他怎会视人命为儿戏,看看他都杀了多少人,刚才,若不是夫人,他定会吃了我们!”冷右慎是防备的说道。
“你这镜子上说的?”血千叶问着因得到答案,更因发现了他所不知的秘密而兴奋的假郎中。
假郎中兴奋的点头,转瞬又抬了抬头,见其轻笑过后,定是要给予众人一个解答,却不是在这个到处是血腥的地方讲清道明。于是,众人重回先前石室,至于那个黑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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