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个一年半载,兄弟相见,也好把酒言欢。
不过这话,滕鞥琪却不敢在朦儿面前说出来,要不然,朦儿又该红了眼圈,怪他乱说话了。可是,这一天,终是会到来的啊,到时候,朦儿该如何自处?
宾客少,等滕鞥琪拜祭完,便直接出殡了。
秦拾言有些焦急地看着门口,她不会,不来了吧?
心思白转见,门口已经出现了一袭熟悉的白衣。
“霜姑娘,你终是来了!”秦拾言带着感激。
“怎么,你认为我不该来吗?”霜非晚冷冷地问。
霜非晚的态度,让秦拾言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他沉默半晌,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谢什么?”霜非晚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说了这句话。
秦拾言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仿佛在说:“你我心知肚明!”
“我什么都没做!”霜非晚冷冷地回过头,上香完后,朝朦儿走了过去。
“霜姐姐,你怎么来了?”朦儿的眼圈红红的,刚止了眼泪。
“我……我和他也算有几面之缘,所以过来看看。”理由其实很牵强,她霜非晚并没有和萧落烟熟悉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过来拜祭的地步,毕竟,来拜过萧落烟的人,恐怕都会在仓隐帝心中留下一根刺吧。
不过朦儿和滕鞥琪都沉浸在悲痛中,无暇理会。
“对了,霜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坏人吗?”朦儿拉起霜非晚的手,有些不解。
霜非晚蓦地转过头,看着秦拾言,用眼神问:“你没有告诉她吗?”
“告诉她做什么?她不是那么容易保守秘密的人。”秦拾言很坦然,“不告诉她也好,省得增加的负担。”
“所以,你宁愿她恨你一辈子?”霜非晚很是诧异。
秦拾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霜非晚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讥讽的笑意,“你愿意付出所有,却护着她,宠着她,不想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是吗?”
“是!”秦拾言的眼神很坚定,“所以,我求你,帮我!”
霜非晚的眼神忽然变得神秘难测起来,让秦拾言有些看不懂,但是,他知道,她会帮的。
有时候,他在想,身边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女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一如当初,他在霜寒药铺捡到的那张药方。霜非晚是早就料到他回去找她吧?所以,早就在抄一张假死药的药方,可能,就算他不求婚,可能也可以拿到这张药方吧?
但是对于求婚,他倒没有太多的后悔,甚至觉得,和这样一位红颜知己白首偕老,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只是,他还有些放心不下朦儿,就是想帮她,似乎连理由都不需要。
那药方,可以让人造成假死的现象,呼吸心跳都会停止,嘴唇反黑,跟中毒一样。必须要大夫在他几个穴道上扎针才会重新醒过来。
霜非晚已经在秦拾言思绪万千的时候转过了身,看着朦儿,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只是随心而定。”
霜非晚的似是而非,太过深奥,朦儿听不太明白,不过,她还是祝福:“霜姐姐,要是你嫁得好,我也会替你高兴的。”
“出殡吧。”秦拾言大喊一声,然后对霜非晚道:“下雨天,山路太滑,你就不用去了吧。”
“好!”霜非晚完全没有异议,因为她知道,他们抬走的,是个空棺材而已。真正的“死人”在放棺材的架子里面,外面围着一圈白布,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