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娘亲。可是,两人又那样的不同,一个里外皆是柔弱,而眼前的人,明明是柔弱到几乎无助的外表,却拥有凌厉的身手,辛辣的杀招。
她几乎和他一样,出手毫不留情。
只不过,她是白,他是黑。
很讽刺,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过后,他居然救了她。在她不小心惹了一个江湖上的黑帮,遭人追杀的时候,他帮她逃走了。
然后,她停止了对他在身手上的挑衅。大概,是明白了,以她的身手,再过十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吧?
不过,这个大胆的女人,改用了言语上的挑衅。
原本,他是不理她的,可是,她有时候真的很烦,叽叽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起先,她讲,他听,并不回话。后来,有一天,他终于烦了,出声赶她走,没想到,她高兴得跟破了一个大案一样,说她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然后,她更加锲而不舍地训练他的口才,居然还真的被她打听去关于他的许多事情。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当捕头的好材料。
但是,她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当然,另外那个女人,似乎也很奇怪。
滕鞥楚翻个身,又想起那个月夜桂花树下,拿着一堆伤药的人儿来。
他的身边,都是些怪人,都是些怪女人!
当然,他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当前的怪人比较好。
“出来吧,每次都鬼鬼祟祟的!”滕鞥楚朝屋外冷声喊道。
窗台上落下一个紫色的身影,道:“你可不可以每次都拆穿我?”
“不可以!”滕鞥楚冷冷拒绝,“你今天跑到我家来做什么?”
凌筱溪忙应道:“你可别误会,我来找你爹是公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滕鞥楚没好气地道。
凌筱溪深吸口气,道:“你不想知道和你爹……”
“滕老爷!”滕鞥楚纠正。
“好吧,滕伯伯!”凌筱溪改正,“你不想知道我们谈了些什么吗?”
“不是公事吗?”滕鞥楚反问。
凌筱溪语塞,强词夺理道:“说完了公事,就不能说些私事吗?滕伯伯和我爹可是旧识。”
“你爱说便说!”滕鞥楚背转身,不去看她。
“他问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还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凌筱溪淡淡地说了一句,滕鞥楚的身影轻轻一晃,在这个月黑星希,屋内又没有点燃任何火烛的夜晚,看不太真切。
“你怎么回答?”难得地,他轻轻问出一句话来。
凌筱溪也不卖关子,轻道:“我说,你人不错,我在被人暗算的时候你救了我。”
紧绷的肩头,终于在她的话语落地时松了一松。
“听我这么说,滕伯伯他很高兴。”凌筱溪加了一句,“其实,他是个很慈祥的老人,蛮可爱的,就是爱面子而已,没什么大毛病。再说,他始终是你爹,你是小辈,带头认个错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