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她要做什么,这小女子似乎从不按常理做事,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外面守着不敢进来的胡家两姐妹一听心上人悲泣的声音心都揪疼了,争先恐后地跑进来,迅速打开牢门。
“相公,你怎么了?”良辰最先跑到沈然身边,将担忧之情显露无疑。
“我不小心撞到手了。”沈然‘可怜兮兮’地说,把受伤的手摆出来给她们看。
“撞到手?相公,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妹妹,我们赶紧去请个大夫。”说着,良辰便想拉着美景走,她才不要他们两个独处呢,虽然这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
“不行不行,爹爹说,不能轻易下山,更不会让我们去城里请大夫。”
“那怎么办?难道看着相公受伤不管,我看你根本就不爱相公。”良辰怒瞪着她,心想既然妹妹不似她那么爱他,凭什么和自己抢?
“我是不像你这么没大脑。”美景不甘示弱瞪回去。
“两位小姐请不要为我争吵,小生略懂歧黄之术,如果两位小姐不嫌麻烦的话,可否为小生去采来夏枯草、金银花、紫藤萝还有千里香,最好呢,顺便帮小生拿一把小刀。”沈然说得十分诚恳,让人想拒绝都觉得不忍心。
“要刀干嘛?”美景疑惑地问道。
“哦,用小刀可以草药上的药汁给刮出来,这样医治起来更加事倍功半。”沈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人会怀疑里面的可信度。
“相公可懂得真多,妹妹不懂就不要随便乱说。”良辰对沈然的喜爱更增添几分,她最喜欢这种博学多才的书生了。
“爹说,不懂就要问嘛,问了不就懂了嘛。”美景不服气,这个臭姐姐就喜欢跟她作对。
良辰才不管她呢,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心上人身上:“相公,我们当然是很想帮你啦,可是我们两个都不认得你说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她们两个是名副其实的药痴,就连普通的药物都搞不懂,否则她们不会不知道夏枯草是专治蛇毒的。
“这个简单,我说出它们的形状,请两位小姐记清楚哦。”说完风情万种地抛给她们一个媚眼,将她们迷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嗯嗯,我们一定认真记。”美景拍拍胸脯,信心十足,这可是她表现的机会,能不能一举掳获美男芳心就靠这次了。
“夏枯草,淡紫色,有细毛,叶卵形或椭圆状披针形,全缘或疏生锯齿;紫藤萝,小叶长圆形至卵状披针形;千里香,白灰或淡黄灰色,略有光泽,近圆弧形;金银花,幼枝洁红褐色,密被黄褐色,卵形至矩圆状卵形。两位小姐,记清楚了没有?需不需要小生再说一遍?”沈然故作不经意间握住良辰美景的手,唉,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沦落到要去调戏‘良家妇女’。
仿佛触电一般,两人皆羞红了脸,一阵心神荡漾,现在就是叫她们去死,她们也甘愿了。
“记清楚,记请楚了。”两人异口同声,生怕被对方抢了风头。
“那小生就先在这厢谢过两位小姐,若两位小姐能帮小生寻得这些草药,小生必将铭感五内,终身不忘两位小姐大恩大德。”说罢还故意轻轻地捏了她们的手心一下,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深情。
自幼长在山上的女孩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只觉得身子一阵虚弱,好想倒在‘他’的怀里,好好体会‘他’的柔情蜜意。
两人迫不及待像一阵旋风飞奔出大牢,生怕落后一步,被对方抢占先机。
“精采,精采,想不到秦四小姐演戏天份如此之高,令本王大开眼界。”慕容羿宸似嘲弄又似喝采,想不到沈然竟如此高杆,男女通吃啊,只是身为女子去‘调戏’另外两个女子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而且这三个人未免太无视他了吧,他好歹是龙陵皇朝数一数二的美男耶,现在竟连丑女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太……伤他自尊了。
“你还说,我这都是为谁啊,要不是为了救我,我至于连苦肉计美男计都用上吗?”她撅着嘴,为他的不领情感到哀怨无比,不夸奖她聪明机智也就算,还讽刺她,哼,好心没好报。
慕容羿宸沉默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需要别人用这样的方法来救他,从来没有人这样为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却不晓得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在他的字典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两个字,他从一出生便是天之骄子,无论别人为他做什么,他都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但对秦汐然,他却有了‘感动’这种感觉,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