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你为什么不等等呢?刚刚不是说要去后院参观的吗?”苏清衍忍不住开口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怪怪的,既然等了这么久也没能去成,那就不去了吧,下次有机会再来也是一样的。”“好吧,反正啊,你是知道流云若烟的配材的,下次我们再来也一样。”“这个,清衍,我想到一个问题啊。”“什么?”离落雪有些尴尬地开口:“我们既然说出了配材,那么多人也都听到了,以后那家茶庄再怎么做生意呢?”苏清衍稍微愣了一下,回神过来不禁笑了:“落雪,你怎么想到这个的?哈哈,是啊,那以后他们的生意该怎么办呢?哈哈。”“笑什么?我说的实话啊。不想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苏清衍好不容易忍下的笑意在看到离落雪一本正经的表情后又忍不住了,“哈哈哈,我说,呵呵,我不笑了,不笑了,别瞪我呀。我们去坐船怎么样?前面有那种乌蓬小船,挺有感觉的。”“是吗?我们现在就去吧,你怎么还笑呢?走了。”
这一边,徐老太太冲进了一间小院,只见院子里的青石桌上,一老一少正悠闲地下着棋,她抹了一把汗,走过去拉起那个年轻人的胳膊急切地说:“不得了了阿远!咱们快走,快走啊!那边可出大事了!”下棋的两人都是一愣,那个年轻人忙抬起头来:“徐姨?出什么事了?”很是低沉温柔的嗓音,像一阵有花香的风,缓缓安抚人心,那人的容颜更是让人惊艳。形容一个男人的样貌,很少有人会用“美”这个字,但是对于眼前的人,除了这个字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了。不是那种模糊性别的美,只是那样的容颜对于一个男性来讲太过惊艳,一时间无法找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更特别的是,他居然留着一头长发,梳了一个很古式的发型,用一根碧玉簪子挽了一半的头发,其它的头发很自然地披散在肩头,一双眼睛微光流转,沉静中又流淌着淡淡的悲伤,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周身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却很沧桑。他就是茶庄的主人,茶庄的生意一般都是吴季夫妇打理,他虽然很少露面,但是这周围的人都对这个年轻人有很深的印象,毕竟那样的样貌在哪里都是特殊的,大家都叫他易老板。
“什么事?大事啊!阿远,哎哟,我的少爷啊,你的那个茶有人说对配材了!还是个女的!你快跟我走,人家等着呢!”很静,突然间周围都安静了,之后那个温柔的声音才慢慢响起,尾音带着几不可查的颤抖:“什么茶?你说什么茶?”“还能什么茶?阿远你是不是傻了?就是你自己配的那个流云若烟啊!”“嗒!”他指间一直捏着的棋子掉落在地,和青石板的撞击声此刻显得格外突出。徐老太太是看着眼前的人长大的,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阿远?你不要过分激动,当心身体,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吴季把人留在茶庄呢,阿远?”“走,我们现在就走!”再也顾不上别的,他踉跄着向外面走去。“阿远,你小心点,别着急啊。”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那个一直被遗忘的老人这才开口说话:“这都是什么事?我老头子眼看就快赢了呢,我可是难得能赢阿远一次,唉,可惜了一盘好棋哦。”院外梨花开得正好,似云似烟,花香阵阵,风起了,花瓣飘飘落落,映衬得地上的棋子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