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花开满枝头,飘然飞落的花瓣好像纷飞的雪般美轮美奂,不知为何,心里很笃定,这花是梨花。清楚的明白这是梦境,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心口处无法抑制的疼着,同时燃起一种莫名的渴望,渴望挣脱某种束缚。树下慢慢荡着的秋千上坐着一白衣女子,衣袂随风飘飞,如瀑的青丝只用一支碧玉簪子随意挽着,如玉的手中把玩着一朵洁白的梨花。她身后的男子,黑衣黑发,面容沉静,那双眼睛啊,是溶入了多少的情绪,心疼、眷恋、温柔,以及浓浓的爱意。但女子回头的瞬间,全都归为平静,但只要你注意,他的双眼里,倒映的只有眼前的人。
“莫羽,第九天了,倒下去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醒不来了。可是我有太多的放不下,最终居然醒了过来。九天过得真快啊,这时候他们都该到了吧?莫羽,千万记得我的话,答应我这最后一次。”
“阿湮,我答应你!可是……”看着她一天天虚弱成至今这般模样,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最后一件事,虽然让他心痛得快要死去,但唯有答应她,不管任何要求,他都答应她。“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可是莫羽,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能做的只有这样,我纳兰湮染最终也不过是个自私的人啊。”“阿湮……”
小院外,站着两名男子,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们突然怎样也迈不出这一步。彼此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情绪。难道这些异象,都是和眼前之人有关联吗?自从那件事之后,纳兰湮染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听不到她的一点消息。在收到信后的第一时间赶了来,可是,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笑了,在这纷飞的梨花中她笑着走了过来,“上官清衍,裴霖钰,来了就进来吧。”经过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眼前的他们依然是耀眼的存在,可如今的自己……“湮染!”“染儿!”女子倒下的身体被飞身上前的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稳稳地接在怀里,林莫羽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但眼中的痛色却是止不住的,阿湮,阿湮阿湮……
“怎么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身墨色衣裳的裴霖钰红着双眼怒吼,另一边,青衣的上官清衍强压住心中的情绪,执起她的手探起脉来,然而只是一瞬,他的脸色煞白,“这不可能,这脉象,这脉象!”“清衍,不用怀疑,确实是油尽灯枯之兆,我活不过今晚,时间不多了,你们听我说……”“油尽灯枯之兆?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湮染,你的医术那么高,北固名庄有的是名贵药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
“霖钰,落尘舞在百年前原称绝舞落尘,一舞落尘,是绝世之舞啊,九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之所以这时候让你们来,是因为、因为还有最后一件事必须我去做,你们,一定帮我完成好不好?”湮染祈求着说道。“一舞落尘,绝世之舞!纳兰湮染,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我不答应!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你给我活下去!”“霖钰!你、你让湮染说完吧,她的时间、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湮染,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又笑了,似乎要释放完这最后的芳华。“如今的情形你我都明白,能解决这一切的只能是我。我死后,你们带着我去华阳城,但是没到华阳城之前一定要封锁住我已离世的消息,只有这样,在他突然面对我的死时,才能给他最直接的打击。在他知道我离世后,必然能让他乱了心神,如若他还坚持死守华阳城,那么,就将纳兰一族和落尘舞的秘密昭告天下,并在城门口焚化我的身体,让他亲眼看着我化为灰烬。”
“他,告诉他,我想回家了。带我回家,回云烟小屋,我要葬在第十三棵梨树下,那棵树下有我最喜欢的秋千。我、咳,那里是、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眼见到的地方,是我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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