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能轻轻触到他的脸庞,抚摸他挺拔浓直的眉毛,能——
手腕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绿草从幻想中惊醒,交待自己见童峥老是站在院子里,便想送上酒菜驱寒。
童峥的脸越发黑沉沉的,道:“你看过几次?”
绿草虽然花痴,也知道童峥真的生气了,自己侵犯到了他的秘密,便分辨说昨晚第一次看到。
“做了她?”黑衣人冷冰冰地提议,冷冰冰的短刀架在了绿草脖子上。
绿草只吓得瑟瑟发抖,不住求饶。童峥不动声色,冷酷地做了个手势。
黑衣人正要杀绿草,童峥突然又做了个暂缓的手势。
五福急急从房子里冲出,乱发蓬松,披了一件白衣。当童峥的目光移到她脚上时,暴怒如潮涌来。该死,她又不穿鞋!
五福做了个噩梦,梦见景无双将大少爷杀了,双手血淋淋地捧着大少爷的一颗心,狂笑着嘶喊他的心原来也是红色的。
醒来,心依旧扑扑乱跳个不停,鬓边冷汗潸潸,慌忙双手合掌,暗暗祈祷了几句,正想起来喝一口水定神,忽然听见窗外绿草慌乱的求饶,披了一件衣裳,急急奔了出去。
见黑衣人揪住绿草,童峥站在对面,还以为黑衣人前来杀人,赶紧喊道:“住手!别杀她!”
黑衣人疑惑地回头,见一个瘦兮兮的小丫头,不由一愣,赶紧伸头去望童峥,见童峥点了点头,马上松开手,脚轻轻一点,跳出了墙外。
绿草转眼间逃脱了魔掌,脚一软,坐倒在地。五福跑过来,扶起她,连声安慰。童峥实在忍不住了,这个丫头本末颠倒,真该好好教训一下:“喂,不三不四,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吗?”
五福横了他一眼,道:“你有手有脚有武功,谁能伤得了你?”她搀着绿草,慢慢走回房间里。
童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连黑衣人又从墙外跳进来落在他身边也没有察觉,直到黑衣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出手如电钳住了黑衣人的手。
“不杀?”黑衣人问,语气中明显带着狡黠的笑意。
“杀,但不是现在。”童峥面无表情地说。
“其实你太冷酷了,我不过进你们月王府逛一逛,那个丫头不过凑巧遇见了我,何必杀人呢?我这双洁白的手,可不想沾上一点点血腥。”黑衣人将双手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
“算了吧,翼,你再白也不过是小乞丐!”童峥嗤之以鼻,“不管如何,我们不能冒一点点的险,出了差错,你我俱是一个死字,两国也同样血流成河。”
他们说的,为何这样神秘?
“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风流倜傥魅力无限,竟三天两头在一个花痴跟前晃悠,你没有看到她眼睛里的光?饿了三十天的狼都没有这种吃人的眼神!”被唤作翼的男子继续取笑。
“还说?小心我将你赏赐给她,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花痴跟女色狼!”童峥皱皱眉头,伸出手去:“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