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疑云散去

身而出，心中对他的恨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心中满是对家俊的歉意。

    彩阳和小艾见值班室大夫往急救室跑，就异口同声地问医生：“大夫，他没事吧！”

    医生只顾救人，没有理睬两人的问话，两个人就尴尬地立在原地，不觉又对视一眼。刘彩阳眼神里充满愤怒，就对李小艾讲：“李小艾，你做的好事，家俊学长有什么意外，你会后悔一辈子！”

    李小艾看着这个比自己低一级的小师妹，她依然认为彩阳是家俊的女朋友，就说：“对不起，彩阳！”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家俊学长！我看得出来他爱你，你却一次次伤害他，你有钱了不起，你娇生惯养了不起吗？你为什么老是照着家俊学长这样的老实人欺负？前几天被打，他说什么了吗？现在好了，他为了你被打成这样了，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李小艾怎么办？”彩阳越说越激动，她竟慢慢哭了起来，她使劲憋住哭声，身子慢慢蹲了下去，她就将眼睛垫在自己胳膊上抽泣。

    李小艾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放在彩阳肩膀上，问：“彩阳，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家俊那么爱我？那你们……”

    刘彩阳把李小艾的手从肩膀上甩开，说：“我们什么我们，我们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我们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我虽然比你小那么一岁半岁，我虽然没你那么自以为是，但我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我没你那么张扬，没你那么任性！”

    彩阳抽泣又抽泣了一声，抹了把眼泪继续说：“你从支教时就误会我们，我们一起发个邮件你就冲他发脾气，他要不是怕你误会就不会在招待所和学校之间来回折腾，不来回折腾就不会忘记采访路线，也许她怕你误会才变动采访路线，结果往刘旺村赶的时候，才出现了低血糖，他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结果你倒好，你不仅不来看他还小题大做直接当起了’逃兵’，你当逃兵没事，你竟然学会了想象。我对家俊学长是有一点点喜欢，但我有分寸，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崇拜，我不是不要脸的人，我能掌控好分寸。”

    小艾听着彩阳的哭诉就说：“对不起，对不起……”

    彩阳不理会李小艾，继续将眼睛垫到胳膊上，她继续顾自说：“没什么对不起，允许你找男朋友就不允许家俊学长跟女同学交往？我给他送两本书，你那男朋友就打他，你看他挨打看都不看一眼。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吗？”

    “家俊学长没钱，连破伤风都舍不得打，他说什么了吗？你为什么就逮住他不放了呢？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当我的家俊学长一回？”彩阳感觉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就呜呜地哭起来，她的头一颤一颤，仿佛抖露出无尽的伤感。

    李小艾心里乱七八糟的，她忘掉了脸上的疼痛，听彩阳的哭诉又感觉一切都因自己的任性而起，就在自己脸上又狠狠扇了几个巴掌，这几个巴掌是为自己的任性扇的，那声音很干脆，很皮实，每一巴掌下去都是荆条入肉的声音。刘彩阳听到这动静，就突然抬头，逮住李小艾的双手说：“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家俊学长还在里面，你不要再添麻烦！”

    “彩阳，你别管我，我要打死我自己，我恨死了自己，我怎么就那么任性，那么自以为是！”李小艾说这话又要举手扇自己，她双手被彩阳死死抓住，她动弹不得就急得流出了眼泪。

    李小艾哭着就抱住彩阳说：“对不起，彩阳，对不起……”

    刘彩阳见小艾这样，也只好抱住她，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了，小艾和彩阳就擦擦眼泪，她们站起来就往医生身边赶，她们感到一身身边，两双眼睛满是期待，但都又说不出话来。

    医生摇摇头，两人便认为家俊不行了，就又哇哇地大哭。医生见见两人这样就说：“哭什么？进去看看吧，病人醒了！”

    两人就走开始笑，兴奋地往急救室钻，医生又拦住了，说：“先转到病房观察一晚，我们怀疑病人有轻微脑震荡，不要探视太晚，就留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两个人点头就往急救室钻，还没钻进去就见医生推着家俊出来了，两个人又追着吗床往病房走。刘彩阳趴在家俊脸边说：“学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家俊听是彩阳的声音，就微微睁开眼，他那被打烂的两个嘴角用力撇了一下，好像在冲彩阳微笑。他想张嘴叫：“彩阳！”张了嘴声音又很小，他牢牢抓住了彩阳的手，依然有气无力的说：“谢谢！”

    彩阳就不再说话，只是点头。

    李小艾就低头跟在后面，她不敢跟家俊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也有几分欣喜。

    家俊被送到病房，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李小艾和刘彩阳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突然清醒了一大截。

    家俊使劲吸了一口气，他尽可能让自己平静，慢慢张嘴，说：“李小艾，该还你的我已经还清了，放过我，也放过彩阳！我们俩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们都是老实人，不过就是走得近了点，但绝对没有伤害到你。你走吧！”他说得一字一顿，但字字有力，对李小艾简直字字诛心。

    李小艾没有要走的意思，但站在那里又好像多余，她看彩阳给她手势让她先走，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迈不开步子，她见家俊那被打肿的脸庞，被打烂的嘴角，就站在那里哭起来。

    家俊见她不走，就说：“你不用伤心，咱们之间早已没有回头路，我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咱们到此为止，从此一拍两散，各自安好！”他说完见小艾还不走，就喊：“你走吧，快走，快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李小艾见家俊发脾气，就捂鼻子跑出了病房。